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被阴鸷大佬盯上23(1 / 2)

白泉泉知道晚上要扎后背, 所以泡完药浴特意换了套宽松好脱的两件套。

他迷迷糊糊被顾时遂唤醒时,想也没想就翻身将头扎进枕头中,手埋进被子里胡乱扯动一番, 没多久便将睡衣上身丢到一旁, 然后埋在枕头里继续酣睡。

没一会儿后颈处便传来刺痛,大概是他半梦半醒所以肌肉格外松弛,入针的刺痛感极为轻微,这又让白泉泉更放心地安睡了。

直到皮肤感知到异样的触感……然后, 他被舔醒了。

白泉泉茫然地睁开双眼,小夜灯就在他的左手边, 虽然灯光度数不高但他还是不太舒适地眯了眯眼。

正在他晕乎的时候,令他惊醒的诡异湿热再一次在皮肤表面出现, 白泉泉眯眼回头, 看到顾时遂正贴着施针的位置猛嘬,一声“卧槽”脱口而出。

小鹿眼瞬间睁圆:救命!顾时遂怎么又在变|态的边缘反复横跳!

上一次被桎梏攫取的画面瞬间浮现在脑中,白泉泉一骨碌翻身坐起, 忽略了自己还跟刺猬一样带了满背的针,“嗷”的一声痛呼。

同样茫然地男人抬起头看他, 见他将臀侧的两根金针压歪了, 眉头一蹙伸手便将还在试图扩大病情的少年箍住。

“别动。”低沉的声音在白泉泉耳侧响起,相携而至的是顾时遂身上浓重的酒气, 闻起来似乎比上一次发酒疯时还要更重。

日!说好的顶层活动非常重要呢, 竟然喝这么醉!

白泉泉觉得每一次他对顾时遂刚放下一点戒心,对方就会给他点颜色瞧瞧。

“我不动, 但你别乱来!”

顾时遂闻言微微蹙眉:“我没乱来。”

白泉泉瞪圆了小鹿眼:“没乱来你嘬哪里呢?!”

顾时遂眉头加深, 怔然一瞬才缓声说道:“拔针, 出血了。”

沁出的血滴带着近乎妖异的甜味, 仅是提及,喉间就已经忍不住上下滚动,男人克制地闭了闭眼:“我不会,伤害你。”

低沉的声线染上少许晦暗不明的艰涩,顾时遂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长眸,浓墨般的黑瞳定定地看向少年。

昏黄的灯光让白泉泉看不清他眼底的银灰色暗芒,也看不清饮酒引起的轻微过敏痕迹,男人依旧是强大冷静的模样,黑沉的眸子莫名让人信服。

醉酒放大了病症带来的焦渴,灵泉般甘甜的血液很难不让人失控,这么一想,白泉泉突然觉得艰难维系理智,对顾时遂来说的确不易……

“你…你别再嘬了。”他这满背的刺儿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白泉泉看到顾时遂颔首,又战战兢兢趴了回去。

白泉泉紧张坏了,十分后悔换衣服时忘记将防狼喷雾放到枕头下方,自从上次被亲后,喷雾瓶就与他如影随形,偏偏在用到的时候忘拿了,白泉泉心里怄得要死。

男人温热的指尖轻点在他的颈后,淡漠的声音低低响起:“放松。”肌肉过于紧绷,拔针也会疼。

白泉泉如履薄冰地拔完针,扯起一旁的被子就想将自己卷进去,却被大掌一把按住。

因为提前知道要扎臀上的秩边穴,所以他只穿了一条宽松单薄的睡裤,脱起来丝滑极了。

睡裤被扯掉白泉泉心中警铃狂响,以为自己就要交代在这一晚时,满身大汉的场景却并未到来。

顾时遂俯下身却越过了他,倒是将他身侧的被子和睡衣一并拿走,最后还抽走了白泉泉枕在脑后的枕头,低低说了句“要隔离”便转身离开。

等浴室门“哐当”一声闭紧时,宽大的双人床上只剩下属于顾时遂的那一个枕头,以及一个光溜溜的白泉泉。

门板挥动的微风拂过他白裸的皮肤,他甚至感到额前的发丝也因风颤了一瞬。

白泉泉万分茫然地眨了眨眼,才想明白顾时遂走之前说的“要隔离”是约法三章里对酒后的要求。

白泉泉:……?

这他喵的到底是什么魔鬼展开???

系统适时上线提醒:[恭喜宿主,顾时遂治愈度增加1点。]

白泉泉:[顾时遂真的只有渴肤症吗?他这脑子,没问题??]

