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进行到一半时,气氛出奇地安静,季行低着头写题,笔尖刷刷作响,身边连呼吸都轻得像怕惊扰到谁。宋惟安本来是想帮他讲一题难度偏高的函数题,但没说几句,就发现他根本不需要她帮忙。
只见他从容不迫地计算丶推导,连运算顺序都没乱过一拍,熟练得像是在背诵公式一样。宋惟安靠在椅背上看他,心里浮起一个字:妖孽。
「我记得你说过,上次二模数学拿满分?」
「嗯,」他没抬头,「满级分。」
「……」宋惟安深吸一口气,差点一口奶茶喷出来。
这哪是什麽高三生?根本是数学教科书转世吧?!她一边慌乱地把吸管从嘴边移开,一边问:「那你补我课算了,我来当你的助教。」
「太累。」他终於抬头,眼角微微一挑,「而且我比较喜欢当学生,学姊这样讲,我会以为自己没有用了喔。」「喔~对了,可以改叫学姊吗?我的志愿是T大,希望开学可以当你学弟。」
宋惟安嘴角一抽。他这语气又懒又坏,好像刚刚几题题目都只是为了吊她胃口似的。
「要来当学弟当然没问题,但你确定你是来撩人的还是来补课的?」
「我没有撩人啊,是学姊撑不住的。」季行瞄了她一眼,那眼神像黑猫对老鼠露出尾巴,还没出爪就先笑了。
「……你是不是欠惩罚?」
「对,正想说这个。」他把笔放下,手指轻敲桌面,像是刚打定主意似的说:「学姊,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宋惟安眉头一挑,有种不妙的预感。
「嗯,我答题,妳来评分。每次我写十题,对九题以上,我就可以开一个『奖励条件』;要是低於九题,就由妳决定『惩罚』我什麽。」
「……」
「很公平吧?」季行微笑,语气无比无害,「这样妳也不用烦恼怎麽抓我的进度,我会自己找题来解,还可以增加点……补课的趣味。」
他话说得好听,但宋惟安知道——这人嘴上说着什麽「补课趣味」,骨子里根本是想找藉口玩暧昧吧?!她几乎可以预见,这游戏会怎麽被玩坏。
可问题是,她真的找不到什麽拒绝的理由。就学习效果来说,这计画还挺有激励性的。
「惩罚可以自由设计?」她问。
「妳说了算。」
「奖励也由你自己决定?」
「当然,但必须妳同意我才执行。」他笑得人畜无害,但那笑意底下有股明显的自信,彷佛早就料定她会点头。
宋惟安犹豫了几秒。
她可以拒绝,当然可以。但她就是……有点想看看,他到底会怎麽玩这场「答题赌局」。
「好啊,来吧。」她咬着吸管,努力用冷静掩饰耳垂的热度,「你别後悔。」
季行闻言挑眉,站起身从书架抽出一份厚厚的题本,啪地甩在桌上。他动作俐落,眼神一如既往地灼人:「我不会後悔,但妳可能会。」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学姊妳忘了,我数学满级分欸。」
「你还真敢说。」
他低头写题,姿势修长又俐落,眼神聚焦时那股专注力几乎让人无法移开目光。宋惟安偷偷地看了他几眼,然後才低头打开手机码表,设定好二十分钟,说:「十题,限时二十分钟,倒数开始。」
季行抬起眼眸,对她笑了一下,彷佛已经提前庆功:「等着吧,学姊。」
他低下头开始写题,速度果然惊人,笔下推导毫不犹豫,几乎像是有内建AI一样自动跳出答案。宋惟安从旁看着他,从一开始的轻松,到後来忍不住紧张起来——
这家伙……真的会全对。
她心里打起鼓来。
万一真让他开奖励……他会说什麽?亲脸?牵手?还是——
她猛地甩甩头,不行不行,不能自己先想歪!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十分钟到时,季行正好把第十题写完。他收起笔,将题本推到她面前:「检查吧,监考老师。」
宋惟安深吸一口气,拿起红笔,一题一题核对。
