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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念一想,这又何尝不是扳倒沈家的好计谋?
现如今,他的诉求和漠北人的诉求是一致的。
只要能将沈家的兵权夺回,重新选拔抵抗漠北之人,他便能一举两得。
“爱卿请起,爱卿何错之有?多亏了老师,朕才能知晓真相。”
时平易表面上:陛下圣明,感激涕零!
心底里:有事爱卿,无事尚书。
“臣惶恐,臣惶恐啊!”
皇帝真心觉得自己的老师怕不是唱曲出身,在自己面前唱戏那是一套一套的!
“老师,您起来吧!朕面前,您就别演了。”
时平易一秒收声:“臣遵命。”
皇帝:“......”
“想必你知道该怎么做,不用我多说吧?”
时平易揣着明白装糊涂:“陛下,您说什么呢?臣听不懂。”
皇帝:“听不懂?那我就换一个听的懂的尚书!”
时平易一点惶恐都没有,老规矩跪下五体投地:“臣,惶恐!”
皇帝:“.....”
心累了,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时平易也很心累,读书的时候父亲告诉他为官首要便是为民。
但在他看来,为官首要便是学会跪。
跪的诚惶诚恐。
所以现在他跪的比谁都快,都怪他爹,多走十几年弯路。
“......你个老狐狸!”
“臣,惶恐。”
“看住长公主,等沈宥扶周绮丽上位,再戳穿这件事,另外,你别忘了调查军饷。三个月,你可是拿乌纱帽保证。”
“臣,遵命。”
皇帝嫌弃:“下去下去。”
“臣,告退。”
等时平易走后,皇帝再次向身边的太监诉苦:
“你说先帝怎么就指他给我当老师呢,我现在这么阴毒,肯定是和这个老狐狸学的!”
陈玉莲太监从业三十多年,第一次无言以对。
是骂先帝识人不明还是骂皇帝阴毒还是骂时平易老狐狸?
他一秒都没犹豫:“时大人圆滑,定能助陛下完成差事。”
皇帝笑笑没说话。
将军府。
周绮丽很慌。
沈宥已经好几天没找她,这不符合常理。
她也不是什么乡村妇人,而是漠北安插在天元朝的细作。
可惜漠北待她并不好,她从小跟着喂马的干爹长大。
因为容貌出众,被选为细作,跟着沈宥回到天元朝。
然而,沈宥太好了。
她也理所应当爱上了沈宥,更爱上了将军府的富贵日子。
在天元朝,她不用喂马,不用被贵人鞭打,不用看人脸色过日子。
当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可汗,更不知道她悲催的人生正是完颜邱对长公主的报复。
周绮丽只想把握住美好生活,至于细作不细作的,天高皇帝远,她不在乎。
“妾身来为少将军送茶点,烦请通报一声。”
小厮只得通报,再放他进去。
周绮丽进去后看见的便是沈宥不耐烦的模样。
“你来干什么?”
沈宥被父母禁足,不让他外出去找时夏。
周绮丽把茶点放下:“沈大哥,当初在村里,你答应过我,会一辈子对我好。”
沈宥烦恼:“是啊!可前提是你不能针对夏夏!”
周绮丽冤枉:“沈大哥,我真没骗你,真的是时夏把你打成重伤!”
沈宥压根不信:“看吧,你还说你没针对夏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