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云一副感性爆炸的模样,只差没在大庭广众下抱住秦晓夕求安慰。
“好了好了,”洛清霖阻止道,“先去吃晚饭,再不去餐厅都该打烊了。”
难得聚在一起,洛清霖自然要同秦晓夕挨着坐,白笙云不会看眼色,非要挤到两人中间坐着,被姜烟屿一把抽出去,坐在自己身边。
“他俩今天若是要彻夜聊天,你也别去凑热闹。”姜烟屿习以为常,面无表情地说。
白笙云撇撇嘴,不服气,抱怨道:“你就不能管管你老婆?”
姜烟屿叉起一块克拉芙缇蛋糕,连蛋糕胚带车厘子一并吃下,“那你怎么不管管你老公?”
老公?!
白笙云瞪着眼睛,红着脸,磕磕巴巴反驳,“她,她不是,我才是她老公!”
姜烟屿斜过视线,不屑地瞄一眼白笙云,阴阳怪气,“是是是,你是她老公,只是没有结婚,没有领证,还挣不了钱、爱哭而已。”
被姜烟屿这么一说,白笙云竟然不像往常一样炸毛,而是愤愤瞪他几眼,忽地变脸,颤着嘴唇,眼里蓄满泪水,滴滴答答从眼角滑落。
姜烟屿紧蹙起眉,警惕地问:“你干什么?”
白笙云却不答话,啜泣着转过头,望向对面的洛清霖和秦晓夕,带着娇软的鼻音说:“清霖,能不能给我张纸。”
对面两人聊得火热,听见这抽噎声,慌忙将视线分过来。
被白笙云这幅可怜落泪的模样吓到,洛清霖赶紧抽了几张纸递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白笙云接过纸,轻轻擦拭泪水,带着哭腔告状:“姜烟屿刚刚说,我是秦晓夕的老婆,还说我没名没分,没资格和秦晓夕结婚。”
秦晓夕对这种场面习以为常,移开视线,躲避姜烟屿死亡的目光。
而洛清霖没见过这种场面,白笙云又哭得伤心,立刻带着警告的眼神,朝姜烟屿看去。
“这么看着我作什么?”姜烟屿轻啧一声,不耐烦地问。
“你们别吵架,”白笙云小声哭着说,“可能是我多想了,清霖,你别怪他。”
姜烟屿听得难受,忍住想将白笙云揍一顿的想法,警告道:“白笙云,你再装,我就把你那些破餐馆全给卖了。”
闻言,白笙云忽然收住哭腔,恢复到正常状态,拿纸擦干眼泪,一言不发吃东西。
白笙云收放自如,刚还在楚楚可怜地落泪,现在不过几秒钟,脸上连一点泪痕都不剩。
“他......这是怎么回事?”洛清霖转过头,小声问秦晓夕。
秦晓夕尴尬得脸红,咳嗽一声说:“他几个月前发现,哭着装软弱很好用,只要一哭就有人(特指秦晓夕)来哄,就变成这样了。”
洛清霖用余光瞄一眼正常的白笙云,惊骇地问道:“他,那他为什么忽然不哭了?”
“只要有人来哄,他就不装了,”秦晓夕无奈地说,“我一哄他,他就恢复正常,我不提醒他,他也不知道做戏要做足。”
这傻子。
他果然不能理解白笙云的脑回路。
洛清霖哀叹着点点头,心想刚才就不该用那种眼神警告姜烟屿,他好不容易能休息一天,等会儿回家一定会被狐狸精“折磨”。
有另外两人在场,洛清霖和秦晓夕聊天都觉得不自在,决心下次不带姜烟屿和白笙云,只他们俩出来聚。
回到家时,时间还未至午夜。
一进门,洛清霖就被扑倒在镜子前,双手被制住,反剪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