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1 / 2)

贺倡内心发憷。

他的动作越来越慢, 越来越温柔。

贺倡想要看到陶纸身上的疤痕,这样就能打消他无端的猜忌。

陶纸看贺倡动作奇怪, 按住了他的手阻止:“贺哥,怎么了?”

贺倡表情一狠,猛然拉开了陶纸的衣领。

没有,没有疤痕。

贺倡内心复杂,一向对陶纸态度温和的他语气中是压制不住的气愤:“你身上的疤呢?!”

陶纸挣扎:“什么疤?”

贺倡忍住头痛,怒喝说:“你当初被酒瓶子划伤的疤痕呢?!”

贺倡浑身颤抖。

贺倡陡然推开了陶纸,准备离开这里。

陶纸不明白他这么说的原因, 追着他的背后狡辩:“我身上的疤痕都想办法去掉了的。”

“贺倡!”

贺倡没有和他再争执。

从那个名叫陶洛的少年演奏的曲子, 到靳辽的照片,再到陶纸身上的疤痕。

自己一次次给陶纸机会。

陶纸扑到他身上,贺倡直接扯开他:“放开我!”

贺倡开门出去,砰的一声甩上门。

陶纸预料不及, 撞到了门板上。

“贺哥!”

陶纸瞳孔收缩,不能让贺倡放弃帮助自己!

他手中的公关团体太有用了。

陶纸慌乱地掏出手机, 给贺倡打电话, 对方挂掉了电话。

陶纸慌乱中打给了赵凌。

赵凌倒是接了。

赵凌慵懒地靠在公司沙发上, 经纪人忙疯了。

“谁,谁给你打电话!”经纪人瞬间跳起来。

赵凌接通:“喂, 阿纸。”

陶纸流泪:“因为陶洛, 贺哥莫名和我生气了。”

陶纸简单说了前因后果。

赵凌托腮, 语气不屑:“他又发什么疯?难不成是陶洛爬床成功了?”

当年陶洛偷偷躲在贺倡的房间里,自称要给贺倡送生日礼物。

大家都默认他不怀好意。

“我……我不知道。”陶纸脸色惨白, 不, 很有可能是贺倡被靳辽的事情刺激到了。

贺倡开始怀疑自己了。

贺倡只不过是对陶洛的信任才全心全意对自己好。

陶纸一直以为这几年自己让贺倡喜欢上自己了。

没想到他心中依旧只有表哥!

陶纸听到赵凌对自己语气和善, 心中宽心, 还好有他。

“赵凌,如果我对你说谎了,你会生气吗?”

赵凌顿了顿,深情脉脉:“阿纸,我当然不会生气了。。”

经纪人等他俩打完电话,挥挥手:“看你一副有事样子,回家待着吧。”

赵凌耸耸肩膀,下垂眼无辜地看着经纪人:“多谢李姐啦。”

经纪人拍拍他:“大帅哥,好好休息吧,恢复最佳状态。”

赵凌回到家里,打开书房。

他的书房布置很奇怪,没有开灯,窗帘拉的严丝合缝,只亮着电脑。

赵凌的眼神逐渐从无辜狗狗眼转变,从一开始的茫然,再到后来的复杂情绪。

赵凌抬眸看着电脑,上面正是陶洛十五岁时,参加某比赛的录制视频。

陶洛……

少年目光炯炯,神情雀跃,紧张又带着窘迫地说:“请大家支持我。”

赵凌低声呢喃:“小洛,我可是唯一给你投票的人。”

那场比赛,陶纸以绝对性的优势拿走了不少路人票,陶洛表演时摄像机出了问题,只录制了短短一段。

主办方觉得把不...

完整的作品放出来不合适,于是就不放陶洛的视频。

网络票数自然为零。

事后,陶纸来问赵凌,他有没有给自己投票。

赵凌是笑而非,从后抱住陶纸,头枕在他的肩头,眺望远处的陶洛,开玩笑地说:“当然啦,哥给宝贝投票了。”

电脑前,英俊的男人盯着陶洛的照片,眼神深邃,痴痴地笑起来。

赵凌摸着电脑屏幕,似乎这样就是触摸陶洛。

“我等了几年,等你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到时候我会来救你。那个时候你身边就只有哥一个人了。”

赵凌声音从平静转到癫狂,他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内牙压抑着极致的愤怒:“为什么白傅恒要来帮你!?”

“我该怎么才能占有你!”

*

陶洛坐在沙发上打了个轻喷嚏:“阿——切。”

他裹紧了身上的小毛毯。

他有些头晕,感冒头晕了。

他小时候受到惊吓就容易生病。

长大后,这种情况才逐渐好转。

但赵凌的事情太吓人了。

陶洛吃过药,眼角泛红,昏昏欲睡,随后被白傅恒送回房间里休息。

白傅恒对他说,陶守一打电话让白傅恒商量和陶纸的婚事。

白傅恒回复,阴婚书拿出来,立马就订婚。

陶守一也不是吃素的,口头上应承的很好,说陶纸已经拿到了,让白傅恒答应订婚。

两个人一来一往。

一个想要空口套白狼,一个不见兔子不撒鹰。

最终白傅恒直接挂断了电话。

陶洛头藏在被子里,偷偷看着他:“哥哥,你真的要和他订婚吗?”

