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告诉我。您是她最亲近的人,我只能想到您。或许明天有空您来家里坐坐,要不然约外边,谈谈心或许能好点儿。”
姜锦屏忧心起来:“还有这种事儿,月儿她什么都没跟我讲。”
“她啊,打小就这样。让人欺负还是受了委屈就闷在心里,生怕别人知道,好像别人知道了就会被她拖累似的,唉。会不会……是你爸爸那边的事?还是公司出事了?我寻思也没别的事情能影响到她啊。”
池燕丰说:“不知道。”
“总之,您千万来一趟,不要跟妈妈说是我叫您来的,和平常一样就好。问出缘由,否则我不踏实。”
“好,好孩子,奶奶知道了。明天我会找你妈妈聊聊的。”
*
邓泽宇摸了摸下巴,感慨说:“有点同情燕丰,写检讨就算了,还拿来公开处刑,当这么多人面儿念。”
高梓洋:“没错没错,多丢脸呐。”
校领导在总结陈词,大概意思是让大伙儿学点好,别出类似的幺蛾子。
辛野却有不同意见,他们排在末尾也不敢讲太大声,压低了声量:“这话你说反了,丢脸的是陈浩好不。看咱们燕丰,多板正。台上一站,那就是正道的光啊!”
邓泽宇:“辛野说的对,丢脸的是陈浩!瞧那货的拽样!以为自己多酷似的!检讨的什么鬼,叽里咕噜的普通话都讲不清楚!”
大家蒙头听了一会儿陈浩的检讨书,听得想吐口水,终于轮到池燕丰出声了。
每个人的眼睛耳朵都有种被清晨的露水洗涤的舒畅,邓泽宇渍渍称赞:“不愧是燕丰,检讨书都念得这么义正言辞。”
高梓洋双手双脚赞同:“就是,多真诚,多有内涵!比我作文写的还好!咱就说,单看脸谁还在意他念什么?———无所谓,反正赏心悦目的,看着像新闻主播过稿,真的帅!”
邓泽宇:“确实,燕丰身上真有那样的气质。也许是看他主持看多了,之前大大小小的开学典礼,运动会,晚会,数不清主持过多少回,仪态和口条绝对没得挑。”
高梓洋兴奋地说:“今年元旦节也快到了吧。”
他们交头接耳的说话旁边几个都听得见,林海英加入进来。
“是啊,有听说要班级开始上报节目。”
“我们班也有?”
“或许吧。金老师说时长限制,平均到每个班级大概每班分不到一个节目。所以有的班级只负责看热闹,不表演。”
“咱们班什么节目确定了吗?”
林海英:“还没。其它班也没听说。往年高三参加文艺晚会的班级历来很少,主要原因当然是没时间没心思去弄,要知道,高三的作业每天能把人累成狗,谁还愿意分出精力来搞项目和排练。”
高梓洋:“是吼。主持人呢?”
邓泽宇:“还用问!高一高二不敢说,高三年段燕丰和安冉黄金搭档啊!”
林海英摇摇头,悄声说:“听说换人了。小道消息啊,不知道准不准。说本来定的是燕丰,但是燕丰不是违纪了嘛,通报批评。校长那边觉得影响不好,就另外选人了。”
邓泽宇遗憾地问:“选谁啊?”
“好像是倪熙朗,倪熙媛哥哥。”
“哦……他啊。”
饶杭听了一早上别人讲话,心情不甚复杂。一方面,他又被动欠了池燕丰一个人情,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感谢人家,不能什么表示都没有。一方面,他又焦躁,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池燕丰总是会因为什么事进入到他的生活,影响他,打乱他。为什么不能像两条平行线,体面的隔着距离维持那所谓的‘友情’。
这是无解的。
早会散了,池燕丰站到饶杭后面,林海英说的话也不知道听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