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失去所有,像孤魂野鬼游离在世上。所以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只要不信,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简黎不禁轻抚他后背上的疤,这道疤提醒他曾经的天真,提醒他所承受的一切,“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外婆”
她手指碰上的瞬间,周述北身体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抬起,将她抱在怀里,像是终于心满意足,“对不起。”
他声音很低很暖,简黎垂眼,把他撩到腋下的衣服放下来,动作温柔克制,“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没有做错,如果我是你,大概也会这样。”
周述北抱着她的手收紧,不安的确认,“你会陪着我,对吗?”
简黎没回答,她无法回答。
周述北似意识到什么,双手形成一道屏障,将她圈在怀里,“简黎。”
他喊她名字,带着示弱。
简黎心有动摇,也心软,但理智提醒她不能点头。他怀抱太温暖,靠过去就不想再离开,简黎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檀香,“外婆离开后,你每晚都需要用檀香助眠?”
“嗯。”周述北现在问什么答什么,“很长一段时间只要我闭上眼,外婆被疼痛折磨的画面就会浮现,久了像已经刻进骨髓,我时不时会梦见外婆和母亲,梦见死在我面前,但我什么都做不了。”
所以需要檀香放松神经。
“简黎。”他又喊了她一声,“我们和好好不好?”
简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情绪退了大半,“我很高兴你能和我说这些,我理解你,如果是我大概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你没做错。”
周述北听出她话里意思,手臂下意识收得更紧,“什么意思?”
“或许我这么说有点无情,我能理解你的决定,你的想法,但我不能接受。”简黎不介意把话再说得明白一点,“分开这几天我时常在想,除夕夜你拒绝我的时候让我别喜欢了,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跨年?文艺晚会?游戏厅又或许更早,你知道但不说,以旁观者看着我欲盖弥彰的心思,你在观察什么,你在考量什么,在推开我之后又说喜欢我,几个月没想明白的事,在推开我那几天想通了,这次也是。”
“我们有那么多时间诉说,有那么多时间互相了解,但到问题被挑到台面上你才跟我说,可是就算说了这些我们之间问题也依旧存在。”她笑了下,推开他,“你不是在解决问题,你是在解决我。”
“解决我心里的计较,解决我心里对你的远离,你知道怎么做会让我心软,知道哪种方式对自己最有利最能解决问题,像上次,这次,但感情不是棋盘上的博弈。”她看着他,“周述北,我刚刚给过你机会的。”
周述北瞳孔骤缩,急切的想去抓住她,但被简黎躲开,她笑了下,“只有双方都回应的才是拥抱。”
说完,她开门下车。
他从车内后视镜看着她和室友们汇合,其他人好奇往这边看了眼,简黎背对着他,在公交进站时第一个上车。
他比她想的更洒脱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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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渐渐安静下来,光影不断倒退。
推开门,偌大的院子漆黑一片,周述北关上门,凭借记忆穿过院子上楼,他也没开灯,两只猫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跳到沙发上,一左一右盯着他,像在询问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
周述北靠着沙发,看天花板,大脑浮现车上简黎说话时的表情。
手机响起。
谭昱呈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