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去,你被给予休书一封,还能保下一条小命……”
“可你得知了此等隐秘之事,温某留你不得,你应该明白的。”
温煊目色冰寒,像是下一瞬便要取了面前柔婉女子的首级。
她静跪着不动,双眸沉冷,镇定自若般回着话:“民女敢这样口无遮拦,温大人应也明白,若民女丧了命,这欺君之举便会满城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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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顿时被气恼得急火攻心,温煊扬声怒喝,又觉这桩事不宜闹大,不禁压轻了话语,“温某从未听闻,这天下子女,还有谁敢这样威胁家父的!”
“可温大人也未将民女视作女儿……”温玉仪浅浅婉笑,待长剑抽离了少许,她犹如乞求般恭然叩拜。
“大人带民女入王府,换此事民女绝不再提,世人也永不会知。”
虽是恳求,但经这女子一言,逼迫得他不得不为之。
“好,好……”
倏然摔落长剑,温煊气恨得一时忘了该怎般回应,半晌沉静下思绪,苦笑道:“未想曾经养于深闺的千金有如此能耐,温某拜服……”
他望月思忖,随即转身,冷道下一语:“明早卯时,换一身装扮去府前候着。”
“谢温大人成全。”
听房内之人终于应了这番央求,她肃穆行上一拜,
不作叨扰地离了去。
温宅恢复一方宁静,唯有月色流转于园中回廊,与两侧宫灯朦胧辉映。
寝房尤为狼藉,温煊被扫得兴致全无,命人前来收拾了碎屑,立于窗前久久不得平静。
隔日晓雾蒙蒙,锁绕远山,浅映苍穹,清风袅袅泛着稀薄晨辉,城中街巷难辨西东。
朝廷禁军将摄政王府围堵,府内时不时传出剑锋相抵之声,似在擒拿着被困府邸的那名谋逆命犯。
瞧望不远处行来了温宰相,看守王府的兵马纷纷让出一条道,令宰相大人走得舒适些。
谁人都知,温大人如今已成陛下亲信,此人若来探望摄政王,虽未执有圣旨,也无人敢阻拦。
温煊悠步来到王府庭院,见着皇城使楼栩正于一旁冷眼而观,剑眉紧锁,眸光直落至被禁卫围困的人影。
不觉正容走近,温煊随然行揖,凝目问道:“楼大人今日怎在这王府守着?”
楼栩见此景肃敬回礼,拢紧的眉心未作丝毫舒展,抬手又命旁侧一护卫提剑而上。
“下官奉陛下之命,押此朝廷钦犯去天牢。”
那护卫浑身一哆嗦,极是不愿地瞥向满地殷红,奈何圣意不可违抗,只得胆怯朝前挪步。
“温某府上有一丫头,吵嚷着非要见楚大人一面。”
面露难色地与之相视,温煊回望跟步在后的姝色,似笑非笑着:“执拗不过,温某便带了来,让楼大人见笑了。”
这才留意起跟随其后的女子,楼栩静默而望,眼见此道娇姿摘下帷帽,一抹娇丽温婉的玉容便似芙蓉般绽于眼前。
“温姑娘……”
楼栩错愕万般,本是专注的心神霎时纷乱,不曾想再见会是这光景。
然而眸中清丽桃颜未曾回看,只是直直凝睇前方,想将命若悬丝的那一人锁于杏眸里。
似已拼死抵抗了许些时辰,伫立草木间的清肃身影唇角噙着冷笑,以着寒气逼人的姿态轻挥着银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