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冠。
只这一点,便会有朝臣拿他年龄说事,觉得他不堪大任,其次,封温玉也心知肚明,封家不可能再比现在鼎盛了。
即便二哥入仕了,圣上在组建储君班底时也不会考虑二哥。
无他,祖父已经是一朝首辅了。
再将封家绑在未来新帝的船上,封家到底是想要显赫几代?日后会不会出现个封半朝?
这些都会是圣上考虑的因素,所以,封家不能再往前进了,甚至需要一些政敌。
与其这个时候冒进,还不如等新帝登基,百废待兴时,再搏个机会。
顾屿时眸光微亮地看着她,叫封温玉莫名其妙:
“你看我做什么。”
顾屿时好像笑了声,他说:“没什么。”
他夸道:
“阿玉聪慧。”
封温玉被说得不好意思,她嘀咕道:“少奉承我。”
封温玉不想理他了,步子越来越快,眼见要进后院了,顾屿时也停下了脚步,一道月洞门,将二人隔开。
倏然,封温玉停下了脚步,她回头,说:
“顾屿时,不论你做什么,切记——”
顾屿时几乎和她一同出声:“要平安。”
四周静了一瞬,二人四目相视。
他眸光灼热得叫封温玉有些不敢看,她陡然想起,那年,顾屿时被贬在外,不论是剿匪或是平衡局势,总免不了危险,她没办法帮他,只能每每提心吊胆地对他说,切记要平安。
封温玉抿唇,有些失神地想,他怎么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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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五月初,卢敏行一事引起的轩然大波才渐渐平息。
封温玉得知陆斐然被送走了,而那位皇孙也被接了回来,接回来是接回来了,但被圈禁在了前太子的府邸,前太子被贬,这位皇孙如今也不过一介庶人。
很显然,文元帝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不会允许局势再有波澜。
封温玉确认事态过去了,是因为一封请帖。
寿王妃派人送来的请帖,宴请京城的女眷一聚,封温玉瞧着请帖中的意思,是要办一场蹴鞠宴,好洗一洗京城近来的晦气。
谁不懂寿王的炙手可热?
寿王妃亲自设宴,没人敢拒绝。
封温玉也不会拒绝,她得了请帖后,就找了周玥瑜,周玥瑜瞧了一眼,了然:
“便是请你们这些未出阁的姑娘家玩闹。”
这些年轻的儿郎和女郎,年轻气盛,又意气风发,最是能热起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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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玥瑜也没怠慢,叫绣娘来给封温玉量了身段,要赶在蹴鞠宴前做出两套骑装。
蹴鞠宴的地点是寿王府的马场。
封温玉到时,才发觉马场各处已经布置好了,她也看见了江知兰,一身妇人打扮,娴雅温柔,冲她招手。
封温玉快步走过去,她今日一身骑装,靓丽明艳:
“姐姐怎么穿这身?”
江知兰白了她一眼:“我已经嫁人了,当然不能再和你们一样胡闹。”
封温玉一顿,忍不住地抿了抿唇。
大婚是一道坎,男子大婚后,在外人眼中便是成人,可堪大任。
女子也同样如此,大婚之后,便不再是家中小辈,尤其是高门的当家主母,最在意体面二字,这种蹴鞠宴,是不可能亲自下场的,万一失态,传出去,就是笑话。
江知兰小声地告诉她:
“听闻寿王妃还备了礼品,记得拿个好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