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闹钟响。
欣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身旁是熟悉的臂弯,张扬还在睡,但已经开始动作要起身准备孩子上学。
她闭上眼,呼吸缓了几秒。
下身微微黏湿,股间还隐隐有一点酸胀感,那是昨晚留下的残响。他在里面射得很深,甚至射了不只一次。
她昨天真的没洗澡。
想到这里,欣怡悄悄皱了皱眉——不只是身体的不适,而是心理的混乱。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某天的早上,醒来後躺在丈夫的床上,体内却还留着别的男人的精液。
「起床罗。」张扬亲了亲她的额头,「小星在叫你。」
欣怡睁开眼,转头对他笑,声音有点沙哑:「嗯……马上。」
她从床上坐起,身体明显僵硬。
每一个动作,都让她想起昨晚那场汹涌——
雄名的吻,像火一样点燃她;
他的手掌在她背後丶腿间丶胸前游走;
他一次次冲撞时,她的身体如何迎合丶如何紧紧夹住不肯放开……
『我那时候的声音多大?会不会连外面走廊都听得到?』
『我几次高潮了?四次?五次?』
『我当时根本像个发情的荡妇……』
欣怡一边走进厨房,一边用冰水泼在脸上。
「冷静一点……回来了。」她低声对着镜子说。
**
张扬在一边帮孩子穿鞋,小星还不太清醒,一直喊妈妈。
欣怡蹲下帮他理头发,孩子抱着她的脖子,软软地说:「妈妈好香喔。」
她怔了一下。
香气?昨晚雄名抱着她的时候,也是这样说的。
「妳今天这个味道,我会记很久。」他在她耳边这麽说。
她猛然将思绪压下。
「妈妈刚洗过脸,才会香。」她笑着说。
张扬从後面绕来,「今天妳气色很好欸,昨天吃得不错吧?」
欣怡没接话,只点点头。
「那我送他上学,妳慢慢弄,别太累。」
「好,路上小心。」
门关上的那一刻,世界安静下来。
欣怡靠着墙,慢慢滑坐到地上。
她看着自己的双腿——光裸的肌肤,已经不再被丝袜包裹,但雄名昨晚吻过的地方,像还有温度。
她伸出手,轻轻覆在小腹。
那个男人,在这里爆发过好几次。
她承受了,吞下了,也享受到了。
她没有哭,也没有对镜子忏悔。
她只是静静地闭上眼。
因为她知道:
她没办法说断就断。
那不是一场意外。
是她自己,一步步踏进来的。
早上十点三十,手机一震。
【雄名】:
「中午出来吃个饭吗?我订了个地方。想看妳。」
短短一句,没压力,没情绪,但她看着萤幕时,手却发热了。
她盯着那句「想看妳」停了几秒,指尖轻轻滑过。
【欣怡】:
「好啊,中午几点?」
她本应拒绝。
昨晚她才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可以再这样了。
但雄名没有逼她,只是一条讯息。
而她自己——就主动穿上了丝袜。
而且不是普通的丝袜。
是吊带丝袜。
那双黑色透肤吊带袜,是她婚前买的情趣用品,只在结婚前夜被丈夫看见过一次。之後再没穿过——直到今天。
她从抽屉底层翻出它时,指尖有些颤抖。
「只是穿着……不代表什麽。」她对镜子说。
但她内心知道——她穿这样,是因为她要见的是张雄名。
她坐在化妆椅前,慢慢将丝袜拉至大腿根部,再用扣带一一扣上吊带环。
扣上那一刻,像是在仪式中完成了一道契约。
接着是贴身窄裙丶素面针织上衣,外搭长版风衣。表面上,她看起来依旧像个优雅的人妻——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套穿搭底下,藏着的,是她最深的沦陷。
她站起身时,裙子贴着大腿的那种包覆感,让她心跳一阵加速。吊带环轻轻摩擦着皮肤,陌生而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些腿软。
「我到底在干嘛……?」
她这麽想,但手已经拿起手机:
【欣怡】:
「我会准时到。」
—
她出门时,张扬正要抱孩子哄睡午觉。
「今天又跟张总吃饭喔?」
「嗯,他说有点品牌的社群想聊,我中午出去一下就好。」
张扬点点头,没多想。
「妳今天穿得很漂亮欸,有点……性感喔。」他看了她一眼,开玩笑说。
欣怡笑了笑,低头吻了下孩子的额头。
「妈妈中午去赚一点资源,让你爸爸减轻压力喔。」
门关上後,她站在电梯口,手握着手机,心跳沉沉地敲着胸口。
她不是第一次出门。
也不是第一次赴约。
但今天,她穿着只有老公见过的吊带丝袜,去见另一个男人。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但她已经——没办法停下来了。
中午过後,阳光最烈的时候。
餐後,雄名没开口说去哪,只是站起来,轻轻说:「走吧,我有个地方要给妳看。」
欣怡没问,只起身拿起包包跟上。
他们走出餐厅,过了一条街,拐了一个弯,走进一栋小巧新社区。
她脚步一顿,心跳微乱。
这一带……她太熟悉了。
这里距离她家,不到三分钟脚程。
她没说话,只看他按电梯丶上楼,打开一扇门。
房间安静极了,窗帘拉上,空调刚刚好,一切简洁乾净,没有多馀装饰。
木地板丶灰色沙发丶一张双人大床丶乾净的洗手间与柔和灯光。
他转头看她,语气轻得几乎没有压力:
「这里,只有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