第一题……正确。第二题……正确。
等她查到第八题时,心已经开始慌了,第九题依然正确,第十题的答案,她还特地计算了一遍——
没错,他十题全对。
她抬起头,表情有些复杂:「你作弊吧?」
「妳监考得这麽认真,还说我作弊?那不是打妳自己的脸?」
「……」
季行看着她,唇角轻轻扬起:「那麽,学姊,我可以提出奖励要求了吧?」
宋惟安死死地盯着他,喉咙里有点发乾:「你想怎样?」
他轻笑,慢慢往前倾身,身体越过桌面,直到与她的脸仅剩二十公分距离,声音低得像呢喃:
「接下来,每100分就脱一件衣服,没达成换我脱。」
他没动,却整个人靠了过来,双手撑在桌面两侧,像是已经将她整个人「封锁」在这方空间里。
宋惟安的呼吸顿了一秒,双手下意识拢紧,像要护住自己最後的防线,但眼神却一点一滴被他灼热的目光吞没。
「你丶你是不是搞错了什麽……」
她声音轻颤,喉咙有点乾,眼睛却死死看着他,像是在逼自己冷静。
「没有啊。」季行笑得懒散,视线却不肯移开,那双眼像在拆她的外套扣子一样,一格一格地剥。
「妳说过,要给我奖励的。」
他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落进她胸口——
闷丶热丶发烫。
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裙下的湿意像是还没乾透,闷在腿间,让她坐在椅子上都感觉那里还在一抽一跳。
「我没说……要让你……脱我衣服。」
她的语气已经弱了三分,眼角泛红,嘴唇微微湿润,像刚舔过,喘息快得藏不住。
季行却忽然弯下腰,凑到她耳边,低声问:「那妳要不要自己脱?」
她猛地一颤,心脏一瞬间炸成无数细碎的颤抖,直冲到小腹以下。
他的语气太轻,轻得像指尖划过胸口,又顺着腰往下滑到湿黏的内裤边。
她整个人红透,说不出话。
季行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往後一退,倚回椅背,语气极轻地笑了一下:
「我不急,学姊。你慢慢考虑~」
季行话才刚落音,空气静了一拍。
宋惟安盯着他,指节微微发白。
她知道自己现在全身都在发烫,尤其是腿间……还在黏黏热热地跳动,像是刚被什麽抚过一样,抽着丶痒着丶湿得不得了。
但她,不能输。
她慢慢伸手,手指握上了自己身上的那件小外套,慢条斯理地拉下拉炼。
「那你可别後悔。」
拉炼滑过锁骨丶胸口,一点一点打开——
她肩膀微微一耸,将小外套脱了下来,动作轻得像挑衅,手腕线条柔滑丶锁骨隐约起伏,白嫩的肌肤透着一层被撩到极限的红。
季行一愣,视线扫过她露出的上身——里头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背心,但偏偏贴得太紧,随着她的呼吸轻轻起伏,像是什麽都看得见,又什麽都没给。
他眼底一沉,嘴角却笑了。
「这样,就算完成率100%了吧?」
她语气平稳地说,但嗓音里有一丝没压住的颤。
说完,她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皱得不像话的试题纸,啪地放在他面前。
「这一题,如果你解得出来……再说下一个奖励。」
季行看着那题,微挑眉。
「学姊这是……色诱下战书?」
她没说话,只是坐直了身体,却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裙底的湿意黏在腿根,让她根本不敢乱动。
季行笑了,低头写题。
但他的视线——始终落在她敞开的锁骨与微红的耳根上。
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缓慢清晰,像是他不疾不徐地舔过她敏感的肌肤。
