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走廊,庄逸青正搂着一男一女,步履轻松地往房间走。
“曲蔓没事,要不然他现在不会这么悠闲。”姜烟屿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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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晚,路面上车辆不多,隔几分钟才驶过一辆,车影稀疏。
“姜哥!我在这!”秦晓夕站在路边,朝驶来的车子大喊道。
上了车后座,秦晓夕急急忙忙说:“肖如萱没证据,但她已经联系上可能握有证据的媒体。”
“叫她把媒体名单发过来,我找人去撬开他们的嘴。”姜烟屿踩下油门说。
商务车快速穿梭在夜色之中,灯光模糊不清,被拉成长长一条混乱不堪的线。
上了高速,车驶得越来越快,呼啸的风声如同死神的镰刀,不停刮挠车窗玻璃,扰得秦晓夕心乱。
从后视镜里瞄了眼秦晓夕紧张的表情,洛清霖安慰说:“曲蔓没事,医院那边说伤口不算深,她的意识也一直清醒。”
秦晓夕闻言总算稍微放下心,长舒一口气。
忽然放松过下来,疲倦与自责等混乱的情绪开始占据上峰。
“我下午就该直接问她需不需要帮助,而不是在那旁敲侧击地试探。”秦晓夕无助地捂着眼睛,声音里带着哭腔。
是啊,他当时为什么不直接拦住曲蔓,不让她走,而是任由她坐上车离开。
洛清霖听了这话,也再说不出安慰之词,转头望向窗外黑压压的天空。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冷风呼呼吹,气氛愈发冷,扰得人心里空洞。
行驶将近一小时,车子才到达德柏私人医院的大门。
车在地下停车场停好后,洛清霖和秦晓夕本欲迅速打开车门,急匆匆往外跑,但姜烟屿却忽地将门锁住。
“曲蔓这件事,除了庄逸青,谁都不准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姜烟屿熄了火道。
姜烟屿拍了拍身上的黑西装,慢条斯理地威胁说:“谁再乱说自责的话,我就扣谁三个月工资。”
三个月,十五万?!
秦晓夕闻言瞪大双眼,磕磕绊绊回道:“好,好的,姜哥。”
“你呢?”姜烟屿斜过眼,朝洛清霖问道,“别以为你刚刚没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心里也不准自责,不然就扣你半年工资。”姜烟屿冷哼道。
知道姜烟屿只是嘴上说说,洛清霖并不怕,但面上仍回道:“知道了。”
得到肯定回答,姜烟屿才打开车锁,“都别愁眉苦脸的,曲蔓看了都糟心。”
三人一齐下了车,疾步往电梯口走。
刚走到电梯门口,就有五个穿着黑西装,戴黑墨镜的彪形大汉从角落里突现,凶神恶煞地朝三人冲来。
那五个大汉越走越近,危险感拉至最高线。
难道是庄逸青安排他们蹲守在这里?
秦晓夕握紧拳头,准备与人搏斗,而洛清霖将手机揣进裤兜,手指覆在电源键上,随时准备报警。
咔嗒,咔嗒。
随着脚步声逼近,彪形大汉走到他们身后站着不动,也不出声,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就算没对视,洛清霖也能感受到身后灼人的视线。
叮!
电梯到达时,其中一个光头大汉忽然动了身,一下子窜到姜烟屿身旁。
打不死你这丑东西!
秦晓夕出拳时,那光头大汉正好弯下腰,毕恭毕敬地说:“姜先生,请。”
???
在拳头离光头大汉的脸还有几厘之时,秦晓夕悬崖勒马,咳嗽着收回拳,挠了挠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