葚眼里,姜烟屿的行为奇怪极了。
等到那男生上车,林桑葚再也按捺不住疑惑,大声问:“你到底为什么跟踪他?这样做不对!”
姜烟屿不服气,“为什么不能跟踪?我又没有对他做什么,只是在脑子里想而已,这犯法吗?”
“你......”林桑葚说不过姜烟屿,“反正这就是错误的!你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跟踪他?”
“我说了,因为我对他很生气。”姜烟屿道。
“你为什么对他生气?”林桑葚问。
姜烟屿根本不知道他在气什么,忽然停住声,说不出答案。
林桑葚皱起眉,厉声说:“你必须把事情全部给我清楚,在林城不会有人包庇你的罪行,如果你进了监狱,那我也没资格救你。”
姜烟屿嗤笑一声,不屑道:“不过是入狱而已......”
林桑葚一掌重重拍到姜烟屿背上,威胁道:“你今天不说实话,明天不仅没有小笼包,连小米粥都不会有!”
姜烟屿冷冷等她几眼,才将这几日他做的事说清楚。
越听越奇怪,越疑惑,听到最后,林桑葚紧紧蹙着眉说:“你确定你是在生气?你听起来像是喜欢他啊。”
喜欢......
喜欢?
从十二岁起,姜烟屿就没有喜欢的东西,因为只要他表现出任何一点喜好,Mayfield就会像疯子一样,不停在他耳边洗脑,直到他彻底厌恶喜欢的东西为止。
“不可能!”姜烟屿急急否认道,“我不可能喜欢他。”
“那你为什么脸红?”林桑葚大声质问。
“我说了,是因为生气!”姜烟屿也不自觉拔高声音。
在旁人眼里,站在路边的两人,就像是俩中国人,不在家里练习英语,非得在大街上说听不懂的鸟语,扰人清净。
周围看戏的人愈来愈多,林桑葚笑着朝旁人道歉,逮着姜烟屿回了医院。
“那你的手碰到他的头发,手掌发麻,是因为生气?你闻到那些香味,也是因为生气?”林桑葚质问道。
“我......”
“你就是喜欢他,”见姜烟屿说不出反驳话,林桑葚说,“我确定。”
“不可能!”姜烟屿道。
“那你明天一整天都待在病房里,不去门口等他,我就相信你的说辞。”林桑葚说。
姜烟屿冷哼一声,答应道:“Ok.”
翌日,越临近那男孩出现的时间点,姜烟屿就越坐不住,想偷偷站起身,溜出去跟踪。
然而林桑葚紧紧盯着他,只要他一动,就用警告的眼神看他。
在座位上坐了十分钟,姜烟屿再也受不了,不顾林桑葚的视线,急急跑出病房,往楼下跑。
男孩该在一小时后从楼上下来,姜烟屿等了很久,却等不到人影。
姜烟屿心里烦闷,直接坐上扶梯,去到男孩常去的那间病房,因为说不好华语,姜烟屿对着收拾床铺的护士,问不出一句话。
林桑葚跟上来,问他:“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我要问他叫什么名字,”姜烟屿说,“我要知道他住在哪里。”
“你保证不会做坏事,你承认你喜欢他,我就告诉你他是谁。”林桑葚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