系统:[不能因为他没睡你,就诋毁对方脑子有病。]

白泉泉:[……]

白泉泉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鼻子抱过顾时遂的枕头勉强御寒,目光扫向主卧的边边角角。

他的行李都在隔壁的衣帽间里,主卧的窗帘是电动遮光帘,地板上铺的厚实地毯却用不了,他唯一能利用的只有身下的床单。

最终白泉泉选择裹住床单,鬼鬼祟祟地将头探出房门,确认徐特助已经回房睡觉后,才快步跑进了衣帽间重新换了身睡衣。

套房里虽然有杂七杂八的会议厅、书房、娱乐室、影音厅,但只有两间卧室。

他换上单薄的睡衣抱着枕头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能替代被子的,最后只好握着防狼喷雾敲开了浴室的门。

白泉泉鼓着脸颊,对今夜的遭遇感到万分无语,这病人真的太病态了,他仿佛一条好好睡在路边,却被突然踹醒的流浪狗,就离谱!

*

主卧的浴室十分宽敞,白泉泉一眼就看到窝在浴缸里的顾时遂,以及已经被打湿的被子。

被子卷在男人身上,和他一并浸在及肩的冷水中,白泉泉的睡衣被团在一起,紧紧按在男人脸上,承受着对方近乎痴迷地汲取。

男人对他的到来浑然未觉,喉结反复滚动,难言的气息时而紧绷时而放纵,每一声都将他的焦渴展露无遗。

白泉泉怔在原地,很难形容当下的感觉。

在他看来顾时遂一向是冷肃而完美的,虽然时常让他感到这狗比病得不轻,但男人依旧是锋锐且强大的上位者。

正如系统所说,顾时遂这个美强惨反派之所以会落个凄惨下场,只是因为缺了一点气运。

所以除去需要完成治愈度外,他对于顾时遂的复仇之路一向放心,因为他知道只要避免顾时遂走入心理医生设置的陷阱,剩下的对男人来说都不是问题。

但看

到男人近乎狂热地吸取着他留在睡衣上的味道时,一股诡异的麻痒感突然从脑后蔓至脊骨,沿着血脉快速奔流到四肢百骸,仿佛被顾时遂反复汲取的睡衣正穿在他身上般。

而他的耳垂像是再一次被温热的指腹揉住,湿软的舌隔开锋利的齿隙将其包裹,被惊恐掩盖的难言之欲攥着他的心脏,让他的气息被迫急促、头脑昏胀发热。

这感觉实在太邪门了,白泉泉晃了晃脑袋试图清除乱七八糟的代入感。

滞后多日才恍然惊觉,之前强烈的感官触动下,他的难以接受并不是恶心,似乎只是对未知的畏惧?

不过未等他深想,更为震撼的画面让他目瞪口呆。

顾时遂按着睡衣焦渴汲取的同时,水面毫无预兆地激涌起来,甚至因翻搅震出数道水花,一部分飞溅到白泉泉的脚下,在他惊愕怔愣间水越积越多。

直到冰冷的清水打湿脚背,白泉泉才猛然回神向后退了一步。

慌张中一脚踩上湿滑的瓷质地面,人重重地向后摔去,屁|股最先受难,痛得白泉泉眼前一黑。

跌倒的闷痛声让浸在冷水中的男人动作一滞,紧接着听到白泉泉夹杂着呜咽声的呼救,顾时遂仓促地结束了病态的狼狈。

男人是裹着被子泡进冷水中的,身上的西装全都湿透了,沾水的被子沉重地挂在他身上,顾时遂快速解开一切阻碍,扶着白泉泉的手臂将人一把撑起。

白泉泉痛得大口吸气:“别动,疼疼疼!”

许是已经汲取了足够的气息,加上冷水加速镇静,男人狭长的黑眸已然恢复了清明的神智。

“哪里疼?”顾时遂低沉的嗓音中残留了一丝喑哑。

白泉泉眼睛红红的却没哭,缓了片刻才吸着气说道:“好像是尾椎。”他气息一顿蹙着眉头看向男人,委屈巴巴地说道:“我好像摔骨折了。”

屁|股着地如果只是摔在肉上,闷痛的感觉急促而强烈,但缓一会儿就会逐渐消退,可他现在却觉得越来越疼,而且这种疼痛好像还在沿着骨头蔓延,腰椎也跟着酸胀坠痛起来。

顾时遂闻言眉头紧锁,他将白泉泉扶到一旁的玉石台面上:“能撑着站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