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滋病〉妓与病(1 / 2)

刀巴社会集(h) 刀巴社 10603 字 21小时前

夜幕像一块厚重的幕布,缓缓压下,将城市的喧嚣包裹在潮湿的雾气中。霓虹灯在街头闪烁,红的丶蓝的丶紫的光芒交错,像一场永不落幕的虚假狂欢,却掩不住底下的阴冷。小雨站在熟悉的街角,裹着一件薄得可怜的黑色羽绒服,袖口已经磨出毛边,勉强抵挡着深夜的寒意。她低头,手指攥紧口袋里仅剩的几张皱巴巴的钞票,那是昨晚的收入,还不够付母亲一天的住院费。

二十五岁的她,第四年在这行讨生活,早已习惯了夜晚的气味——酒精的刺鼻丶廉价香水的甜腻,和男人的腥臭交织,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牢牢困住,挣脱不得。她抬起头,目光穿过街对面的灯火,落在不远处那座高耸的医院大楼上。白色的外墙在夜色中显得冰冷而疏远,顶楼的红十字标志像一滴凝固的血,刺得她心口一紧。那里躺着她的母亲,一个被肺癌折磨得只剩皮包骨的女人,靠着昂贵的呼吸机勉强吊着一口气。四年前,母亲查出病时,小雨刚从技校毕业,在一家小餐馆端盘子。那时她还相信努力就能改变命运,可现实很快教会她:钱不是挣来的,是卖来的。她咬紧牙关,嘴唇被咬出一道浅浅的血痕,心里默念:再撑几个月,债就能还清,就能带母亲回家。

今晚的生意不算好,凌晨两点,街头冷清得像座空城,只有几个醉汉踉跄而过,嘴里喊着听不清的胡话。小雨搓了搓冻僵的手,正准备收工回出租屋,一辆黑色轿车却悄无声息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苍白的脸。那个男人约莫四十岁,穿着一身考究的深色西装,领带却松散地挂在脖子上,像刚从某个高档场合逃出来。

他的眼底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阴霾,眼角细密的皱纹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深。「多少?」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像在发号施令,而非商量的交易。小雨习惯了这种语气,报了个价——不算高,但够她应付明天的开销。男人点了点头,示意她上车。她犹豫了一秒,指尖在羽绒服的破洞里摩挲。那一刻,她脑海里闪过母亲病床边的呼吸机,还有护士冷漠的催款声。她深吸一口气,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座。车内弥漫着淡淡的菸草味,混着一丝汗酸的气息,座位上的皮革冰凉,贴着她的大腿,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身子。男人一言不发地启动车子,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两侧是斑驳的砖墙和堆满垃圾的角落,路灯坏了一半,只剩微弱的光晕勉强照亮前路。

小雨低头解开羽绒服,露出里面紧身的红色吊带裙——那是她三年前买的,颜色已经褪得发暗,但仍是她最「像样」的行头。她熟练地从包里掏出避孕套,放在腿边,准备开始这场交易。男人却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皱起眉头,指甲掐进她的皮肤,留下几道红痕。「不用那个,」他说,声音冷得像冰,低头看了眼那个小小的包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我给你双倍。」小雨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瞬间涌上脑门。

这种要求她不是没遇过,三年前有个醉酒的胖子也提过,她拒绝了,结果被甩了一巴掌,钱都没拿到。这行里,有些规矩是血泪换来的,她知道不戴套的风险——病丶怀孕,甚至更糟。可她也知道,拒绝意味着今晚可能一无所获,甚至挨顿打。她垂下眼,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指,脑子里全是母亲插满管子的模样。

男人似乎看出她的犹豫,从钱包里掏出一叠钞票,甩在她腿上。那厚度远超她一晚的收入,红色的纸币在昏暗的车内显得刺眼,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小雨咬紧牙关,喉咙里像堵了块石头。她点了点头,把避孕套塞回包里,手指却抖得几乎握不住拉链。

