“不是的!我最怕你怪到自己身上,我果然不应该跟您说。”池燕丰感受到了真实的心痛,“对不起,燕丰害你担心了。”
他有些懊悔,无缘无故的惹任月操心,她又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她失眠而已。
整理了下心情,姜锦屏说:“那你预备怎么办呢?”
池燕丰鼓起勇气,一口气说了:“不怎么办,随它。我选择告诉您们,是不想隐瞒。我自以为喜欢男生这一点不会影响或者改变我的学习,生活,它自然而然地存在,发生,进入我的思想,我没有太大的抗拒。此前,我也曾经悄悄质疑过,困扰过,但是质疑和困扰过后沉淀下来的是透明的结果———它像一堆展开的数据,答案确定且唯一。”
“也许它到现在还是个‘问题’,并没有完全解决。但绝不是因为我‘走不出来’而成为问题,而是我还不知道要怎么拿这样的自己面对你们。”
池燕丰改坐为蹲,问任月:“如果我一直这样,改变不了,您能接受吗?”
姜锦屏几分钟内叹了三次气。
任月的神情让人不忍心看:“你知道,这不是个轻易能回答的问题。”
池燕丰头勾的低低的:“我知道,对不起。”
任月轻抚他的头:“不用对不起,儿子。你又没有做错事。”
池燕丰抬起脸,看着任月眼睛有些热:“有,我让你伤心了。我的错。”
不知道过了多久,任月多久不吭声,池燕丰就蹲多久。电视台被姜锦屏静音了,画面仍继续不断变换着,房间里的光线时暗时亮,印在任月的身上。
半晌,任月低声说:“这件事妈妈和奶奶知道了。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一步,你也别多想,回去好好休息。妈妈可能……需要多点时间,再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但是现在,你能先回答妈妈一个问题吗?”
池燕丰说好。
任月问说:“妈妈听你的意思,是有具体喜欢的人,对吗?”
池燕丰说:“是。”
任月深吸了口气,随后点点下巴:“好。其它的妈妈不问了。去休息吧,晚安。”
池燕丰担心任月,不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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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锦屏:“去吧,奶奶也还好。别担心,我晚上睡在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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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燕丰转身退出去的时候,姜锦屏说:“燕丰,奶奶认识一个朋友,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你愿意明天跟我一起拜访她吗?奶奶陪你去,当聊聊天。”
池燕丰目光闪了闪,嘴唇动了动却没有拒绝。如果有办法让家人宽心一些,做什么都愿意配合的。他走时带上了房门,卧室里任月和姜锦屏双双失眠,讲了好一会儿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