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隋玉瞬间了然,轻笑:“喜欢?”
他对自己的魅力一向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迷这个迷得要死。
“……”
周翊珩闭上眼睛竭力平静。
沈隋玉向下扫了眼,心中感慨年轻人果然火气旺盛,转念一想不那么年轻的好像还更变本加厉……
算了。本性如此。
他接过店员递的辅助定位钳,就像接过手术剪刀一样自然。左手轻轻固定男生的耳朵,另一只手拿起穿孔针,极稳极快地扎进去,瞬息穿透。
周翊珩终是没忍住侧眸瞥他,正巧和男人垂落的目光对上。
“好了。”沈隋玉勾唇,松开定位钳,替换螺旋耳骨钉。
转过身的瞬间被男生从身后抱住,耳畔对方的喘息声压抑灼热,浓烈的情绪喷薄欲出,如同被逼红眼的野兽。
“怎么了?”沈隋玉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温和发问。
“……”周翊珩最终什么都没说,埋在他的肩窝里深深呼吸,虔诚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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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性计算机比赛的冠军给周翊珩带来了更多大型企业的offer,他依然只愿意写程序卖,拒绝更深度的合作。他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创办自己的公司,并且早就有了专攻的方向——智能医疗。
他深知自己落后了沈隋玉身边那人数年,想要追赶超越很难。但他可以做得更符合沈隋玉的心意,且至少要实打实地有一争之力,而不是单纯地乞求对方的垂怜。
他变得十分忙碌,一头扎进事业里,沈隋玉更是鲜少主动联系他——其实从小就是这样,沈隋玉一年顶多见他两三次,见面也不和他说太多话。可似乎对方只要站在那儿呼吸,他就会克制不住地神魂颠倒、目眩神迷。
他的名字开始出现在各大新闻上,媒体会不怀好意地把他和另一个周翊珩联系在一起。后者的公司此时市值已经达到了数千亿,毫无疑问的行业龙头,但他们从未有过交集。
像是心照不宣的互不干涉,那人没有阻挠他的发展,更不可能提供任何助力。
周翊珩无端感受到了对方的不甘——明明极其不愿与别人分享心爱之人,却又心甘情愿地为了爱人接受这个糟糕的事实。
他是如此的感同身受,心底甚至深处根植着一模一样的情绪。
周翊珩最近开始频繁地做梦,梦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
当然都和沈隋玉有关,有的还在这个熟悉的世界,有的则不知道跑去了哪儿。
某天,他做了一个异常恐怖的梦,梦到沈隋玉出了车祸倒在血泊里,梦到他失去了求生的欲望,在病床上彻底陷入昏迷。
醒来之后他出了浑身冷汗,许久才平复下来。脑海中有东西鼓噪着想要突破一层薄膜的限制,折磨得他脑仁隐隐作痛。
他觉得自己是太过思念了,于是在第二天的商务酒会结束之后去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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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沈隋玉正在医院隔壁街新开的酒吧和同事们聚餐。
这个酒吧和他们先前去的清吧很不一样,嗯,比较开放。
十分钟前沈隋玉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衬衫领口上多了好几个唇印,吓得同事们赶紧把他按到了卡座最里面,生怕一会儿被这位的对象抓住手撕了。
沈隋玉喝了一点酒,逐渐开始晕乎:“他出差了。”
同事们一下子来劲了。
老公出差不在家,寂[爱心]寞[爱心]难[爱心]耐……不如点个男模玩玩吧。嘿嘿。
U形卡座十分宽敞,沈隋玉坐在两张沙发折角处,上半身基本上都隐没在灯光的阴影之中,可那侍应生还是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