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静，公寓内只有昏黄柔和的灯光洒落，将桌上的影子拉长。气氛寂静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质调香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暧昧。

程书砚坐在餐桌前，低头整理着笔记，金框眼镜映着灯光，眉宇间透着一贯的沉稳冷静，彷佛外界的任何事物都无法干扰他的专注力。

——但我知道，这份冷静是被逼出来的。

这几天，他的反应越来越明显。

刻意回避，刻意忽视，刻意让自己专注在书本里，却无法真正做到不受影响。

所以，我决定再给他一次更直接的试探。

我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第一颗睡衣的扣子，慢慢解开——

丝质的布料顺势滑落，露出一小片锁骨与细腻的肌肤，光滑的线条映着灯光，带着若有似无的诱惑。这一切都像是不经意间发生，却又偏偏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没有刻意，没有言语，只有沉默中的一场较量。

我自然地走向餐桌，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杯，经过他身边时，手指轻轻拂过他的手背，那动作柔软得像是一场不小心的触碰，却又偏偏多停留了一秒。

一秒，很短，短到像是不值一提的错觉。

但够了，足够让他的肌肉瞬间绷紧，指尖微微蜷缩，连笔尖在纸上划过的动作都停滞了一下。

我将杯子举到唇边，慢悠悠地抿了一口，像是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然後才挑眉看向他：「怎麽了？」

他手中的笔握得更紧了一点，指节微微泛白，终於，他压低嗓音，语气平静得有些刻意：「妳的衣服……有点开了。」

呵……终於忍不住提醒了吗？

我低头看了看，锁骨与肩膀裸露在空气中，丝质的布料滑落得刚刚好，既不过分，也不至於显得刻意，可那若隐若现的弧度，足以让任何一个正常男人呼吸变重。

嘴角微微一勾，我故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语气懒散：「哦，难怪觉得有点冷。」

指尖慢条斯理地伸向衣襟，却没有立刻扣上。

而是在锁骨上轻轻划过，似有似无地停顿了片刻，才慢悠悠地将衣襟稍微拉回一些。

但——并没有扣上。

我漫不经心地玩弄着睡衣的边缘，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的手指——

果然，他手中的笔握得更紧了些，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浮现，连翻页的动作都变得迟缓了。

他还在忍。

但这份忍耐，真的还能维持多久？

於是，我决定再补上一刀。

我缓步靠近，微微倾身，指尖若有似无地扫过桌面，带着刚洗完澡的淡淡温度，轻柔地滑入他视线范围内。

「你最近……好像总是睡不好？」

语气带着些许玩味，似是在关心，却又带着几分暧昧的挑衅。

我停顿了一下，彷佛是在给他喘息的机会，然後，刻意凑得更近，声音柔软得像是一抹羽毛，轻轻拂过他的耳侧——

「要不要换个方式，让你睡得好一点？」

语毕，我站直身子，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然後转身走回房间，裙摆微微摇曳，像是一场无声的邀请。

身後的男人，连呼吸都变得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