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记错,确实是这样。饶杭听了没给多余的眼神,兀自摆弄着手上的吉它给出解释:“久不弹的话要给弦放松,很快好。”
池燕丰:“不用调音器?”
饶杭:“不用。”
饶杭专注力集中的时候有点严肃,特别是调音这种细致活儿,耳力要好,拧弦要准。池燕丰认真数过,经过他手上的弦基本只需要旋几次便是准音。
接下来可以直接弹奏了。饶杭把吉他交给池燕丰。
池燕丰:“我想学那首歌,《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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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杭:“和弦转换会吗?”
池燕丰谦虚了一回:“不太会。目前只会《小星星》。”
“看谱呢?”
“简单的看得懂。”
饶杭原地思考了下,再说:“建议你熟练了看谱和掌握了基本吉他技巧以后学这首,否则有难度。再说,我没系统练习过《清晨》,恐怕给不了你有用的建议。”
池燕丰看着眼前人:“没事啊,你先示范一下,就用这把吉他。”
饶杭默然,接回吉他抱在怀中,心想:当时应该坚定的拒绝这种莫名其妙的要求——他又不是老师,教什么啊?昨晚居然为教什么这件事情上网查资料,简直没事找事干。
弹奏的时候需要翘起一边脚架住吉他,而翘起的那边正好是扭伤的那只,池燕丰顺道问起脚伤:“脚恢复的怎么样?”
饶杭觉察到池燕丰的视线,幅度很小的收了收腿,说:“完全好了。”
从手机上在找到了需要的吉他谱,跟着弹。有了经验,今天比上次手机里听的流畅。
池燕丰作为‘学者’,只把自己当听众,却一副散漫的模样。眼睛没有跟着谱,也没有跟弹奏者的手,只定在阳台以外的夜色中,漫无目的地游走。他的眼睛里无具体内容,脑子里大概也无,整个放空,显现出空洞的孤独。
他在走神。
饶杭本来很仔细的对谱,可是弹着弹着,想起来初听这首曲子的时光。那段日子饶婉盈离开了他,饶婉盈说过的话言犹在耳。
———妈妈不想让你恨谁
———也许这世界上本就没有对错
———
噔,饶杭手按在吉他弦上,弹不下去。
停止拨弦,池燕丰一惊。
饶杭不知道为什么低下了头,贝齿咬上了唇,看样子正极力控制情绪。最后击中的那根弦震颤不止,尾音入耳,好像敲打着谁的心跳。池燕丰身体倾过去,靠得更近了些,好像是叹了口气,不知不觉放软了声线:“饶小杭,你现在好像不是教学的心情。”
‘饶小杭’这个别称邓泽宇发明出来只在网络上聊天的时候用,当面被这么叫还是头一遭,跟在那声似有若无的半叹后面,无端的,仿佛叫的不是什么别称,而是亲昵的小名,听得人有些耳热。饶杭微微抬起头,坐着的高度让他和对方勉强能平视:“说实在,你也不是真心要学习的心情。”
时间定格一瞬,两人相视而笑。
确认过眼神,是互相看穿的感觉。
池燕丰帮饶杭把吉他放下,干脆坦白:“这点你说对了,其实我来并不是真的想让你教吉他。我有吉他课老师,一周一节。但是有一点没骗你,我真的只系统弹过小星星,其它的还在学。”
饶杭回以表情,吊起的眉梢像在问‘那你什么意思’。
池燕丰张了张嘴,貌似是没想好怎样回答人家,未语先笑了。几秒后,才重新找起话头。
“不知道为什么,就挺愿意见你的。”
“有些心情自己收着太累了,却不想扔出去被别人看见。总想要找个妥帖的地方安顿它,可是抱着走了那么久也无处安放。我不确定应该把它放在哪里,但是放在你这里我觉得合适。愿意跟你说。”
饶杭目光变得复杂:“你有心事。”
池燕丰面部僵硬一瞬,很快恢复了原样。自嘲说:“算有吧。说出来矫情,家里出了些变故。因为某些原因我爸爸和妈妈分开了。”
尽管知道前情,饶杭还是微微睁大了眼睛。
“请假那几天就是在整理这些,已经整理得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