车子停在巷子深处,四周静得只剩风声。男人解开西装外套,露出一件皱巴巴的白衬衫,领口松散,隐约能闻到一股混着汗味的古龙水气息。他转过身,眼神在她身上扫过,像在审视一件商品,嘴角微微上扬,低声说道:「还挺白净,值这个价。」小雨深吸一口气,低声回应:「快点吧,我没时间磨蹭。」她的声音细弱,带着一丝掩不住的疲惫。她脱下羽绒服,露出那件褪色的红色吊带裙。裙子紧贴着她瘦削的身躯,勾勒出她细窄的腰线和微微隆起的胸部——虽然常年的营养不良让她的胸脯显得有些扁平,但皮肤依然白皙,带着一种病态的柔弱美感。她瘦得有些过分,大腿内侧的线条清晰可见,却因长时间站立而略显僵硬。她的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苍白,眼底的黑眼圈像是抹不去的阴影,嘴唇乾裂却仍有些许弧度,像一朵被风吹残的花。

男人挪到後座,膝盖压在皮革座椅上,发出轻微的吱吱声。他伸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粗暴得让她皱起眉头,指甲掐进她细嫩的皮肤,留下几道红痕。「别绷着脸,笑一个。」他低吼道,声音里带着命令的口吻。小雨咬住嘴唇,忍住那阵刺痛,勉强挤出一句:「笑不出来,快点完事。」她闭上眼,试图让自己放空。他的手滑到她腰间,掀起吊带裙的下摆,冰凉的指尖贴着她的大腿内侧,让她不由得颤了一下。那双腿虽然纤细,却因长期奔波而有些粗糙,皮肤上隐约可见几道细小的青筋。他的呼吸喷在她脖颈上,带着浓重的菸草味,粗重而急促,低吼了一声:「动快点,别跟个木头似的。」

小雨勉强点头,伸手解开他的皮带,指尖因紧张而有些僵硬。皮带扣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扯下裤子,露出一身苍白的皮肤,腹部微微隆起,像是久坐不动留下的赘肉。「帮我脱,愣着干嘛?」他不耐烦地催促。小雨没吭声,动作僵硬地配合着。他的动作急切,几乎没什麽前戏,直接压在她身上。车内空间狭窄,座椅硬邦邦地硌着她瘦削的背,她感觉自己的脊椎像是被挤压得要断掉。他的重量压得她喘不过气,胸口像被什麽堵住,只能发出细碎的喘息。

「嗯……」男人低哼了一声,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带着一种压抑的满足。他开始动起来,动作粗鲁而毫无节奏,像在发泄什麽,嘴里嘀咕道:「比我老婆强多了。」小雨紧闭双眼,牙关咬得死死的,指甲掐进自己的掌心,试图用疼痛掩盖身体的异样感,低声回道:「别说话。」她的身材虽然瘦弱,却因常年劳累而带着一种紧绷的韧性,腰肢细得像是能被他一把掐断,皮肤却因寒冷而泛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她喉咙里忍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啊……」,不是因为快感,而是因为那股无法逃避的压迫和不适。车内的空气变得黏稠,混杂着汗水和皮革的味道,让她几乎窒息。

男人的喘息越来越重,像一头困兽,断断续续地从他嘴里冒出来,「哈……哈……」,汗珠从他的额头滴下来,落在她微微凹陷的锁骨上,冰凉而黏腻。他喘着气说:「你这身子,干几年了?」小雨咬紧牙关,勉强挤出一句:「别问。」他的手抓住她的细腰,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将她瘦得几乎没什麽肉的胯骨捏得泛红。小雨感觉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痛楚,像被什麽硬生生扯开,她咬紧牙关,压抑住想喊出来的冲动,只能从鼻腔里漏出几声破碎的闷哼,「嗯……嗯……」。她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几分钟的事,忍过去就行了。

男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眼神涣散,眼角的皱纹在昏暗的光线下更显深邃。他的动作越来越快,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啊……快点……舒服死了……」,像在命令,又像在自言自语。小雨感觉自己的身体像个空壳,被他一下下撞击着,麻木中带着隐隐的刺痛。她的腿被他强行分开,瘦弱的大腿肌肉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皮肤上渗出一层薄汗,在昏暗的车灯下泛着微光。她睁开眼,盯着车顶的缝隙,低声说:「快点结束。」男人冷笑一声,「急什麽,好戏在後头。」脑子里闪过母亲病床边的呼吸机,还有那叠红色的钞票。这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

