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起头再看看墙壁上的时钟,姜烟屿嘴角的笑意咧得更开,声音里是近乎疯狂的满足感。
“现在这个时候,他该是打了今日份的药,”姜烟屿收回视线,盯着洛清霖,一字一句道,“在静脉上。”
“对了,前日他就已经到东京,昨天晚上试过药的剂量,剂量正好,不多不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洛清霖忍不住手抖,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姜烟屿停顿一阵,又谨慎补充,态度谨慎得像是在纠正考卷上的错题,“当然,我不知道那些客人有没有病,他若是染上那种病,那就没办法了。”
那些客人......
那些......
洛清霖不敢想象,心里发慌。
他再天真再单纯,也知道红灯区里的“工作”是什么。因为拍摄去过东京,他更知道在那里的x工作者,一天会接多少客人。
洛清霖微张着嘴,眼神发愣,像是害怕,又像是惊慌,双臂轻颤个不停。
他的小雀还是太乖顺,这样一点小事就吓得六神无主。
姜烟屿叹口气,拉过洛清霖的手腕,抱进自己怀里,安抚道:
“bb不用担心,我从来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在哪个国家,就会遵守相应的法律,不会乱来,也不会坏规矩。”
闻言,洛清霖抖得更厉害,窝在姜烟屿怀里,不停嗅那薄荷香,也缓解不了身上的寒。
沉默良久,洛清霖尽量放稳声音,问道:“可以让他回来吗?”
“回来?”姜烟屿倏地收紧手臂,箍得洛清霖背部疼痛,“为什么?你不喜欢我这样做?”
“还是说......”姜烟屿目光变得阴冷,咬牙切齿,“洛清霖,你喜欢他?舍不得他受到惩罚?”
洛清霖忍着痛意,软下声音说:“放他回来吧,哥哥,送进这里的监狱也好,送去伦敦的监狱也好,让法律制裁他,你不要做这种事。”
姜烟屿不应声,洛清霖就扬起头,嘴角下撇,双眼晶亮,“我这几天做梦,全都是你被警官抓走的画面,我还梦到你被关进监狱,我只能同你隔着铁窗说话。”
这年头哪有隔着铁窗的探监,姜烟屿心想,分明是隔着玻璃窗。
但金丝雀的眼睛是迷惑人的烈性药,很容易令他心软,刚还不容置喙的态度,一下就变卦,剧烈动摇。
“把他放回来吧,关进监狱里去就好,”洛清霖求着说,“我不想以后一想到他,就觉得心慌不安,我不想你被警官抓走,求求你哥哥。”
“你是担心我被抓进去?”姜烟屿挑起眉问。
洛清霖赶紧点头,娇滴滴撒娇,“我想同你结婚,想和你好好生活,不想当寡夫。”
寡夫?
头一次听这种词,引得姜烟屿发笑,“你怎么不说鳏夫?”
紧张的气氛被缓解,洛清霖放下心,认真解释道:“我是你老婆,当然要说寡夫。”
“你是我老婆......”姜烟屿故意问,“那你怎么只叫我哥哥?”
姜烟屿的暗示很明显,但现在叫那两个字,又太难为情,洛清霖很是犹豫,说不出口。
“你叫我一次‘老公’,我就把申殷放回来,如何?”姜烟屿抛出筹码,故意引诱。
洛清霖抿紧唇,将头又埋回柔软的胸膛里。
良久,姜烟屿怀里忽然窸窸窣窣,传来一句小声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