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2 / 2)

因为前两天下雨,大家本来就在家里闷坏了,现在听到顾芸这么一说,也不犹豫了,反正没事那就试试呗,不喜欢还能强买强卖不成?

事实证明顾芸当然不能强买强卖,但她的一双手仿佛会变魔术一般,只要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眼,很快就能挑选出最适合的一套衣服,大家原本还只是抱着试试的心态,结果这一穿上,立马就舍不得脱下来了。

尤其顾芸现在又在摊位旁添了一面镜子,比起别人口中说出的效果,大家更相信自己亲眼见到的。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变了个样子,精神了不少后,大家都忍不住了,换下衣服就开始谈价格。

也因为顾芸的眼光好,所以在别的摊位上,大家都喜欢自己找衣服买,老板一直问来问去的他们还嫌烦,但放在顾芸摊位上就完全不一样了,大家都只相信她的手艺,这一来二去的,顾芸就格外忙碌一些。

但顾芸一点都不觉得烦,感觉到口袋里的钱在慢慢增加,顾芸就觉得自己动力十足。

不过乔婶子怕她忙不过来,还特意过来帮忙看东西,怕有人浑水摸鱼的把衣服偷走。

薛玉琴过来的时候,正好是顾芸最忙的时候,幸好她对薛玉琴已经比较了解了,所以很快就拿来了最适合她的衣服。

“老板你这里生意真的越来越好了。”薛玉琴打量着摊位,由衷的说道。

薛玉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简直不敢相信这才几天的工夫,之前还需要拿馄饨去引来客人的顾芸,现在生意已经热闹成这样了。

不仅是生意越来越好,简直连环境都变得完全不同。

现在位置宽敞了,顾芸就摆上了三个货架,上面挂满了衣服,再加上镜子和横幅,整洁又干净,简直和薛玉琴见到的那些服装店也没什么区别了。

顾芸笑着道:“这件风衣今天晚上卖的特别好,我觉得很适合你,试试看?”

这件风衣的材质和面料都不错,就是线条差了一点,穿上去再瘦的人都会显得很臃肿,顾芸花了大功夫改了腰线,又加了领扣,立马感觉就不一样了。

薛玉琴连忙穿上衣服试了试,问朋友:“怎么样,好看吗?”

薛玉琴五官不错,但就是皮肤有些黑,加上不爱打扮有时候会有点土气,但这身衣服的颜色特别衬她,显得皮肤都变白了。

朋友惊呆了:“好看!玉琴你穿上这个真好看!”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薛玉琴看不上自己在粤城买的衣服,一定要来这家店了,要是她早知道这里还有一家这么好的摊位,她也不会在粤城大买特买了啊!

但即便已经钱包空空了,朋友还是忍不住道:“老板,还有我,你给我拿一件适合我的吧?”

“好,你等等。”

顾芸很快从袋子里找出了一身适合她的,虽然不是风衣,但薛玉琴的朋友也满意极了,试完之后痛快的付了钱。

这样的情形不断在店里发生着,纵使顾芸今天准备的衣服够多,等到了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全都卖光了。

还有人想过来买,顾芸只能笑着道:“大家要不明天来吧,真是对不住大家,为了表示歉意,明天大伙来的时候我还给你们八折怎么样?”

顾芸这话一下子就说到了众人心坎上,大家笑着点点头,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等到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后,顾芸才赶紧做到椅子上歇了口气,今天的客人太多了,忙活了一晚上,顾芸感觉自己已经腰酸背痛了,特别是嗓子,痛的更加厉害了。

顾晨特别乖的连忙端了热水过来,顾芸喝了一口润了润喉。

一旁的乔婶子忙道:“小芸,先让黄叔把你们送回去怎么样,你带着两个孩子先好好歇歇。”

虽然看到顾芸今天的生意这么好她高兴,但也止不住的感到心疼。

顾芸已经没力气再推辞了,心里满是感激的点了点头:“好,谢谢乔婶子了。”

乔婶子他们的摊位还要再开一会儿,把顾芸他们送回来后,黄叔又回去了。

刚回家,顾曦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妈妈,咱们今天赚了多少钱呀!”

顾晨也连忙蹬蹬蹬的跑过来,两个小萝卜头简直快好奇死了!

