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错事会被人抓住把柄?”
她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尝到百口莫辩的滋味,然后去证明自己没有做错事。
“但他们不听,他们认定一个长辈不会不要脸面做这种事,他们不想以后逢年过节因为我而让他们抬不起头,所以逼着我去道歉,去承认错误。”简黎声音都在颤抖,“但我没错啊。”
周述北握住她的手,“你没错。”
是啊,她没错。
但拳头还是如雨点落在她身上,她不记得被打了多少个耳光,不记得被踢了多少脚,不记得简志国顺手捞起打在她身上的东多少种,她只得双手抱头缩在角落,大哭出声,希望能有人听见声音来敲敲门,劝一劝。
但都没有,在某个抬眼的空隙,她求助的看向门口,想叫“妈妈”,却看见张文秀抱着简云杰站在门口,边给简云杰说不要学她边指了指她,笑着将她当反面教材。
那一刻,她真的好恨。
恨自己为什么要出生,恨他们为什么要生下她,恨简云杰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上。
她装作晕了过去,简志国到底是不敢闹出人命将她送去了医院,到医院后她听见的第一句话就是“又用这么多钱,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周述北感觉心口生生被撕扯下一块皮,低头吻住她,无法再听下去,“都过去了。”
每一个字都像钢针往他心里戳,他知道她在家里不受重视,但没有想到是这样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他用力的吻着,像要用这种方式抹去她曾经的创伤,更恼自己当初居然没有多打听她一下,如果打听到了,就不会变成她承担那些骂名。
“对不起。”他声音很低很轻,“我来晚了。”
简黎揪紧他衣服,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不晚。”
床头暖橙色的灯落进余光,把黑夜破出一条口。
你来就不晚。
*
夜深人静,怀里人已经睡熟,即使睡着手也抓住他衣服,躬着身子,将自己保护起来。周述北将空调温度调高了点,把滑到简黎腰上的空调被拉到脖子下,看着她还红肿的脸,耳边一遍遍重复她的话,微博上的日记,自己到时她站在人群里,满脸失望麻木的等待那巴掌落下。
“我小时候经常被打,那时希望有个人能解救我。”
周述北感觉有一把刀悬在头顶,审判他曾经没太将这回事放在心上的漠然。
画面切换,周阳致看好戏的模样闯进来。
“被自己喜欢的人利用,她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周述北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终于下定决心。
他不会再放开。
——
时间一晃到七月底。
简黎脸好几天才消肿,她照常上下班,不同的是周述北不管她去哪儿都得亲自接她,在门口等着才放心。
同事不止一次打趣过。
“你男朋友好爱你啊,半步都跟你分不开,不像我和我男朋友,三五天不见面也觉得没事。”
“还觉得你不在自在多了,打游戏*也没人管,打电话多说两句要他命一样,跟刚谈恋爱的时候完全两个人。”
“对对对!”同事问简黎,“你和你男朋友在一起多久了?”
简黎在本子上登记着办理成功的信息,“快半年了。”
“那还这么热恋期,我们三个月就一潭死水了。”同事有些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