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羽毛能将整个杯壁贴满。

“琴酒，”乌丸莲耶按着杯子，他就像是听不见鹩哥抗议一般面色如常道，“如果没有想好的话其实也不要紧，这个愿望是你应得的，可以一直为你保留。”

乌丸莲耶从不吝啬于给成员的奖励，他比琴酒更早一步看见了组织中有多少卧底，甚至可以说有一部分卧底是在他的默许甚至与各国高层的商量下放进来的。

组织转型是大环境下不可抵挡的事实，固步自封是最愚蠢的选择，组织的存在并不在于执着于某一个行业，偏激的非A即B只会带来灭亡，为了长久的良性生存，只有合作才是唯一的道路。

琴酒是被他选定的人，有能力、会变通、接受度高，最重要的是对组织无限的忠诚。

唯有忠诚才能理解用意，唯有忠诚才能完成任务，唯有忠诚才能投向红方。

琴酒走出酒吧，鹩哥站在他的帽子上。

乌丸莲耶临走之前将酒杯一转，杯子和里面晕头转向的鹩哥就被一同推到了他的面前。

那一向高深莫测的boss对他笑了笑说：“既然如此，就让它跟着你吧，这家伙真的太吵了，我可受不了啊。”

然后他就走了，留下琴酒和胖黑鸟面面相觑。

系统一脚踢掉头顶的玻璃杯，它跳了两下飞到琴酒的帽子上和他一起出了门。

门外还是横滨那熟悉的景色，微微潮湿的空气和海风穿过城市一同钻进鼻腔中。

琴酒看着五座大楼外墙玻璃反射出的微光，那光芒并不热烈，柔软而隐秘。

他张了张嘴，觉得有很多需要逼问系统的，又好像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他听见系统在他帽子上动了动翅膀，羽毛摩擦之间发出细小的窸窣声。

一个熟悉的欠揍声音传来，它说：“驾！”

滚啊！

琴酒什么都不想说了，他伸手把鹩哥从帽子上抓了下来，在它的不满声中用细线缠绕在它的脚上。

他说：“驾！”

喂！怎么回事啊大哥！

胖鹩哥努力地扑腾着自己的翅膀，像是在水里挣扎的旱鸭子，它气喘吁吁，跟着琴酒从卢平酒吧走出来，他们路过咖啡厅，和中岛敦擦肩而过，走过书店，看见太宰治在灯光下奋笔疾书，听见远远羊成员们放学的吵闹声，卧底们分布在横滨的不同角落里干着自己的事情，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

他转过街角，迎面撞上五条悟和马甲。

他是知道彼此的路线的，一个灵魂栖息在两个壳子内，他是有意识地在向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哟。”五条悟举起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对面的黑泽正义身为咒灵界的蝴蝶公主，怀里抱的是要石猫猫，从上到下都是魔法的味道。

而他…算了，头顶鹩哥系统的他也不怎么柯学。

在组织工作了这么多年他居然第一次发现居然自己的组织是个异能组织啊喂！

“呜哇，今天可真是忙碌啊，”五条悟说，他看了看在上空喘着粗气的鹩哥说，“这是什么？一只乌鸦气球吗？”

“你才乌鸦气球呢！”鹩哥不满地说，“本大爷我啊，可是凤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