顾芸其实也不清楚究竟赚了多少,原本还打算洗了澡再好好数数的,这会儿见孩子们都这么期待,就笑着坐在了床上,把包里的钱全都倒了出来,一张一张的数着。

开始顾芸的声音还很平静,但越往后就越激动,等到最后一张钱也点清的时候,还不等顾芸说话,顾曦就已经兴奋的不行了:“妈妈,是八百块吗?是八百块对吗!”

顾曦一连问了两遍,生怕自己听错了,紧张都要跳起来了!

顾芸也开心,笑着道:“是八百块。”

准确的说是八百一十七块。

握着手里满满的一叠钱,顾芸感觉自己的心都在微微颤抖,是高兴的。

她没想到今天晚上真的能赚这么多,真的能一晚上就把这一次的货款全都赚回来。

当然,这些钱里面还要去掉成本费才是真正的利润,但配饰的价格不算高,衣服又是积压货,这样算下来顾芸能赚到的钱还是十分可观。

原本还在担心新来的货是否受欢迎的顾芸,终于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在心里的紧绷了好几天的石头缓缓落了地。

这样看来,即便明天没有今天热闹,赚不了这么多钱了,但还是能成功在开学前把两个孩子的学费完全凑够。

解决了燃眉之急的顾芸心情很好,两个孩子虽然不知道她一直在为学费操心,但看到妈妈赚了这么多钱也开心极了。

顾晨想了想,掏出自己的小本子,写道:“妈妈,明天早上我能和你一起出去吗?”

顾芸每天早上都要去买菜,但这两天因为天天下雨,就没有带上两个孩子一起出去,现在既然天气好了,当然可以带上他们一起了。

顾芸点点头:“那今天晚上就要早点睡觉了,明天我们去买新的故事书好不好?”

“好!”谈到故事书,两个孩子都连连点头,顾曦都开心的和妈妈说起了自己想买什么故事书。

忙碌了一整天后,静谧的夜晚才真正令顾芸放松下来,她听着孩子稚嫩的童声,脸上带着无比愉悦的笑容。

——

第二天一早,顾芸就和两个小家伙一起出了门,在楼道里,顾曦突然特别热情的喊道:“小虎子,你要出门吗?”

顾芸疑惑的回头望了一眼,就见一个穿的圆滚滚,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先是叫了声“曦曦”,然后又仰起头,对着顾芸道:“曦曦的妈妈你好!”

顾芸忍不住笑了,看来这就是顾曦新交到的朋友了。

这时,虎子的妈妈也走了过来,笑着揉了揉自家儿子的脑袋:“要叫阿姨。你好我叫周洁,就住在你旁边。”

“我叫顾芸,之前好像没见过你。”

周洁也是要出门去买菜的,两人就一边走一边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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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洁最开始还不知道顾芸搬过来了,还是虎子说隔壁来了个特别漂亮的妹妹,这才从丈夫口中得知搬来了新邻居。

顾芸笑道:“虎子也在实验小学读书吗?”

“对呀,读二年级,应该比曦曦大一岁。”

顾芸点点头,这样算下来,虎子应该是和晨晨一样大,但是晨晨性格比较内向,平日里除了看书,就只喜欢和她待在一起。

就比如现在,顾曦和虎子两个人说的开心极了,但顾晨只是乖巧的牵着妈妈的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可能会觉得男孩子太内向了不好,但顾芸明白,顾晨最需要的就是自己觉得舒适的环境,只有这样,他的病情才会慢慢的好起来,所以顾芸不会强行催促他去和别人交流。

“你们家的两个孩子也是实验小学上学吧?”周洁问道。

“对,曦曦今年是一年级,晨晨和虎子一样大。”

周洁就笑了:“那太好了,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去上学了。”

周洁其实也不是本地人,她和丈夫搬来才一年多,虎子和筒子楼的孩子之前发生了冲突,一直相处不下去,之前可把周洁担心的不行,现在终于有了新的玩伴,她也挺开心的,毕竟孩子嘛,肯定是要和同龄人一起玩的。

两人说话的功夫,顾芸也弄清楚了周洁家的大致情况。

周洁家是她丈夫在工作,之前是工厂的货车司机,但是前些日子伤到了腿,现在正在家里休息。

两人说着话,很快就到了。

现在大家买菜都是在百货大楼这,就好像菜市场一样,里面需要的东西基本上都有。昨天乔婶子一家帮了顾芸不少忙,她今天打算买点好吃的做好了给他们送过去。

不过顾芸转了转,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好的东西,最后还是在里面看到了有人卖鱼,应该是刚从池子里抓出来不久的,还活蹦乱跳的。

顾芸想了想就道:“给我拿两条黄骨鱼,一条草鱼。”

周洁看着身上布满黄黑斑点的黄骨鱼,有些疑惑:“这种鱼要怎么做?”

