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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喊:

“二哥!”

封温舟眉头狠狠一皱,他脸色毫无预兆地冷了下来:“谁欺负你了?”

封温玉在他怀中哭着摇头。

没人欺负她。

她只是在看见二哥的一刹间,忽然想起了梦中二哥的下场。

在她小产后,不止是顾屿时一个人对高党赶尽杀绝,发疯的人同样有二哥,谁也没能想到平日中不吭不响的二哥会和顾屿时一起暗谋,整个高家包括其余党最终都是落得非死即伤的下场。

祖父看出了什么,几次告诫二人收敛,但见效甚微。

彼时二人都已经在朝中有了官职,顾屿时更是身处三法司之一的刑部,没人拦得住他们,一桩桩的罪证摆在文元帝面前,逼得文元帝不得不处置高党。

直到祖父找上她,她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回过神,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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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屿时和二哥被贬。

顾屿时由刑部侍郎南下任职贵州知府,同样都是四品官,看似未曾贬官,但从京城这个权力中心退出,而且还是三法司这等地方退出去,不亚于贬官。

况且,同是知府,也得看什么地方。

若是江南一带,自然是好,但偏偏是贵州,远在西南,地形复杂,多是深山老林,交通不便,民风彪悍,又文风不盛,历朝历代都被官员视作洪水猛兽,避之不及。

只说最简单的长途颠簸,水土不服,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半条命。

若是再郁郁不得志,很可能整个人丧命于当地。

她最初得知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都是快要呼吸不上来,她怔怔地望着顾屿时安排人收拾东西,鼻子发堵地问他:

“值得吗,为了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的前途、抱负都不要了吗?”

顾屿时打断她的话,他说:“不是抱负!”

入朝为官,是为了撑起顾家门楣,从来都不是抱负,而是他被迫承担起的责任。

可现在,他唯一的亲人只剩下封温玉,那便再也没什么比她还重要。

他话音平静,让封温玉分不清真假,听不出这是否只是不让她心里有压力的说辞,但她依旧鼻头发酸,心脏也堵得厉害。

他问她:“还恨吗?”

恨吗?

封温玉很想说不恨,但那日雪地中殷红依旧刺痛着她的双眼,她百般期待的孩子命丧那日,她说不出不恨两个字。

她闭上眼:“恨。”

她怎么能不恨?

“那就值得。”

后来,他艰难地开口问她:“阿玉,你要不要留在京城。”

贵州之路难行,也远不如京城富庶,那是顾屿时唯一一次放手的迹象,她却是蓦然睁开眼,哽咽着问他:“你不要我了吗?”

他骤生慌乱,再不曾提过让她留在京城的话。

而二哥当时才入翰林院不久,本是该在京城六部任职,有封家在,他完全能够安安稳稳地步入内阁,但他被外放了。

封家百般周旋,封温舟最终被外放到杭州一带,称得上富庶,可还是从权力中心退出来了,祖父因此事郁结在心,本就年龄大了,也很快撒手人寰。

祖父临终前,父亲勉强步入内阁,但终究不如祖父在时强盛。

后来新帝登基,顾屿时被召回京城,新帝对其委以重任,但顾屿时和封家牵扯太甚,为平衡之道,二哥一直远在地方为官,纵然最后做到一州巡抚,也数年不得回京。

直到梦境结束,封温玉也没有再见过二哥一面。

她清醒后,高党一派已经落寞,她不需要猜也知道是谁出的手。

或许她该对顾屿时有感激的,如今高党已经不再,二哥不会再落得那种被困于外的地步。

封温玉越哭越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