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巨人们发动了反击。
几千头巨人碾碎随身带来的碎石块,朝着头顶的战斗机群猛掷了出去!
几架正准备俯冲投弹的飞行员瞬间发现自己被无数阴影所笼罩。
他们迅速进行了一系列规避操作。
战斗机的喷口发出刺耳的尖啸,节流阀被推至加力燃烧状态,战机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急速爬升飞行员们面前的屏幕上闪烁着密密麻麻的红色预警。
有成千上方的碎石块正以不同角度朝他们袭来。
每一块都被火控系统标记为致命威胁!
第一批碎石擦着战斗机们的机翼掠过,带动的气流扰动使得战机剧烈震颤起来。飞行员们猛拉操纵杆,使得差点失控的战机完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眼镜蛇机动」!
但很快有更多的碎石急掠而来,战斗机们的多处部位受创,最终犹如脆弱的糖片般碎裂。
警报声彻底响彻了驾驶舱。
「液压系统失效,飞行控制系统即将失灵.....
飞行员们瞬间感觉操纵杆突然变得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他们摇了摇头,拉动了弹射手柄。
弹射座椅的火箭助推器轰然点火,将他们连同整个座舱罩一起送向高空。
随着座椅分离火药准时引爆,降落伞在高空中展开。
而他们的战斗机被碎石雨击打得支离破碎,带着最后的惯性和速度坠向大地,轰然爆炸。
这几名飞行员并没有逃过一劫,因为巨人们再度掏出了口袋里的城市建筑残块,将它们碾碎化为了碎石。
看着同伴们的身躯在碎石雨中接连爆开,化为一个个血雾后,队长猛地一锤机舱。
「该死的畜生!」
由于他和其他同伴没有俯冲轰炸,所以能第一时间急速爬升到高空,从而逃过一劫。
愤慨之馀,队长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伴随着剧烈的强风,头顶机舱有上百个巨大的身影掠过。
北:那是什麽?」
短暂的惊过后,队长回过神来,猛然大吼道。
「所有人立即散开,开始规避!」
这些巨大的身影赫然是会飞行的羽翼巨人!
他们没有双臂,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翅膀,翼展能达到惊人的80米。双腿则和鸟类一模一样,
甚至还有锋利的爪子。
当他们展开双臂翔于高空时,投下的阴影能让一座城镇陷入黑暗。
最致命的是,羽翼巨人还拥有操纵高空气流的能力。
他们速度极快,反应力极高,在高空中展开了对战斗机的狩猎,
在气流的影响下,一架接一架战斗机旋即失去控制,被羽翼巨人们挥舞利爪摧毁。
得知战斗机群从前线传来的情报后,长城的指挥官们神情凝重。
由此看来,通过战斗机群削减巨人数量的战术要逐渐失效了。
并不只是离野所在的A9关口,多处长城关口都即将面临数万巨人们的进攻。
有的甚至是十几万。
南琉洲西方的十来个区域,多数已经遭遇了巨人们的入侵。
怪物文明已经和巨人们开始交战。
这个大洲的一半已经陷入了高度混乱中。
数小时后,A9关口。
关口守军已经进入了最高战斗状态,
城市地雷丶钢铁荆棘带丶旋转锯齿钢堆丶铺设燃料空气炸弹....
经由数座3级工程型城市的努力,3条复合防线就此生成。
而防线里游荡着的,是五六十座1级移动城市。
它们全部配备着3级城市装甲丶3级火炮丶3级机炮和重机枪,以及3级动力引擎和轮胎履带。
类型主要为突击型和防御型这批移动城市的作用,是在阵地上移动开火,尽可能的剿灭敌方。
不仅如此,关口守军还在地面上部署了大量坦克作战集群。以及缓慢游荡的机械巨像守卫。
天空中则有铺天盖地的战斗机群和轰炸机群。
大家都明白,面对五万多头巨人,这些地面部队基本上算是有去无回了。
他们所能发挥的作用,是尽可能削弱巨人们冲锋的势头,从而保住长城。
一旦这个大洲级工事陷落,人类在南琉洲就彻底失去了立足之地。
所有人都神情紧张。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渐渐的,地面突然微微震颤了起来。
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一条略有起伏的黑线。
它像连绵群山的轮廓,又像是是风暴来临前压低的云层。
随着黑线渐渐靠近,地面上的震颤也随之加剧起来。
最终,所有人都看清了那一幕。
五万多头奔跑的巨人,像一片移动的山脉,从地平线的尽头缓缓升起。
他们每行进一步,地面便如薄冰般碎裂,掀起遮天蔽日的尘土。
空气中弥漫着滚滚白烟,那是巨人们长时间奔跑时蒸腾的体热和汗液挥发的气息。
五万多头巨人呼出的白雾,甚至隐隐遮蔽了天空。
A9关口的指挥部里,来自于三大组织的指挥官们则焦头烂额。
几小时前,他们便与上级紧急进行了联络。
联络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申请使用长城里部署的核弹轰炸巨人。
但这一回,无论是天启教丶泰坦王座丶还是铁誓兄弟会,全部都下达了同一个命令。
针对巨人文明的扩张,默协议将再度生效。
南琉洲人类势力,对抗巨人的武器必须限制在3级之内。
「咱们的上级到底在想什麽?」
一名指挥官愤然一拳敲在桌子上,震得上面的地图也跳了起来。
「不用4级物品,我们怎麽守得住长城?难道他们不想要这个大洲级工事了吗?」
其他人亦是愤愤不平。
但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是..:::
南琉洲西部附近海域,同时有多艘4级怪物文明的核潜艇缓缓上浮。
它们的飞弹已经全部就绪,瞄准了朝怪物方控制区域进发的巨人群们。
几分钟后,这些核潜艇似乎接到了来自上级的命令,同时放弃了瞄准发射,重新回到了海中。
海面重新归于平静,彷佛什麽也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