她还没吃过这个呢。

“可以和酸菜一起煮,味道特别鲜,还有营养,你丈夫不是伤了腿吗,吃这个比较补。”顾芸道。

br />她刚搬来就找了机会买了点芥菜腌了做泡菜,现在坛子里还有一些,周洁需要的话可以直接去她那里拿。

周洁点了点头:“成,那给我也拿两条吧。”

周洁家里现在也过得比较困难,丈夫受伤后,虽然厂子里补了一笔钱,但这几个月都没有工资收入,在沪市的物价又不低,她想给丈夫孩子补身体买肉还是有些舍不得的,鱼相对来说就要便宜一些。

买好了鱼,卖鱼的人又帮忙处理好了,顾芸一回去,就去厨房里忙活开了,周洁也跟着她一起,虎子想了想跑到顾曦身边:“曦曦,我可以和你一起玩吗?”

“当然可以啦。”顾曦笑出两颗小梨涡,抱着自己新的故事书道,“我们一起看书吧!”

虎子点点头,连忙挨着顾曦坐下。

他性格跳脱,完全安静不下来看书,坐在旁边没一会儿,眼神就开始到处乱飘了。

他和顾曦认识好几天了,还是第一次来他们家,结果发现虽然顾曦家比他们家要小一点,但却特别整洁干净,还有点香香的味道。

看完了房子,虎子又把目光落到了顾晨身上。

“顾曦哥哥,你长得也很好看。”虎子突然没头没尾的说道。

顾晨正在安静的看书,被他一夸,顿时有些懵。

顾曦嘻嘻笑道:“对吧,我哥哥就是长得很好看!”

“对的对的。”虎子点头如捣蒜,之前他还觉得顾晨整天不说话的样子有点严肃,可能不好相处,但是现在一看才发现原来他长得和顾曦一样好看。

好看的人就是好相处的人,虎子顿时发现自己又多了一个新朋友。

虽然妈妈经常夸奖他是个漂亮的小朋友,但第一次被外人夸好看的顾晨还是忍不住有些脸红了,连忙拿了一本自己的故事书给虎子看,让他认真看书,不要说话了。

屋子里传来小朋友们热闹的动静,来弟站在外面,好不容易鼓起来偷偷来找顾曦的勇气,一下子猛地泄了。

她在原地站了两秒,怕被黄淑娟发现后又要挨骂,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回了家。

——

而在厨房,顾芸的鱼汤也已经做好了。

黄骨鱼酸菜汤比较简单,调好了味道后直接放在锅上慢慢煨着就行了,不过顾芸还准备用草鱼做个剁椒鱼头。

乔婶子的儿媳妇何雯是湘城的,特别喜欢吃辣,顾芸就想着再做一道符合她口味的。

今天买的草鱼不仅新鲜,个头还很大,鱼头剁下来都有一斤多了。

现在没有料酒,顾芸就用白酒和姜片腌了一刻钟,腌制的时候在锅里把酱料全都炒好,顾芸用的豆豉炒的,发酵到位的豆豉和辣椒一起,经过高温的烹饪后,味道十分鲜美,再加入豆瓣酱和葱花,浓郁的酱料就炒好了。

再把酱料倒在腌好的鱼头上,直接放进锅里面蒸着就行了。

顾芸刚盖上锅盖,就听见周洁朝着她招手:“这个汤的味道真不错,你快试试。”

