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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皙因为是太子托给胤禛的,所以跟着虞燕一道住在胤禛的院子里,只是他住在前院,虞燕住在后院。
刚落脚广州还没摸清楚情况,弘皙就干脆来找了虞燕对弈,他是太子手把手教着长大的,就连棋风也是和太子一个路数的绵里藏针,动不动就叫虞燕吃个闷亏。
只不过下了几把之后两个人也就觉得没意思了,毕竟总是一个人赢,赢的人不开心,输的人也不开心。
虞燕有些无聊地托着脑袋,手上的黑棋在她手里起起落落:“你之前和有容说要做生意,可咱们到广州这么多天,除了总督和他家那一大家子人外,连个人影都没见到……这生意你打算怎么做?”
“俗话说得好,强龙不压地头蛇。”弘皙胸有成竹道,“这几日四叔他们想必也在探查广州这里的商会情况,等探查清楚了想必就会带着我们一道出去了。”
话音刚落,就有外院的小太监进来先是和弘皙身边的太监说了两句,再匆匆和越桃山栀说了会,等前面的话传得差不多了,越桃山栀两个才一齐去打开放置虞燕衣裳的箱笼,从里面翻出来一套湖蓝的褂子,再从里面找出来一些金玉配饰。
虞燕还在云里雾里就被越桃推着去隔间换了衣裳,一边换越桃一边解释道:“四爷那边来吩咐说晚上要带您和弘皙阿哥一道去游船上见客,说是见见广州诸位商家摸摸虚实。只是这地界离京里还有些远,怕出什么岔子,所以叫您换了小阿哥的打扮再去。”
“游船在哪里?”虞燕好奇道。
山栀努力回想刚刚小太监来的口信:“说是在郁水上。”
很好,是她不熟悉的地名,问了也没什么用。
虞燕乖乖换上越桃给她拿出来的装扮,索性因为天热的缘故刚刚剃过头,也不用刻意带帽子遮掩,等她从屏风后面转出去后才发现弘皙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
“广州这边宴饮怎么会在船上?”虞燕一想到自己过来时候在船上的遭遇,连忙喊越桃给自己拿几片晒干橘子皮打算等下如果又晕船就塞嘴里含着。
弘皙面色扭曲了一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垂着眸从牙缝里憋住几个字:“应该......晕不了。”
因为所谓的游船,根本就是不会怎么漂动的花船。
那一片大大小小的花船有装饰较为简单的,也有舰体宽广,造工考究,比之高门大户的宅院都不差些许的。
虞燕他们登上的花船又被称为“横楼”,一共有两层。
宴请他们的商户应该是将这艘花船全都包了下来,不管是一层还是二层都看不到除了歌伎们以外的人,直到跟着前来接他们的苏培盛进了阁楼,穿过一扇又一扇的雕花玻璃后,虞燕才看到自家阿玛和另外两位叔叔。
他们都没穿代表着身份的皇子蟒服,而是混在形形色色的商人里坐在不同的小桌子上。
“这种地方......叫我们来是不是不太好?”
虞燕的脸都忍不住扭曲起来,她简直想尖叫,虽然花船上的少女们什么都没干,只是在一旁吹拉弹唱,但她还是感觉浑身不自在,仿佛有一百只蚂蚁在爬。
弘皙的脸色却很平静:“官场也好商场也罢,难免躲不掉应酬宴饮,不过逢场作戏罢了。”
他转头有些促狭地看了虞燕一眼:“妹妹你若是日后能做到高位,定然也会有人朝你府邸上送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