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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头殒命,大快人心,正是百废待兴时候,而惩奸除恶的英雄却正好大喜临门,双喜临门,喜上加喜,仙门宗室都留守在墨山宗中,等待秦误婚宴,为他庆贺。
沉寂三月有余的墨山宗终于恢复最初的红装喧闹,喜庆欢愉。
秦误深入虎穴,一举斩杀魔君慕则,自此无论修为如何,他都已经一步登天,前途无量,短短几日,清悟峰的门槛都被往来者踏得粉碎,门口络绎不绝的访客都守在门口,眼巴巴地等待秦误松口接见,然而秦误却从回归后,再也没有出现过人前。
清悟峰侧峰小院卧房中,窗前照影,白镜也落了大片暖光,镜中又落了一张美人面,在光影中被照得光影错落,一直妆笔点了胭脂在眼尾勾勒上挑眼尾,飞红走笔,丹凤眼中暗藏的凌厉就被勾勒成了横生的媚色,镜中人长发披落,在发尾用用一根金丝步摇盘住,流苏摇曳,秦误穿着大红鎏金袍望着镜中的面容,长久没有回神,
玉面长身,雌雄莫辨。
他点胭脂的手法居然还没有慕则流利。
他停滞间,身后脚步声踏进来,他手中妆笔还未来得及放下来,笔尖胭脂点在了手心,秦误皱眉回头,眼尾的褶皱中胭脂落下红,非男非女,却魅惑到了极端。
行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许久,眼中凝视许久,皱眉说:
“你在干什么?”
“不男不女,不三不四。”
“你在魔宫就是这样讨好那个废物的?”行知厌恶秦误下作的行径,卑贱的品行,尤其是男扮女身,不伦不类,罔顾伦常,叫他嫌恶非常,一想到秦误和慕则,他的一双好徒儿背地里如此肮脏不堪,他更是厌恶到了极点。
然而却不得不承认,秦误的皮囊,三界绝顶,就算是当年路择也没有他半分风光。
秦误放下了妆笔,擦拭手心,扬起唇角笑,话却说得刻薄露/骨:“师尊是嫌我肮脏”
行知没有开口,不置可否。
秦误侧过身,脊背身骨略微扭转,他身后红袍的长尾也随之扭转,他望着那件大红袍上金线绣得金翅羽凤,伸手抚过那只凤凰灼红的瑞眼,他眼尾垂落,露出来的胭脂也一样烧灼,他想起来那日血腥气在鼻尖缠绕,他恶意又得意地说:“那师尊不是最想知道我在魔界,是如何杀了他吗?”
“那天我就穿着这身裙袍,同他大婚,当着妖魔万众的眼前,亲手杀了他。”
秦误指节拂过凤目,他说:“他的鲜血和喜袍混在一起,我都分不清是那块地方是他流出的血了。”
秦误抬头,对上行知嫌恶又痴迷的眼光,他站起身,长发垂在脖颈后,步摇晃动,衣裙摇曳,面容美艳如山魅,他看着行知,他说:“师尊你也会死在我的手上,你相不相信?”
“让我死?”行知不屑:“你也配?”
他不是慕则,外强中干,贪图美色,轻易就死在了一张浅薄的面皮上。
秦误是有一身好皮囊,但是遍寻内里,秦误也就只有这一身好皮囊。
“不配吗?”秦误恶意道:“但你的爱徒就死在我的手里。”
“天生剑骨,数千年来,修仙天资第一人。”
“被你暗中算计打下融骨崖都能坐上魔界之主的位置,尘封三界,教你再无从下手,同时还能毫发无伤地震伤你,究竟是你无能还是他天资太高?。”
行知脸色微变,掐住秦误下颌,强迫秦误眼光对着他,他冷眼看着秦误,低声问:“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强大的威压以万钧之力倾泻而下,面上镇静的青年已然暴怒。
秦误眼光毫无顾忌地对上眼前仍旧是英俊青年模样的修士,眼中恶意外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