周洁会做饭,但手艺不是很好,尤其是鱼,经常做出来还带着一股腥味。

但这次按照顾芸的方法做好的鱼汤,味道却特别好,奶白色的鱼汤和酸菜的味道完美的中和在一起,喝上一口,带着微酸的鲜味立马占据了味蕾,开胃又美味。

顾芸也跟着尝了尝,拿筷子戳了戳鱼肉,发现已经变软之后,就从炉子上端了下来。

“不用煮了,再焖一会儿就行了。”顾芸道。

周洁点点头:“你不是要去送饭吗,要不快去吧,我在这看着就行。”

虽然和周洁才认识不久,但顾芸看得出来她的为人,再加上两个孩子也很听话懂事了,所以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点了点头,等到剁椒鱼头蒸熟了之后,就用保温桶装着,把菜送到了乔婶子家。

乔婶子正在做饭呢,听到顾芸过来了还特别惊讶,“你这孩子,买了鱼就自己吃,还这么远跑过来干什么?”

乔婶子又开心又心疼,开心的是知道自己没看错人,但又心疼顾芸太小心翼翼了,他们就昨晚帮了一点忙,就赶忙过来感谢他们了。

顾芸笑着道:“也不远,就当是饭前多运动运动了,这样还能多吃几口饭呢。”

乔婶子被她逗笑了:“行,我也不说你了,不过我锅里炖了排骨,你也拿点回去给晨晨和曦曦吃。”

顾芸笑着点点头:“好。”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回头一看正是何雯。

何雯见到顾芸连忙道:“小芸姐你来得正好,我刚刚还想去你家来着,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顾芸一愣:“怎么了?”

事情是这样的,其实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即便顾芸不说,乔婶子他们也猜出来了顾晨和普通的孩子不太一样。

不过他们并没有往自闭症这方面想,毕竟这种病在这个年代还是特别少见的。大伙只是觉得顾晨的性格太内向了,联想到顾芸离婚的事,这里面的原因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

何雯本来就喜欢孩子,经过前两天的相处后,更是对顾晨特别喜爱。

今天回娘家接儿子,恰好听到她妈说大姨家的堂姐正在实验小学教书。

“实验小学?几年级的?”

何雯她妈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何雯会这么激动,“我也不知道,咱们大头不是还小吗,我也没打听那么多。”

大头就是何雯儿子的名字,正好大姨家就住在不远处,何雯立马上门问了一趟。

“……结果真的有这么巧,我堂姐正好是教二年级的,她姓熊,虽然不知道会不会是晨晨那个班的老师,但我和她说过了,让她多关照一下晨晨。”何雯笑着道。

顾芸也特别惊喜:“这太好了!”

她其实也一直担心顾晨上学的问题,事实上,要不是顾晨自己特别想去上学,顾芸都有些希望把他再留在身边一段时间。

毕竟学校是一个全新的环境,不管顾芸再怎么担心,也没办法时时刻刻留在顾晨身边,顾曦又还小,还在读一年级,要是顾晨身上真的发生了点什么,简直毫无办法。

但顾芸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好,不仅今天认识了同样在读二年级的虎子,何雯的堂姐也在实验小学当老师,就算不是一个班的,至少有认识的人了,顾芸也能稍微放心一些。

“谢谢你小雯,太感谢了。”顾芸连连道。

何雯倒是毫不在意:“这有什么,要是晨晨在堂姐的班上,那还是她的福气呢,咱们晨晨这么聪明,说不定第一次考试就能拿个第一名回来。”

顾芸也跟着笑了,但她从来没想过这件事,对她来说,只要孩子能健康快乐的长大,避免上辈子的悲剧就是她最大的期盼了,学习成绩什么的,顺其自然就好。

——

吃完了午饭之后,顾芸也顾不上休息,继续开始整理晚上的货了。

顾芸看了一眼,虽然昨天晚上赚了不少钱,但相应的,家里的货也少了不少。

这一次,她一共进回来大约一百来件衣服,昨天晚上就卖掉了快三十件,也就是说,现在每一次的进货量顶多支撑四天,就要从新补货。

其实这样并不划算,衣服那边因为和严老板的交情,价格可以便宜一些,但配饰肯定就是拿的越多,价格越低。

最重要的是运费,现在的货运计费和后世的差不多,都是有起步价的,然后再按照重量继续往上加钱。

起步价最贵,这样一来,也是次数越少越便宜。

但清楚这些规则是一方面,真正能狠下心去做又是另外一方面了。

顾芸现在才开始做生意没多久,手里的本钱还不足以面对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要是一次性拿货太多了,卖得不好可怎么办,那就相当于把钱全都砸到了手里。

