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2 / 2)

裴斯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嗯——”凌洲蹭了蹭,躺在了男人大腿上,“还不是昨晚太累...”他还没说完,就被男人捂上了嘴。

凌洲不能说话,可仰仗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睛,还是看得男人偏过脸。

“昨晚...你也没怎么...”裴斯年没有再说下去。他松开凌洲,起身,“我去做早餐。”

“裴老师,别走啊——”凌洲笑得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他摇晃着尾巴开心起来。

裴斯年一如往常盯着凌洲吃好早餐,又帮他整理好画具。颜料按规律排放好,素描笔也都削得整整齐齐,裴斯年事无巨细将凌洲的生活料理得井井有条。

“裴老师我的围巾放哪里了?”

“衣柜下面第二个抽屉。”

“裴叔叔我的手机呢?”

“给你放包里了。”裴斯年拎着凌洲的书包站在门口,“凌洲同学再不出门,你就要迟到了。”

凌洲急匆匆套上外套,冲进裴斯年怀里抱了抱男人。

“裴老师亲一个。”凌洲说完,就被男人拥进怀里吻住。

“我开车送你。”

凌洲拒绝:“别了,影响不好。而且这边去美院挺快的。”

“那晚上早点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好啊。”凌洲背起画板,凑过去在裴斯年脸颊上亲了亲,“裴老师也好好工作哦,晚上见。”

说完凌洲匆匆忙忙出了门,朝着美院的方向狂奔。

说来好笑,他一个现实世界中的文科生没有一点艺术细胞,却在这个世界赶鸭子上架学起了画画。

不过,凌洲转念想想,他在第一个位面是被霸总养着的金丝雀,养尊处优——第二个位面他又摇身一变,打架斗殴,欠债跑路。

甚至,第三个位面还成了朵清纯小白花。

不知道严霜烬知道自己在工地搬砖的混混男友其实是豪门小少爷,家世显赫、品学兼优...会是什么心情。

不对,凌洲荒唐地想,严霜烬怎么可能知道这些。那个爆脾气要是知道真相...凌洲后背一寒,别说严霜烬,就连脾气最好的顾成耀、裴斯年,凌洲都不敢想象,他们知道真相后的样子。

还有时钰,那个变态一样的男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自己?

凌洲越想越觉得后怕,尤其是系统变得不那么靠谱之后,他就总是联想到一些不妙的情况。

“凌洲,你画的是谁啊?”——同系的同学扭头看了一眼凌洲起的草稿,画纸上的线条虽然凌乱,但明显看得出来是个跳起投篮的少年。

少年的身形流畅,跳起时代肌肉紧绷着像拉满了的弓。这幅画人物构造不算复杂,场景也简单,可细节却很到位。

让人忍不住疑惑,凌洲跟画上的人应该认识。

凌洲画的是高中时期的严霜烬,没有别的理由,今天的主题是人物——凌洲在这个世界认识的人也就四个,他挑挑拣拣想了想,还是画热血篮球少年比较简单。

他笔下的严霜烬青春、鲜活、少年感十足。路过的老师看了一眼,笑了笑,也忍不住问:“凌洲你这是画的谁啊。”

美院的教授和老师多多少少都知道凌洲跟裴教授的关系,免不了八卦一下。

“这怕不是裴教授以前上学的样子吧?”老师打趣他,“裴教授可真帅。”

凌洲握着笔的手一僵,“是吧。”他端详着画里的严霜烬,嗯...要硬说是裴斯年也说得过去,毕竟帅哥都是相似的嘛。

好不容易熬完早课,整整一个早上凌洲的画也没画好。没办法,他这种半路出家的和尚再怎么努力也是白费。

凌洲只盼望快点完成任务离开,他真的快被这个专业折磨疯了。

“小洲。”

凌洲抬眼看去,只见裴斯年站在他们院系门口。男人样貌出众又年少有为,在院系里十分有名气,路过的学生都频频回头看他。

“你怎么来了。”凌洲一跟裴斯年站在一起,投过来的目光就越来越多,两人都是人群中最为鹤立鸡群的存在,很难不引起注意。

凌洲拉着裴斯年穿过他们院系的林荫小道,避开众人打量的视线。

“你今天不是要忙着看那几个研究生的论文吗?”

裴斯年的视线在他的画板上停留了一瞬,“想你,就来了。”

嗯?凌洲分明从他语气里听出了不对劲。

“这样啊。”凌洲牵过男人的手,“正好我也想你了,我们——”

“今天听你们张教授说起,”裴斯年牵着凌洲慢慢地走在小路上,“你画人物有了进步。”

裴斯年笑着问他:“小洲,我不记得我高中的时候打过篮球,你今天画的那个人,是你的同学么?”

“啊...是我前男友。”凌洲脱口而出。

谎言是无法让人信服的,瞒不过就坦白。

凌洲想,裴斯年脾气好人又温柔,肯定不会黑——

系统【警告警告!裴斯年黑化值 1 1 1!!!】

“裴斯年你不会生气了吧?”

裴斯年深深看着他,“我不能生气么?”

裴斯年细细感受着心里的情绪,确认自己有了愤怒这种情绪——不是对凌洲,而是对那个“前男友”。

除了愤怒,还有更加复杂的情绪,但是裴斯年暂时还无法消化和分辨。

只是...裴斯年感受着内心的变化,他抬手,将凌洲抱进怀里,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感受过情绪变化了。

凌洲却轻易地让他的世界有不同的颜色。高兴、幸福、愤怒、压抑...

只有在凌洲身边,他才能清晰地感知这个世界,感知自己的存在。

“裴斯年你别多想...”凌洲张嘴想解释什么,系统的声音却再次响起【裴斯年爱意值 1 1 1...】

凌洲:“...”裴斯年的大脑结构是不是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