一笔一划之间,气氛撩得她呼吸逐渐失控,胸口微微起伏丶双颊透红。
而他写到一半,忽然低声说:
「学姊,有了这种奖励……我以後可以天天交作业了。」
她咬唇,瞪了他一眼,却完全说不出一句否定的话。
因为她知道——
如果他再说一句话丶再靠近一点……她就会湿到没办法坐在这张椅子上。
季行笔尖在纸上一顿,划下最後一笔,然後转向她,唇角扬起:「学姊,我好像……写错了。」
宋惟安一愣,立刻拿过他的考卷检查,结果一眼就看到——他故意少写了一步。
她皱起眉头:「这麽简单的步骤你也会错?」
季行笑得无辜:「嗯,可能是刚刚妳脱外套太刺激,我分心了。」
她脸顿时爆红。
「……少丶少来。」
「不然,」他忽然语气一转,撑着椅背站了起来,单手拉住自己衬衫下摆,慢条斯理地往上卷起——
「我也脱一件,算扯平吧?」
宋惟安:「……你…你在干嘛……」
话没说完,她就眼睁睁看着他把衬衫脱了下来。
乾净的白衬衫从他肩头滑落,整齐挂在椅背上,而他站在她面前——赤裸上身。
锁骨分明,胸膛平坦紧实,腹肌一排六块,呼吸起伏间肌肉线条跟着颤动。
汗水没流,火却烧了起来。
她一时之间整个人说不出话,只觉得喉咙乾得发紧,视线黏在他胸膛那条细微的肌肉线上,怎麽都挪不开。
季行弯下腰,手撑在桌上,整个人朝她靠近,语气慵懒:「学姊不是说,完成率一百吗?」
他一边说,一边低头凑近她耳边,喉间的气音在她耳壳边缘微颤:「那妳现在…看够了吗?」
宋惟安整个人瘫在椅子上,脸红丶耳红丶身体都红透了——尤其是裙下,湿得一塌糊涂。
她死死咬住下唇,却没办法否认一件事:
她看了,而且全身都在因为这一眼而发烫。
季行写完最後一题,把笔一丢,语气故意轻快:
「最後一题也完成了,学姊……该兑现承诺了吧?」
宋惟安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俯下身,笑得像猫:
「这次,我要一个真正的吻。」
她睁大眼:「你…你刚刚那些不算?!」
「刚刚都只是预习,」他眼神微沉,声音低得像含着火,「现在,要正课了。」
话音一落,他已经凑近。
这次不是试探,而是直接吻上她的唇,舌尖迅速入侵,热烫而侵略。
她整个人被吻得一颤,手本能地撑上他肩膀,却发现——
他的肌肤热得烫人,而她因为只穿着小可爱背心,胸前的布料薄到近乎贴肤。
那瞬间,他的乳头与她胸前内侧擦过丶摩着丶轻轻一顶——
「唔啊……!」
她腿一软,差点整个人滑下去,连扶着他肩的手也滑落,刚好落在他的小腹。
她手一抖,结果直接摸上他的腹肌。
那一条条结实的线条,就在她掌心之下,热丶硬丶跳动着。
她的唇被他吻着,手在他身上,胸前贴着他肌肤,整个人像是被欲火包裹,全身颤抖。
蜜缝像被热浪扫过,湿得像要滴出来。
「哈啊……不行……唔……等……」
她话没说完,又被他含住下唇,吸得她整个人都喘不过气。
她双手撑不住,整个人瘫在他怀里,双腿夹紧却止不住抖。
她知道——
她全身,都湿透了。
她的腿真的撑不住了。
吻太深丶太狠丶太黏。
季行像要把她整个人吞进去那样,一口一口地吻着她的唇丶舔着她的舌,每一下都太热丶太湿丶太深入。
宋惟安整个人瘫软地靠在他怀里,呼吸都快跟不上节奏,腿根不停颤抖,身体微微发颤。
「哈啊……唔丶唔嗯……」
她的娇喘一声比一声乱,唇被亲得又红又湿,喘息也全泄在他耳边。
她的脸靠在他肩上,唇开开,喘息细细,蜜缝在内裤里抽动不止,整个人都快要崩溃。
季行低头看着她,嘴角坏坏地笑了一下,忽然手一收,直接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来。
「唔──!你丶你干嘛……呜……!」
话还没说完,唇又被吻住。
她的手无力地搭在他肩上,指尖滑过他汗热的背肌,胸前柔软压在他裸着的胸膛上,摩擦间她连呻吟都止不住。