现在分小批次拿货虽然运费上不划算,但至少风险要小一些。

顾芸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短期拿货,等到后续有足够的钱了,再一次性多拿一点。

不过不管怎么样,今天卖了一晚上之后,明天肯定就要给严老板打电话订货了。

顾芸一边想手里的动作也没停下来,但她不会想到,明天严老板会带给她一个绝对称不上好的消息。

下午四点,顾芸简单吃了点东西后,就跟乔婶子他们一起去了夜市。

今天没有昨天那么热闹,生意也自然没那么好,不过不管怎么样也有不少人上门来看衣服,毕竟昨天顾芸摊位的名气已经彻底打出去了,她这里的东西又便宜又好看,大家想买衣服的,自然会首选这样。

又送走一位客人之后,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你的生意可真好,差不多是咱们这后半条街生意最好的了。”

顾芸一看,发现是隔壁摊的摊主,这人也是卖衣服的,但她却不像邓茉莉那样,一看到顾芸的生意好就眼红。

她反倒特别感谢顾芸,毕竟受到地理环境的限制,他们后半条街的生意一直都不怎么样,但顾芸来了之后,改善了她自己生意的同时,他们这些人也跟着沾光了,她昨天卖出去的衣服可比前几天加起来的都多。

顾芸笑着道:“可就是图个新鲜,过段时间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她这话也不完全是谦虚,需要买衣服的人就那么多,这两天她这里刚开张,大家觉得新奇过来逛逛,但用不了几天,生意肯定会慢慢清冷下来。

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到夏天,大概六七月份,那时候就是销售旺季,生意能好上不少。

这也是大家众所周知的,夏冬生意最好,反之春秋的生意难做,除了慢慢熬,等待淡季赶快过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但对于别人来说可以慢慢等,可顾芸却不行,她实在有太多的事要做了,需要用钱的地方又太多了,所以在淡季来到之前,她一定要想个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隔壁摊的摊主见顾芸性格好,忍不住和她多聊了两句,想了想又道:“对了,我今天发现邓茉莉看你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你最近小心一点,我怕她可能会坑你。”

邓茉莉不好惹是夜市出了名的,摊主就连提醒顾芸也只能偷偷的说。

顾芸虽然没发现邓茉莉今天看她的眼神很奇怪,但两人间存在梁子她是清楚的,所以也一直没忘记这个隐患。

把这事记在了心里,点了点头跟摊主道了声谢。

乔婶子过来给顾芸送汤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这一幕,笑眯眯的道:“看到你和她们相处的不错我就放心了。”

之前顾芸搬过来,她总担心顾芸不适应,但是她们离得又比较远,照应不过来,这下总能安心了。

顾芸忍不住笑了,觉得乔婶子是真的把自己当孩子一样在照顾,遇到什么事都要叮嘱半天,但顾芸一点都不觉得烦,反而心里特别开心。

他们虽然是吃了晚饭过来的,但吃的时间早,晚上又忙了这么久,回去肯定会饿,所以每天乔婶子都会给他们送点吃的过来,要不就是馄饨汤,要不就是小汤圆。

顾晨和顾曦乖巧的坐在一边吃东西,乔婶子则是在跟顾芸说话:“你明天一定要去医院看看了,不然这嗓子会越来越不好的。”

自从上次上门推销后,顾芸就一直嗓子疼,诊所买的药吃了没用,反倒是越拖声音越沙哑了。

“嗯,我明天肯定会去的。”学校很快就要开学了,顾芸还要和老师交涉,声音这么沙哑不像样子。

乔婶子点点头:“要不要我陪你去?”

顾芸有些哭笑不得:“不用了婶子,我自己能行,再说您不是还要忙吗?”

乔婶子也很忙,毕竟他们的摊子不仅要卖夜市,早上还要卖早餐,每天一大早起来就要开始买菜和面,等到天亮了就要出摊了。

乔婶子却叹了口气:“小芸啊,可能过不了几天我就不过来了。”

顾芸心里一惊,差点咬到舌头:“婶子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