终於,男人的动作达到顶点,他的喘息变得急促而混乱,「哈……啊……要射了!」,身体突然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他低吼一声,「啊——」,喉咙里迸发出一阵沙哑的呻吟,额头的汗珠滚落,眼角的皱纹因用力而挤成一团。他的睾丸紧缩,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体内喷涌而出,带着某种潜伏的病菌,直接注入小雨的阴道深处。那一刻,她感觉到一股异样的灼热,像是什麽东西在她体内炸开,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隐隐的刺痛,像是被什麽侵蚀着。她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嗯……嗯嗯。」身体不由自主地一缩,却无处可逃。

男人瘫软在她身上,喘息渐渐平息,汗水浸湿了她的吊带裙,黏糊糊地贴在她瘦弱的胸膛上,让她感到一阵恶心。他喘着气说:「值了,下次还找你。」小雨喘着气,胸口起伏不定,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冷冷回道:「随你。」她推开他,坐起身,感觉下身一阵湿热和刺痛,腿软得几乎站不起来。那股热流在她体内缓缓扩散,像是某个看不见的毒素,悄无声息地渗入她的血肉。

男人靠在座椅上,点了根菸,烟雾缭绕在车内,让他的脸模糊不清。他的喘息声依然断断续续,像被什麽堵住了,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比刚才更苍白。小雨低头整理衣服,手指颤抖着拉下裙摆,试图遮住腿上的红痕。她没看他一眼,推开车门,走进夜色。巷子尽头的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她缩了缩脖子,脚步却没停。那叠钞票沉甸甸地压在包里,像一块烧红的铁,烫得她心绪不宁。她不知道,这场交易不只是金钱的交换,更是一场无声灾难的开端。那个男人的喘息丶汗水和沉默,将某个致命的东西留在了她体内,而这东西,很快就会吞噬更多。

天刚蒙蒙亮,小雨从一场浅眠中惊醒,窗外传来垃圾车刺耳的鸣笛声,混着远处早餐摊的油烟味,硬生生将她拉回现实。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蔓延的霉斑,脑子里还残留着昨晚那个男人的喘息声,像一团挥之不去的阴影。

她翻了个身,想再睡一会儿,却发现下腹隐隐作痛,像被什麽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疼得她眉头一皱。她勉强撑起身子,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内裤上有一小块暗红色的痕迹,像是渗出的血迹,又像是别的什麽。她愣了几秒,心里闪过一丝不安,手指抚过那片痕迹,指尖微微颤抖。她告诉自己:可能是经期提早了,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可那疼痛却像个不速之客,执意在她体内盘桓,让她无法完全说服自己。

她爬下床,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赤脚走到洗手间。那是一间勉强能转身的小隔间,水龙头滴着水,镜子边缘布满裂纹,像她这几年支离破碎的生活。她草草洗了个澡,冷水顺着皮肤流下,冲不走那股莫名的疲倦。她换上一件旧毛衣和牛仔裤,对着镜子梳理头发,试图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些。

镜子里的她,眼底藏着厚重的黑眼圈,嘴唇乾裂得起了皮,脸颊瘦得有些凹陷。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却像个扭曲的鬼脸。她转身拿过背包,里面装着昨晚从那个男人那儿得来的钞票,沉甸甸地压着她的肩。

今天是探望母亲的日子。小雨走出出租屋,穿过窄巷,巷子两旁堆满垃圾,几只野猫在翻找食物,发出细碎的声响。她走到街边的公交站,上了那辆摇摇晃晃的13路车。车厢里挤满了早起上班的人,空气里混着汗味和廉价香水,她靠着窗户,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半小时後,她站在医院门口,那座白色大楼像一座冷漠的堡垒,吞噬着她的希望。她深吸一口气,推开病房门。母亲躺在床上,依然昏迷,脸颊凹陷得像一具骷髅,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插满管子的手臂瘦得只剩骨头。

小雨坐在床边,握住那双布满青筋的手,低声说:「妈,再等等,我快攒够钱了。等你好了,咱们回家。」她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眼角渗出一滴泪,却被她迅速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