「啊……不……季行……」
她喘着,声音又细又媚,像是完全失去了抵抗。
他的嘴一路吻过她的下颚丶耳垂丶脖颈,气息烫得她浑身发颤。
「学姊……怎麽喘成这样?」
「我丶我……哈啊……我真的……站不住了……」
「所以我抱妳啊。」他在她耳边低语,唇角上扬,手更紧地环住她细细的腰,像抱着什麽最甜的东西,越亲越不肯放开。
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已经不是语言,而是一声声含着湿意的呻吟──
「嗯……啊……唔丶嗯啊……」
季行抱着她,一边亲丶一边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娇喘。
「哈啊……唔……不行……我真的……站不稳了……」
她的声音黏在喉间,带着刚被吻得失控的喘息,每个音节都像从湿透的身体里挤出来。
他将她抱得更紧,让她的腿自然挂在自己大腿两侧,两人身体紧贴,胸膛贴胸膛,气息混在一块。
「学姊……」
他贴近她的耳边,声音低到发颤,像是在压抑着更多不该说出口的冲动。
「妳想要我继续下去吗……还是……我现在送妳回家?」
她整个人一抖,睫毛颤得厉害,唇还湿润得不行,喘气急促。
她想说话,但那句「我想要」卡在喉间……她没办法说。
她只能,颤抖着点了点头。
不是点「继续」,而是——
「送我回家」。
季行没有说话,眼神深了一点,但只是低低笑了一声,手收紧一点,将她打横抱起。
她的脸埋在他肩上,双腿夹紧,裙底的湿意早已透出,贴在大腿内侧,湿黏闷热得像要烫伤皮肤。
她全程都没再说一句话,只是咬着唇,紧紧地贴在他怀里。
而他只是稳稳地抱着她,一步一步,送她下楼。
在他怀里,她湿着丶喘着,却也被温柔地,完整地接住。
季行一路抱着她下楼。
电梯里,光线柔和,他把她半倚在自己怀里,手掌贴着她的腰,掌心下的体温透过衣料一寸寸地渗进来。
宋惟安整张脸还埋在他肩膀上,呼吸微乱,唇瓣半张,整个人彷佛还没从刚才的深吻中回过神。
裙摆底下,是闷热丶黏腻丶止不住的湿意。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她轻声说,语气却虚得不行。
「真的能走吗?」
季行的声音贴在她耳边,一边说话,一边故意用手指沿着她的背轻轻划了一道。
她身体猛地一抖,整个人又贴紧了他。
「……你……」
她抬起眼瞪了他一眼,结果那一瞪却色气比怒气还多,眼尾泛红,唇还湿着,连喘息都透着媚。
季行笑了一声:「好啦,不闹妳。」
但他的脚步,却不缓不急,每一步都稳稳地抱着她,像是早就知道──她这副模样,根本不可能真的走得回去。
走廊上很静,只有她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和他胸膛随着脚步起伏的热度。
她趴在他怀里,睫毛轻颤,指尖掐着他衬衫一角,整个人温温热热丶湿湿黏黏,像一片快要化开的蜜。
终於抵达她家门口。
他没急着放下她,而是低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沉静,却压不住眼底那点已经烧起来的欲火。
「……到家了,学姊。」
她轻嗯了一声,却没从他怀里动。
反而过了一拍,抬起头,红着眼角丶低声问了一句:「……你要进来坐一下吗?」
房门「喀哒」一声关上,玄关外的世界被隔绝。
宋惟安靠着墙喘了两口气,腿还在发软,但她没有退,而是转身看着他——
「进来吧。」
声音轻,却稳。
季行一愣,没想到她会开口。
他才刚踏进房间,她就一边反锁门,一边低声说:「既然你都送我回来了……那就别那麽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