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没有权力阻止你,我也知道我阻止不了你。我只是在给自己谋求更舒服的处境。”
正如她开始这场荒唐的田野调查一样,因为她知道她阻止不了这些小崽子的上蹿下跳,还不如用更坦然更功利的态度对待他们。
费鲁乔把手探过去:“你可以把手给我吗?”
舒识微怀疑他又要像上次那样做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她警惕地问:“为什么?你在想什么?”
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受伤,嘴角耷拉下来:“我只是想牵一下你的手而已。”
舒识微:“……”
人不能,至少不应该对没有牵到手这种事耿耿于怀到这种程度。
她把手递过去,做出握手的姿势。
费鲁乔敛着眼睫,手指试探性地搭在她的手指上,抓稳后扣住,指腹在她的掌心轻轻划过,然后才握住她的手。
她的掌心被轻轻挠了一下,有点痒,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差点把手缩回来。
同时她在心里记下区别:克劳斯的牵手没有拖泥带水,迅速而有力,但是费鲁乔的牵手简直是勾引。
克劳斯放下咖啡勺,他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压抑下来,定定地看着那个方向。
费鲁乔专注地盯着她的手,小心握紧了一点。
他完全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但最可恨的是,她没有一句话是有意玩弄他的,全是随意懒散的肺腑之言。
他下辈子再也不要喜欢这种女人了。
他握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谢谢你。”
舒识微用有点怜悯的目光看着他,她无言以对,只能回道:“不客气。你可以先走,我有一篇文章要收个尾。”
费鲁乔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我没有事,我可以留在这里。”
她拒绝:“你会打扰我。”
费鲁乔注意着她的反应:“那他就不会打扰你吗?”
他指的是在一边的普通顾客克劳斯。
克劳斯表情平静,手肘支在桌上,双手交握起来放在唇边,视线扫过费鲁乔,在遇到舒识微的时候微微笑。
舒识微不想发言,她沉默地开始收拾东西。
变量太多的实验还是不要做了。好可怕。谁知道最后会变异成什么样子。
见她开始收拾东西,克劳斯迅速把咖啡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先一步站起身来。
意大利人来了都要称赞他一句豪饮。
舒识微觉得情况开始变得混乱,她维持了一下交通秩序:“我先走两分钟,然后你们再出门,好吗?”
她快步走出面包咖啡店。
……
可能是因为熟悉她的路径了,克劳斯很快找到了她,他走到她身边:“你要去图书馆吗?”
不用她自己约时间,实验对象就自己会找上门来。
舒识微注意到他双手空空,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带就急忙出宿舍的:“你的考试结束了吗?”
她还记着他还有一门考试的事。
克劳斯转移了话题:“还没有。早上我看到你急匆匆出门,我忍不住跟过来,没想到你是和费鲁乔有话要谈。”
她猛然觉得很有捉奸的既视感,咳嗽了一声:“所以你现在想要对我谈什么?”
他笑了一下,眼帘垂下去:“不是,我还没想好,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心里不太舒服,咖啡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