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后背觉得不舒坦,就坐起了身换了姿势,继续缓慢地愉悦地胡作非为。
秦误没有任何大的动作,他甚至激烈一点的翻身都不曾有,倘如一个人五感迟钝或者尚在沉眠中根本无所察觉,然而便是如此轻微的声响动作,对于慕则而言,同刮在感知上的尖刀没有任何区别。
他闭了眼,耳边缓慢弥漫着呼吸声,还有静谧沉寂中的悉窣作响,甚至秦误脚尖踩过剐蹭过床榻,略微震动,他都知悉得一清二楚。
他甚至知道秦误该是什么模样,什么情形的在自己面前。
不堪,无耻,绯色,混乱,愉悦,兴奋,勾引,卑劣至极,总之和端正无关。
他喉结上下滚动,慕则双眼紧闭,宽大修长的手紧握不已,用尽了凶狠的力气,青筋都暴了出来。
暧昧交融,空气中暗香与酒香纠缠,烧着滚烫的热度。
耳边悉窣越来越清晰,身下颤动越来越密集,他听得太清楚,感受得太清楚,他意识里已经勾勒出了秦误慵懒散漫又肆意地眯着眼,对着他刻意作弄的模样。
太清楚了,他根本无从控制自己,他热气萦走全身,滚烫的知觉几乎把经脉都灼烧了,他的意识和骨骼都被高温融化,他落入了秦误的局里,没有丝毫可以回避的可能。
慕则终于忍无可忍,睁开了眼。
果然,果然。
他看见秦误靠在床头,略微抬着头,露出下颌和咽喉,咽喉处喉结和下颌线条流畅,白皙皮肉被烧灼成绯色,细密汗珠在下颌聚集成水珠缓慢下落,迅速滚落,划过流纹印的胸膛,顺滑起伏的腹部,畅通无阻,瘦削的身躯上匀称的肌理被沾染的水光潋滟。
秦误难耐地收拢了放在两边的腿,缓和过来后,又松懈下来,略微敞开了,十分放纵地将自己落入慕则眼中,指节动作缓慢而撩拨,故意的展露在慕则面前。
秦误察觉慕则睁开了眼,毫不意外,他眼中弥漫起笑意,恶劣的戏弄在眼尾浓郁,他看着慕则,似笑非笑,欢愉与嘲弄交织,他浓烈的媚色的艳/情毫无顾忌的展露无遗。
慕则看红了眼睛
好卑劣的人。
好漂亮的人。
慕则并不是不知晓人事,师兄弟之间会互相传阅的风月图谱他也见过,偏门左道中的双修之法他也了解,下山查案降妖除魔也遇见过不少引诱男男女女的妖魔。
但是慕则都无动于衷,他只觉得如此行径不仅无趣,而且欲念裸/露得令人作呕,千千万万痴男怨女不过都是床榻上两具充斥腥臭欲念的肉身,人性卑劣,难逃昏淫,他向来不齿,极为厌恶。
当下秦误却如此放纵的,刻意的在他面前肆意作弄。
他没有任何厌恶,他第一眼就再也移不开眼目了。
被翻红浪,淋漓酣畅。
慕则输给了自己最为厌恶的人,生了自己最为不齿的欲。
秦误赢了,轻而易举,不费吹灰之力地赢了,他无比成功地用卑劣的手段,恶毒的人格践踏慕则的尊严骄傲。
看,你喜欢的。
你兴奋了。
为什么?
因为你想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