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商人说福/寿/膏已经在广州这边流行了一段时间了,既然如此想必总归绕不过两广总督那边,咱们回去后不如问问他的意见?”
胤禟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他是不耐烦自己这位考虑良多的四哥的,要不是八哥非要喊他一道出来,就单凭胤禟一个人是绝对不会和他这位好四哥有任何交集的……真是太婆妈了!
胤禩点点头:“四哥说的话在理,反正做买卖的事情不急于一时,咱们在这儿还要呆好长一段时间呢。”
他这话也是为了安慰刚刚蠢蠢欲动的胤禟。
弘皙则是拉了一下虞燕的袖子和她小声道:“你觉得这东西不好?”
“任何人引诱人上瘾的东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虞燕认真道,“而且戒断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有时候可能会要了人的命。”
“平日里大家总嚷嚷着说西洋的东西不好,怎么今日就突然像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非要做这种买卖?”她叹了一口气。
弘皙笑了一下摇头:“自古财帛动人心。”
除去少部分人外,大部分的商人还是更看重利益的。这东西既然能赚钱,那会不会诱人上瘾、又或者会不会会导致其他的坏结果,对他们来说都已经不是放在第一位考虑的事情了,只有这东西能给他们赚多少银子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你放心好了,至少他今天晚上是筹不到那么多钱的。”弘皙解释道,“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而且他说的又是大家不算熟知的货物,大部分的人都会抱着和四叔一样的想法先静观其变,再考虑要不要往里面投钱。”
事实确如弘皙说的那样,那商人说这东西再怎么好,下面那些家里多多少少有些产业的人
也始终秉持着怀疑态度,最多就投个一万两万,不投钱的也不在少数。
他到还是那副笑模样:“诸位信不过我也是正常的,这几日小弟都在花船这,若是老哥们打听过后有所意动,再来找我也不迟。”
若是想要和胤禛他们正视福/寿/膏的危害性,就必须先找到长期服用过福/寿/膏的人。
有钱人向来贪生怕死,若有新鲜东西肯定不会自己率先尝试……虞燕将目光放到了那些吹拉弹唱的歌伎身上。
花船一般都是晚上开业,白天休息,若是她们中有长期服用福/寿/膏的人,上瘾毒发的时候也应该是在白日。
她明日白天的时候再来这里一趟?
但胤禛他们明日的行程似乎要离开这地方半日,要去和那些西洋来的传教士打打交道,但福/寿/膏这东西的危害性实在太高不容拖延,所以她打算找个借口先留在两广总督府,然后再想办法溜出去。
装病这种事对于虞燕来说还是比较生疏的,好在她本来就有些晕船,从花船上下去后只要仿着之前的样子说头晕就好了。
头晕这种事情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虞燕为了装的像一点还特地饿着肚子说自己晕得吃不下饭,直到第二天胤禛他们带着弘皙一起出了门,她才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让越桃先给她去厨房提两个食盒来。
“咱们这是要去哪儿?”越桃有些不安道。
她们后边还跟着两个两广总督府邸的侍卫,虞燕怕到时候出什么事情,在出来之前还特地知会了一声两广总督。虽然总督本人并不想让格格一个人出去,但虞燕说她昨日有东西丢在了花船上,坚持要自己去找,无奈之下他还是放行了。
“昨天那条花船你可还记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