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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罢了,让她进来吧,再吩咐厨房那边熬碗姜汤来给格格灌下去驱驱寒。”他叹了一口气将手中有关朱三太子一案的奏表搁置一旁。

虞燕被宫女扶着站起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打着颤,要不是一旁的宫女眼疾手快,她估计就得在乾清宫门口再给她那位皇玛法行个大礼。

等进了乾清宫立马就有人上来替她换过干净的衣服,将她淋的湿漉漉的头发全部解开,用干净柔软的帕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

再站到康熙面前的时候她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狼狈了,除了嘴巴还有些发白外别的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

“你这倔脾气和你阿玛像了个十成十,真不愧是他生的。”老爷子眼皮都没抬一下,冷哼一声,“给格格搬个凳子来叫她歇歇脚。”

虞燕抿着嘴正欲开口,就见康熙递了两本折子到她怀中:“这是你八叔和九叔这次从大岚山那边传回来的奏报,这份是赵申乔今早呈上来和《南山集》有关的奏折,你先自己好好看看再和朕开口。”

“翰林院编修戴名世,妄窃文名,恃才放荡。前为诸生时,私刻文集,肆口游谈,倒置是非,语多狂悖,逞一时之私见,为不经之乱道......”①

赵申乔上奏的折子中对戴名世的不满简直是扑面而来,而且他还不是口说无凭,而是直接将《南山集》中详写前明的一些段落一句句拆词出来在折子里面分析,首先就是南山集一文中有南明三王的年号,并将南明与蜀汉、南宋相比。

赵申乔的奏折中就将这种话语定性为戴名世有意确立南明的正统性,意在反清。

“司马迁的《史记》中也偶有评价之语,不过是史学家的通病罢了,虽非臣子之所宜言,但是在罪不至死。”虞燕将两篇折子迅速扫完,思忖片刻后小声说道,“至于九叔说的戴山时此人与郑成功后人有所联系,孙女倒是可以担保绝无此事。”

她深知在眼前这位八岁登基,权掌天下近五十年的天子面前,任何一点假话都会被他知道,所以干脆就实话实说了。

“当时孙女觉得郑商所贩卖的大烟有问题,所以独自撇下阿玛前往珠江花船口岸。”虞燕一边捋着话一边觑着康熙的脸色,“戴山时收到的请柬上明明白白写的是拍卖前明著作,他与孙女从前偶有交流,见孙女因为没有请柬被拦在登船口才帮着孙女上了船。”

“他若是知道里面是复明的反贼,哪里会有这个胆子带孙女上去?”

康熙抿了一口茶:“这事倒是不见老四当年报上来。”

“是孙女没敢说。”虞燕干脆利落地把自家阿玛摘了个干净,“阿玛一直以为是我们撞破了大烟的毒害所以才让郑商痛下杀手,哪怕后来知道他是郑氏后人也没有将其联想在一起,这件事只有孙女和戴山时两个人知道..

....孙女也不知道九叔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消息。”

当时审查郑氏的除了胤禛外还有就是当时的两广总督,如今已经致仕回乡养老,听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过世了。

九阿哥他们若是还想打听当年的事情肯定要派人重回广州,和那边的官员结交探听,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多得很,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逃不脱一个勾结官员的罪名。

她一边垂泪一边在给**两个阿哥上眼药。

虞燕在赌,赌的就是康熙不可能坐看太子彻彻底底输了脸面。

自从索额图去世后太子党本就如同萤火之光飘摇欲坠,而直郡王一党则趁着这个机会拔地而起,如今朝堂上大部分的官员几乎都和直郡王或者八九十几个阿哥有所关联,可以说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