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一原本该是极热的天,可不知为何鸣琳出嫁那日京中竟然刮起了微凉的秋风,她虽然是嫁人,却也没有平常女子那般出了门就一直要用盖头蒙着脸的规矩。
等被迎进方家门后鸣琳就在后院换了一身没有那么繁琐的衣裳来到前院,除了她以外虞燕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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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穿着青蓝色官服的男子中唯有她一身鹅黄色纱绣的氅衣,耳边金灿灿的坠子随着脚下步子的走动一晃一晃。
方道章是个有些腼腆的青年,他容貌长得不差,举手投足间一看就是那种正儿八经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大家公子,穿着大红的喜袍看起来恰似芝兰玉树,见到同样穿着喜服的鸣琳一下子脸都红了。
宴请宾客这种事情本来应该是男方来做的,但是鸣琳身份不同,所以前院的这些宾客干脆就由他们夫妻两个人共同招待,等时辰差不多了两个人再一起到后院去招待那些女眷。
“抚长剑兮王珥,缪铿鸣兮琳琅。”
虞燕走进梅园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么一番话,鸣琅一个人坐在秋千上对着月光,她应该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了,但倔强地没有回头。
“哭了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
她虽然是这么说,但还是没有强行走到鸣琅面前,而是就着她的背影缓缓说道:“鸣琳如今找到了自己追求的东西不也挺好的么?她也没有因为婚约而束缚住自己,反倒是多了一个不仅可以保障她安全,而且还理解她支持她的夫婿……”
鸣琅叹了口气;“我只是觉得以后别人提起她就变成了方家的夫人,而不是戴家的女儿了。”
“不是这样的。”虞燕摇摇头,“那你还是不理解她。”
“她不是谁家的夫人,也不会是谁家的女儿,戴鸣琳只是戴鸣琳。往后世人提起她只会知道她医术精湛层,凭一己之力救十万大军,是个救百姓于病厄中的神医。”虞燕认真道,“她身上的头衔不应该是方道章的夫人,也不会是戴鸣琅的姐姐。”
“……”鸣琅沉默了。
不得不说,虞燕的最后一句话深深戳中了她的心。
“或许有朝一日,你能够凭藉自己的本事和她的名声并驾齐驱,在史书上留下分量相等的名字。”虞燕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到时候世人提起你们说不定就会尊称一声‘戴家双姝’,那样也不是很好吗?”
“‘戴家双姝’……”鸣琅反复咀嚼好几遍这个词,原本绷得紧紧的脸缓缓放松下来,“额林珠你说得对,与其在这里怨这个怨那个的,我还不如好好想想我能做些什么。”
虞燕眉眼弯弯推起了秋千,鸣琅坐在上面看向那轮孤高的明月,恍惚间似乎看到了幼年时她和姐姐在中秋佳节时赏过的同一轮月亮。
鸣琳婚后在京中待到了年后,等年节一过她就干脆利落地辞别了父母亲人,带着新婚夫婿一道回了西北。
与此同时,二月里也传来西北前线告捷的好消息,原本精神越来越差的康熙,听到这个消息也是为之一振。
北边由延信率领的人马护送七世**喇嘛格桑嘉措从青海入藏,从而取得藏民们的信任;东路则由抚远大将军胤祯带领年羹尧等人发起进攻,前不久大败准噶尔军,大策凌敦多布率残部逃回伊犁。
过几个月大军就该还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