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听说那车间当时血流了一地,就这样人都没事,我猜就是这个卞科长救的!”
而那些和卞布衣王春光住在一个院里的人,此时都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谷大爷连连感慨,“这卞家小子是了不得啊!”
想到自己家里那个软脚虾一般的儿子,谷大爷觉得真心不能比,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谷大爷的徒弟曹大钢十分惊讶地问着谷大爷:“师傅,你说这王春光和卞科长是亲兄弟吗?这王春光几年都没有当上科长,人家卞科长一来就是科长了,听说年纪还挺小。”
“好好的干你的活,领导是你能够议论的吗?”
现在谷大爷心里也犯起来嘀咕,他想起了一些陈年旧事,卞布衣可是满了十一个多月才出生的,并且,王春光的老子五大三粗的,和卞布衣的母亲站在一块,那真是美女和野兽,怎么看怎么不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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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虽然有流言传过一段,但是卞胜男对大家都有恩,流言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谷大爷有心再想,但还是摇摇头,毕竟死者为大,再这么想似乎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而吴寡妇听着广播里的消息也是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王春光真的就这么被下放到车间了,还是第七车间!
那天晚上王春光还说要好好整治卞布衣呢,此时想想,王春光也和自己没什么两样,也是个工人,并且还只是个学徒工人。
以前带有几分敬意的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生百态,随着广播通知,在机械厂的各个角落里头上演。
虽说有些人捧高踩低,但是也与王春光平素为人不尽人意有很大的关系。
而对于机械厂的大多数的年轻未婚女工来说,当听说卞布衣很年轻的时候,瞬间卞布衣就成为了个香饽饽。
以至于两天以后,来医疗科就诊的人中,女工友变得多了起来。
这让在医疗科工作好多年的曲医生既羡慕又无奈。
“曲医生,你别给我看啦,我要卞科长给我看。”
曲医生不知道这是第几个这么说了,他有气无力的再次解释道:“卞科长这两天要去采购药材,你要是想要等卞科长看,那就得多等两天。”
这让一众排着看病的女工友们十分失望。
“为啥不是曲医生你去采购呀?
“对呀,曲医生你去采购多好啊,卞科长的脸蛋那么白净,要是晒坏了可就可惜了。”
曲医生待人一向温和,女工也时不时跟他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是是是,我这脸皮呀,又黑又厚,确实应该我去跑!但是架不住这是科长的任务啊。”
曲医生话中意思就是告诉她们,你们是想让我当科长吗?
这些女工赶忙摇头:“那算了,这是工作需要,我们也得支持卞科长的工作不是,那我们过几天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