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误身上血肉被他撕咬,虎牙刺破皮肤,虎牙剐蹭厮磨秦误的唇舌,他又痛又麻,气得想要同这个畜生一并死在这场纠葛里。
畜生眼疾手快,伏在他身上,接着他要探身拿剑的空档就趁机而入,喘息一声,喟叹着呼吸剧烈,秦误又痛又麻,手撑在湿润的石面上,衣料被掌心抓的纷乱,秦误额头细密的汗珠凝聚成一颗,顺着英挺利落的鼻梁落下来,秦误后槽牙咬得牙根泛酸,呼吸又烫又乱。
畜生得了趣,就开始横冲直撞,趴在秦误身上用虎牙咬下一个一个印子,尖利的虎牙刺进去,秦误痛得挣动,畜生体魄大,气力也一股子野蛮,压在他身上,手脚都犹如石块似,又重又坚硬,秦误被桎梏着,好似山野间被叼住后脖颈的猎物,四肢无力地任由猛兽用倒刺的喉舌舔舐鲜嫩的脖颈,獠牙轻轻咬下去,鲜血就冒了出来。
秦误就此失了方寸,呼吸大乱,满是撕咬过后的痕迹的胸膛起伏上下,眼角灼红地盯着慕则,羞恼愤恨,又媚色得不可方物,慕则顺着他的脖颈一侧嗅着他的味道,埋在他的脖颈中,痴迷地咬尝尽秦误的味道,他才刚经历人事,就遇上了世上最漂亮最恶毒的男人,他失控彻底,露出一副狰狞丑态狼吞虎咽,他抱揽着秦误的腰,手臂上青筋暴起,少年常年握剑的手臂健壮坚硬,扣着坚韧柔软的腰身一身蛮力都恨不得倾泻在那段腰上。
临到终了,更是野狗标记一般地尽数让秦误由内而外地沾染上他的气味,秦误意识发乱,头脑被蒸腾得昏沉,眼光却又气又恨,他半身被包裹在衣料里,露出一只上挑的眼,对着慕则,狠狠地骂:“贱畜生。”
极为怨毒轻蔑的话,然而慕则却只看见秦误在衣物上汗津津湿漉漉,薄韧肌理上粉叠紫,一只眼勾勒媚气,长睫羽勾起的弧度再凌厉都像是在勾引他。
慕畜生不会生气,慕畜生俯下身就亲他眼睛,再亲秦误恶毒的唇舌,但是如同野兽侵袭的动作不会消停。
湿漉漉的水汽浸透了一整夜,秦误身上汗水泪水夹杂露水,也潮湿混乱地过了一整夜,累得睡过去又醒过来,睡过来又昏过去。
秦误阴毒的奸计没有成,反而叫慕则混沌餍足地赢了一次又一次。
秦误不可能不怨恨憎恶。
他无数次想要将那对利刃一般的尖牙从男人口腔中拔下来,不过也不知道是天命保他那一双不做好事的虎牙,还是慕则防备心重,每次两个人纠缠撕咬一番后,力竭歇息在床榻上,慕则还在阖目沉眠,秦误望着手腕上的好几个深深浅浅的牙印,那对虎牙落下的圆戳印总教他恼火。
他看着慕则阖目,他伸手才要触碰到慕则的唇瓣,想要伸进去割断牙根,还透着一股子熟红的指节还没找到藏匿在暗处的虎牙,慕则睁开了眼,冷声质问:
“你干什么?”
秦误作恶被当场抓住,他却半点也没有羞愧,对着慕则探究的视线,他毫无顾忌,半点心虚也没有,他微笑,眼中恶意若有似无地说:“自然是……杀了你。”
“……”慕则沉默,神情没有太大变化,秦误要杀他,慕则并不意外。
秦误表面玩转讨好,内里就算是烧成灰也是黑的。
他并不畏惧秦误杀他,他当下对于生死甚至极度淡然。
他已经陷入深渊,已经不可能再有比同自己师兄苟且更差的情况。
慕则闭了闭眼,从床榻上坐起身,把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尽数销毁后,从柜中翻找出一套新的行装穿上,秦误坐在床榻上,看慕则满衣柜的衣物,全然不同慕则对外沉默冷静的面目,他想起上一世臭和尚也是个闷骚货,花白僧袍也裁制了两大柜子。
秦误觉得好笑,愉悦地靠在床头,肆无忌惮地勾唇审视慕则。
慕则自己穿好了衣物,羞耻廉耻一并随着衣物上了身,他回首看见秦误缠绵厮磨过后的模样,肌理矫健,身长如刃,然而身上印记深深浅浅,薄韧身躯上尽是他人踪迹,双颊微红,鼻高而挺,眼睛流光中透着烧灼完欲念后的媚气,他分明笑得嘲弄,却又好似在春水中浸润般风流倜傥。
秦误长了一张极好的皮囊。
慕则移开眼光打开另一边的柜子,在当中翻找出一套行装,放在圆凳上,没有再看秦误一眼,出了房间。
秦误下床榻,看见那身银白束装,样式衣料都是照着他的喜好裁制的,只怕这一套衣物就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