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泉低头不敢看她。
赵文彬愉悦道:“邱大人,如今此案应该已经很明了了吧,本就是这柳氏借着她女儿柳莺莺想要讹下官一笔钱,想来公主也是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
“花言巧语?谁花言巧语?”虞燕突然笑了,“同样也是一家之言,邱大人不如听听我的证人是怎么说的?”
九贝勒和赵氏父子都是一愣,只见虞燕迈着步子往外走,再次进来时她的身边站着四名年纪各不相同的女子和一名穿着褐色短打的男子。
赵文彬猛地站起身,眼睛死死地盯着虞燕身边站着的男子——那是他身边的长随宋青。
邱文和也是一怔,还不等他开口虞燕就一一给他介绍过去。
四名年纪各不相同的女子是和柳莺莺一起在赵同知府邸中表演的乐户姑娘,也是刘泉手底下的人,她们的言辞和刚刚刘泉说的基本上是没有一处相同。
在她们的话语中柳莺莺是个天性善良的姑娘,她的曲艺还不算娴熟,所以按照道理是不用去同知府上表演的,正是因为柳氏患病为了多赚些银子她才替代柳氏去了同知府。
而至于之前刘泉口中说的爱慕虚荣的更是没有,不管是柳莺莺还是柳氏都算得上安贫乐道,母女俩相依为命至今最大的想法就是攒够赎身的银子脱籍出去。
“贱籍之人的言论如何能作为证据?”赵文彬皱眉,“公主有所不知,她们一直与柳氏母女相处在一起,自然会为她们辩驳。”
“赵公子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如果只是因为单纯的相处在一起就会为她们辩驳的话,那刘管事的言论怎么又与她们不同呢?”
虞燕笑笑:“况且我这还有一个证人没有说话。”
她转头看向在旁边一直沉默着的宋青:“这位便是赵公子你身边经常跟着的长随,那日赵府里面发生了什么,别人不知道他总该是清楚的,不如让我们来听听看他的说法?”
赵文彬紧紧盯着宋青的嘴,却见他嘴皮上下一碰开口便是:“公子平日里就爱召乐户女子入府唱戏陪酒,那日见到柳莺莺生的好性子有趣,便也想让她陪一回酒,孰料柳莺莺宁死不屈,公子脾气上来了,救命人扒了她的衣裳,用板子打她……”
“狗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敢攀咬我!”
他刚暴起身准备有所动作,就被一直站在虞燕身畔的星德拦住了。
“律法有言,贱籍是贱其人不贱其命,况且柳莺莺虽身为贱籍乐户却并非你家奴婢,按照刑律来说你这应当算是酷虐杀人更要从重处置,你身上虽然只是捐的官,但也应当按照《吏律》判刑。”
“官吏挟势欺人致死按照律例应该革职查办,罪加一等。”
“邱大人,不知道我说的是对还是不对呢?”
虞燕抬头看向公堂上笑不出来的邱文和。
“公主说的是……”
赵文彬此刻脑中一嗡,抬头去看赵德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