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没想拒绝,“什么时候?”
“还有个把小时准备,在筹人,临时组的主题,先到办公室开个会。”
梁穗起身收拾摊子,想问什么主题,结果部长通知这么一下,电话就挂了。
也好。
突如其来的事务反倒挤掉了她心口另一座大石。
“笔记你先看着,我得去一趟全媒体中心。”梁穗拉上包,打完招呼就走了。
-
体育中心击剑俱乐部。
大赛结束也快一周了,这期间趁热打铁聊了几家投资机构,除了正事,闲的时候辛弛那帮人两回都叫不出陈既白,今儿他自己钻这儿来解闷,没告诉谁。
光拉着教练打个把小时,但状态一直不太在线,看他动作,接了几刺,臂力不怎么使,太明显了。
教练不知道第几次喊停,“再打下去,你能去告我故意伤害。怎么回事儿?鬼上身?”
这水平绝对跟他不搭边,丢了魂儿似的,中间教练频频朝命中点发力试图激他,也没成想他就那么接了。
本人貌似都没放心上。陈既白摘了面罩,甩了两下额发,面上冷静,没异样也没走神。
见他没逼着人再继续了,教练先到休息区坐着,“心情不好?也没见你带朋友来。”
其实很难看出心情好坏,没什么特别时候他都一副八风不动的冷色,陈既白摘下一只手套,捞起的袖下有深浅遍布的红,另只摘了,差不多的情况。
不知道身上有没有。
教练一旁看得心惊,等他坐过来就立马站起:“我去这,你今儿真不对劲,别打了,我给你找个医药箱下来。”
他刚要走就被叫住:“不用,回来。”
教练歪起了脑袋。
这还不用,全是伤,没准身上还有瘀,击剑伤处理不好很麻烦的。以前是运动员的时候更不可避免,定期都有体检,他退赛后就越发随性,今天更是,他都不是在玩,就差站在那挨打了。
对,他就这心思。
“行了。”陈既白低头查看手机时间,长睫乌黑压住眼内色泽,说完就带上面罩手套准备去换衣服。
“就到这儿吧,得走了。”
-
通讯部这边来的几个接到的都是临时通知,没说什么选题,都聚到了办公室。梁穗距离最远,最后一个到的,在楼下大厅的时候还路过了玻璃隔间的采访室,有摄影部的成员在架机子,因为时间紧,只打了个眼神招呼就上去了。
电梯到三楼,梁穗敲开办公室的门,会议刚开始,但已经到了讨论采访稿上。
她们记者团团长是小田学姐,待她一向亲和,直接招呼她坐到身边,提前做好的记录给她看,“怎么才来。”
梁穗一边抱歉,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我不太清楚,是什么主题?”
“前两天那个esg决赛夺冠队伍的交流分享会临时改单独采访了,就俩人。”
梁穗认真点头,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