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她们一起走出教室楼的时候,柯冉没忍住上前叫住她,试探开口:“谭怡?”
一段时间不见,她精神面貌变化不大,转过身还是副生人勿近,意兴阑珊的冷漠态度。
周身都是刺挠,被盯着的时候,柯冉还挺瘆,磕巴问:“你……你不回宿舍住了吗?”
谭怡像是看透她,挺讽刺地笑:“我以为你会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换做以前还真是巴不得,柯冉有些心虚:“谁想那么极端了,明明一直都是你跟我们做对。”
“所以你只管高兴就好了。”谭怡嗤一声,懒得跟她对峙,掉头走。
“你还没跟宋长恒撇清干系吗?”柯冉扬声一鼓作气问出来。
谭怡停步,复偏身,眼光凝重地冷视。
“这些天我们都知道了。”柯冉一下声弱,补充:“穗穗都已经跟他分手了,我好心劝你一句,他不是什么好人……”
眼底情绪更沉,谭怡冷言反讽:“在你,你们眼里,我就是什么好人吗?”
语塞。
谭怡借此讥刺:“你们不应该拍手叫好,觉得我跟这种烂人顶配么?毕竟高中时候就眼瞎栽进去,到大学还执迷不悟。”
后面那句完全有感而发在两人预料之外,柯冉定定不再言,谭怡也利落走了,恢复独来独往,甚至更孤僻。
这事真不好评价,这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更复杂,她有错,也在这件事引发的争论里自作自受,如今能安然无恙回来上课挺不容易,柯冉是抱着些怜恤来着。这么一通被说的多管闲事自找没趣了。
她憋了老久,午后跟梁穗一块儿上图书馆的时候就憋不住跟她提。
裘欣下午有课,已经去教室准备了,下周主观考试,柯冉打算拿梁穗的笔记来啃啃,午后俩人一起上图书馆的时候,柯冉就跟她说起这事。
“……我好心劝她看清人,她还对我冷嘲热讽的,那我真是搞不懂了,她这样的,得对谁才有好脸色?”
梁穗听得晃神,半晌不说话,柯冉就觉得这事儿提的不对,还没请罪,梁穗先开口终结:“以后就别提她了吧,她不回宿舍,也是不想跟我们来往了,又怎么希望你多插嘴。”
柯冉也听得出梁穗不想再掺和有关这俩人的任何,自觉封口,抓紧抄笔记,梁穗也专心去看一些经典题型。
这话题过去一阵,柯冉起身说要去买两杯喝的,回来的时候想起来问:“你下午是不是还要去家教?”
梁穗闻言一顿,没动作。
其实第二天收到退回的钱款后,这事就被搁置了,她没有主动去找陈既白,对方哪怕也真的没来逼迫,但钱在她这,也就相当于用道德观把她架在这了。
柯冉也第一时间想到家教那边是陈既白来着:“欸,之前陈既白好像还拿你气过宋长恒?我当时还特怕他迁怒你,现在好了,你俩分了,他不会再把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吧?”
这事还瞒着,当初以为很快就能解决,从没想过那么复杂。再这么被提及,梁穗哪儿都不得劲,心口胀得慌,憋不出回答。
桌边盖住的手机适时响起电话,柯冉伸过头来跟她一起看见来电人,“谁啊?”
“通讯部那边。”梁穗搁在耳边听,“喂。”
对方直截了当问她这会儿有没有空,通讯部缺人手:“刚好你这两周新闻稿还没交吧?”
因为在新闻学这块涉猎深也下的功夫多,她大一就报了全媒体中心的记者团,每个成员都有一个基础分,每两周就要提交一篇新闻稿件或者自由稿件,能加基础分。有时候也
需要跟一些校内活动的现场,实战机会很多。
但部长没说错,快截止了,她稿件还没交一篇,往常报选题,写稿件她是最积极的,如果不是最近事情太多,她的节奏不至于打得这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