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种,这是一种暂时性的干预,通过这个过程,积极的效果,就是一个人获得新的自我认识,变得更加坚韧和自信。”

“自然是后者了,”远野语速飞快,像是无法接受叶梧的危言耸听,“老大现在变得更强了。”匆匆地截下叶梧的继推测。

叶梧唇角轻抿,淡淡地回应道,“好吧,第二种就第二种。”

“厉害的变强手段,然后呢?”他眼角微微抬起,继续追问道,

“他的网球生涯呢?”

“你明知道,这些行动,都是在透支他的网球生涯。”

“每一次的‘死而复生’,都是以未来痛苦地提前结束网球生涯为代价。”

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弥散开来,空气仿佛凝固。

被叶梧掷地有声的质疑所牵引,众人思绪激荡,目光扫视过去他们的脸庞,清晰透着震撼与迷茫。

场下的比赛正激烈地交锋着,观众席的赞叹与喝彩声不断,火热的氛围在这个场馆达到了巅峰,更衬托得日本选手席处,一片静默。

“这是他的选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你的道是在职网上夺取荣耀,而平等院的道是深耕网球的世界,寻求崇高之极限。”

三船教练瞥了一眼叶梧,不疾不徐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

这般言辞说得我庸俗追名逐利,你们高贵超越凡尘了。一抹嘲弄的笑容在叶梧清冷的脸庞上浮现,“多么热血的意志!”

冷冷的笑声低沉地散在空气中,“可这背后,这是你的道,是你引诱的他入的道!”遥想刚入训练营的平等院,能用稳健的心态对待比赛的输赢不是吗?

“野崎梧!”鬼十次郎大声呵斥,他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叶梧,如雷霆轰鸣般的气势逸散开来,竭力制止叶梧的出言不逊。

三船教练摆了摆手,他嘴角微微翘起,示意叶梧继续说下去,似乎对叶梧接下来的发言充满了好奇。

“你想如越前南次郎探索出天衣无缝境界那般,挖掘出属于自己的网球极限……”

“所以你利用训练营里的选手,让这群对职网还尚浅懵懂的青少年,试验你的挫折理念……阿修罗神道就是要经历过地狱般的挫折,是你最初的理念,平等院的‘死而复生’网球,是阿修罗神道的进阶版……”

平等院的观念正是被扭曲过,所以他看着同样留学归来的德川,像是曾经的自己。于是,平等院对德川寄予了厚望,也想要德川领悟出‘死而复生’的网球,因此才一直往死里打击着德川。

“从网球上看,他们已经失去了独立的人格,而是你操纵的工具!”

这是一段畸形的关系。

三船教练和平等院他们的主次完全颠倒了。

实际上,网球职业选手与教练的关系,比其他运动体系都要来的微妙。

因为网球是个人项目的运动,球员背后的团队,包括教练,都是球员聘请的。

球员既是受指导对象,同时也是雇主,因此若与教练合作不愉快,让自己成绩不起色,那么球员有权决定是否换掉教练。

所以这段关系的掌控上,选手扮演着主导角色,教练则是支持者和指导者的身份,

选手才是主,教练只是从。

“教练的存在,是让选手以更健全的身姿应对比赛。

你为了自己理念的成功,为了日本队的胜利,无视球员的身体状况,透支开发着他们的身体,已经超出了教练的界限了!”

“职业,你的话就离不开职业。”三船教练扯着嗓子喝道;

“野崎梧,你需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