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发烧的威士忌(2 / 2)

“把药吃了才能退烧。”安室透近乎用上了哄骗的语气,捏着药用力往威士忌唇边塞。

怀中的人却没有半点退让,嘴唇紧闭,倒是反抗的动作更大了些,甚至将手伸出被子去推拒安室透喂药的手。

安室透努力了好一会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仍无功而返。

手背再次贴上威士忌的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安室透的表情逐渐冷凝。

必须得喂下去。

安室透松开威士忌,翻身跪坐在他身上,一只脚压下威士忌的双腿。

“吃药。”安室透声音轻柔,但手中动作却毫不心软,他一手拿着胶囊,另一手用力掰开威士忌的嘴唇,“威士忌。”

威士忌的反应更强烈了,昏迷着的人脸色绯红挥舞着双手握住了安室透的手用力推开,脸也扭到了一边,他的全身都在抗拒着。

明明在生病,手上的力气却大得吓人。安室透的手被威士忌推开好几次,他有些气喘,低头看向威士忌的眼神有些无奈。

没办法了。安室透咬牙,他趁威士忌身体稍微放松后,飞快地抓住威士忌的双手手腕压至他头顶。

意识到身上的人打算强逼的威士忌反抗的动作瞬间激烈了起来,他扭动着身体想从安室透手底逃离,本就泛红的脸颊此时更是憋得通红。

安室透差点没有抓住,为了更好地施力,他直接俯下身用半边身体的力量压住威士忌的双手。

生病的人终究抵抗不过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在安室透将自己全身都压在威士忌身上后,威士忌的反抗渐显无力。

安室透稳住身体,拿着胶囊的手伸出大拇指再次试图掰开威士忌的嘴唇。

威士忌紧紧咬着下唇,安室透甚至看到了唇边被他自己咬出的牙印。

“威士忌、威士忌……”安室透不断轻声喊着,而威士忌置若罔闻,他摇着脑袋想要逃离安室透的手指,却无济于事。

安室透额上的汗水缓缓滴落,大拇指终于撬开了威士忌的牙齿。

下一秒威士忌狠狠咬住了安室透的手指,安室透吃痛,却仍未松手,他眼疾手快地将胶囊塞进威士忌嘴中。

口腔中落入的异物让威士忌终于松开了安室透的手指,安室透抽出手端起水杯往威士忌的嘴中灌下。

“咳咳咳……”水呛到了威士忌,也撒了大半,但威士忌好歹将药咽下去了。

安室透终于松了口气,放开了威士忌的手。

大拇指根部传来阵痛,安室透低头一看,被威士忌咬出的牙印已慢慢渗出血来。

但此时却不容安室透关心自己的手指,喂下药后,威士忌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苍白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角有止不住的泪水溢出划至耳后,眼睫也

() 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

身后的长发因为刚才剧烈的反抗变得凌乱,撒了大半的水淋湿了他的头发,床单也湿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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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见威士忌咳嗽半天没有缓和,连忙扶起威士忌,轻轻拍着他的背部。

威士忌的咳嗽仍不见半分好转,反倒更加撕心裂肺起来,安室透听着他的咳嗽声心感不妙。

果然,下一秒威士忌便俯到床边一阵干呕。

不好!安室透连忙去扶。

万幸威士忌只是吐出些许苦水,好不容易喂下的药没有被吐出来。

安室透放心了,轻轻抚着威士忌的背部。

好一会,威士忌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后,只是背部随着急促呼吸在起伏着。

安室透这才抽了几张纸巾,扶起威士忌。

威士忌终于不再反抗了。

安室透用纸巾轻轻擦去威士忌脸上的泪痕和水渍,又将他轻轻放下。

终于。安室透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他跪立在床上,挺直身体。看着身下的威士忌,忽然意识到床上、自己、威士忌都一片狼藉。

想起威士忌身上那已湿透的衣物,安室透叹了口气,从威士忌身上移开,爬下床。

然后连被子带人将人从床上捞起,抱着放到客厅的沙发上。

为自己那无辜遭殃的大拇指包扎好,安室透回到卧室将床上床单带枕头都换了个遍。

床垫因为水洒了也有部分湿了,安室透只能在下面垫了层小毯子。

从衣柜拿出一套换洗睡衣,又到浴室端了盆温水,安室透将水盆放在沙发边,起身俯视着沙发上的人。

被被子紧紧裹着的人现在完全看不出刚才喂药时的叛逆,拧着眉毛虚弱的样子好不可怜。

安室透又叹了口气,认命地上前将人从被子中捞出,将人身上的衣服脱下。

苍白的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都有些晃眼,穿着衣服看着纤细的人脱衣后就看到了被隐藏的力量。

身材挺好。安室透评价道。

乌黑的发散落在威士忌的背后,因为汗水黏在背上,衬得威士忌的肤色更白了。

安室透环住威士忌,一手一把撩起威士忌的头发放到了他身前。

安室透坐在威士忌身侧,一手环着威士忌,低头俯身将毛巾沾湿拧干,然后开始擦拭威士忌的身体。

湿热的气息不断吹拂着安室透的脖颈,他有些不适应地动了动。

趴在安室透身上的威士忌此时倒是恢复了往常的乖巧,一动不动地任由安室透摆弄。

有点烫的半湿毛巾包裹着手迅速擦过威士忌的背部,安室透发现威士忌的右肩胛骨上有一颗红痣。

目光随着擦拭的部位而移动。

右手腕内侧也有一颗,比肩胛骨上的小一点。安室透搓了搓威士忌的手心。

因为皮肤过于苍白,安室透甚至可以看到威士忌皮肤下清晰的青色血管。

太阳晒得太少了吧。安室透猜测。

忙碌着终于将威士忌身上擦遍后又给套上睡衣,看着威士忌脸上又浮出的汗水,安室透又去浴室拿了块脸巾洗净拧干。

怀着些许报复心理,安室透狠狠地揉搓了好一下威士忌的脸,揭开时只见威士忌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块,这才笑出声。

又狠狠地揉搓了好一会威士忌的头发,安室透才抱起终于被他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威士忌回了房间。

平躺放好、盖上被子、掖好被角。

做完一切的安室透呼出了一口气,双手叉腰看着床上熟睡的人。

他俯身用手再次试探了一下威士忌额头的温度,还是很烫。

不太妙啊……没想到还发烧了,如果还继续加重的话,为了威士忌的身体,可能还是要上报组织了。

安室透抬起手臂看时间,发现已然是凌晨2点有余。

明天早上再观察下情况吧。安室透直接坐在了地上,靠着床,叹了口气,他扭头又看了眼威士忌。

自己还是第一次这么照顾人。安室透心想。

连以前hiro生病自己都没有这么操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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