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後,顾迟下意识地与沈屿保持距离。
他改了办公室的门锁,不再回讯息,也不再在课後多留。这种冷处理对於大多数人来说,已经足够明确。
但不是对沈屿。
—
周日傍晚,顾迟独自在家批改期中报告,窗外下着冷雨。当他起身去厨房倒水时,忽然听见门铃响了。
打开门的那一瞬,他整个人僵住。
门外站着沈屿,身上湿了一半,额发贴着额头,嘴唇微白,手里抱着一盒热汤,还有一袋橘子。
「……你怎麽来了?」
沈屿看着他,眼神里没有指责丶没有委屈,只有那种太过乾净却令人不安的温柔。
「你不回我讯息,我想说你是不是生病了。」
「今天降温了,我怕你又忘了吃晚饭。」
顾迟皱眉:「你怎麽知道我住哪?」
「很简单啊,老师第一周上课自我介绍时提过路口那家书店,那家店只有一间分店。你上次出差前的地址包里有快递单,还有你常点的外送……」
他语气平静得可怕,像是在说一道做熟的计算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