白傅恒挑眉:“两个男的定什么婚。”

陶洛失落地想,哥哥这个直男觉得恶心。

陶洛刚刚失神了一秒钟,电话响起。

陶洛接通了电话,点开免提,轻声喂道。

贺倡声音喑哑:“我想和你见一面。”

“现在吗?我有点不舒服,低烧了,” 陶洛看了一眼白傅恒,“不过见一面不成问题。”

贺倡倒也不避嫌,让陶洛去他家里找他。

陶洛在保镖的护送下来到贺倡的家里。

这里门庭若市,陶洛看到一些明星或者明星的经纪人助理在这里来回。

陶洛轻车熟路地找到贺倡的卧室,试着敲门,发现门没有关。

男人坐在转椅上目光目光深邃地看着门口的少年。

“你一个人进来就行。”

陶洛闻言,先让保镖待在门口。

虽然和贺倡关系破裂了,但陶洛觉得他是个正人君子。

起码不至于像赵凌发疯。

陶洛掩上门,推着轮椅呼哧呼哧地过去。

陶洛龇牙咧嘴装凶:“如果是为了陶纸,那就算了。”

贺倡看着一脸愤怒的陶洛,站起来,将书桌上的一个保温盒递到他怀中。

“这里面是阿姨煮的海鲜粥。”

陶洛呆滞地啊了一声。

贺倡鬼神使差地说:“你不是生病了吗?”

“海鲜粥,你以前不是打电话说想喝吗?”贺倡再问。

陶洛恍然大悟。

贺倡是在说几年前的事情啊。

那件事情能让陶洛记一辈子。

他气上心头:“喊我过来喝粥的话,我先走了。”

陶洛调转轮椅,使劲推轮子怎么都动不了。

贺倡拉住了他的轮椅。

贺倡按住他的肩膀,声...

音嘶哑:“让我看看。”

陶洛:“?”

陶洛歪歪头:“看什么?”

贺倡解释说:“你锁骨上是不是有一道疤痕?”

他对陶纸更像是朋友,没有产生过情欲。

但偏偏此刻和陶洛相触时,每一寸肌肤都滚烫无比。

陶洛使劲推轮椅:“放我走!”

陶洛干脆从轮椅上站起来,用还不太适应的双腿走路。

贺倡一把抓住他,抱起他按在床上。

陶洛挣扎蹬腿,但徒劳无功:“放开我!贺倡。”

贺倡撩起他的衣摆往上推。

锁骨处,白皙的肌肤上一道泛着淡淡红色的细长疤痕映入眼帘。

陶洛曲腿踹中他。

贺倡向后踉跄数步,背脊撞上了墙壁,神情滞然。

贺倡张嘴又闭嘴,到了喉咙的话显然又被吞到肚子里去。

保镖听到动静把陶洛带走。

陶洛最后整理好了衣服,看了贺倡一眼。

“发什么疯!”

贺倡失意地跌坐在地上,茫然地笑起来。

等他再回过神时,陶洛早就抱着海鲜粥回到家里。

白傅恒看到他像是和人起了争执,衣领都有些被拉扯变形了。

白傅恒啧了一声:“贺倡说什么了?他上手了。”

陶洛如实回答。

白傅恒蹙眉:“他这不是耍流氓吗?!”

陶洛拿着粥,小声说:“那我喝不喝他的粥?

白傅恒挑眉:“喝,不喝白不喝,喝完了再给他打电话,让他送过来。”

陶洛一个人抱着粥,慢慢地吃着。

突然白傅恒说了一句:“我琢磨了好几天你的暗恋对象。”

陶洛咳嗽一声:“怎……怎么了?”

白傅恒语气严肃:“真的不是我吗?”

陶洛尴尬地转移目光。

白傅恒看他又像个兔子般躲开。

白傅恒也不着急,抽着烟,慢条斯理地威胁他:“不说没关系,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就惨了。”

嘴硬是吧。

到时候他倒让陶洛那张嘴变软。

陶洛红着耳朵喝粥,被发现惨的人是白傅恒吧。

赵凌伺机而动,说不定会玩阴的害他。

自己惨什么?

白傅恒顶多就是觉得同性恋喜欢他,避而远之,总不能把自己打一顿!

另外,打就打,大不了自己忍着不哭,事情就算过去了。

陶洛眼珠子一转,说:“我发现赵凌好像只会对明确表现喜欢我的人起反应。”

骂完靳辽,开始针对唐拯。

并没有太过于针对白傅恒。

陶洛出主意:“那我躲在这里,等我二十岁生日过了!!!”

“你躲着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我这边需要查一件事情,”白傅恒敲了敲手中的烟灰,“我需要查出车祸的肇事逃逸司机是谁指控来杀我的。”

陶洛安静听着。。

“至今警方还没有找到对方。”

白傅恒眯眼,与其说是意外,不如说是一场有预谋的谋杀。

“然后从车祸苏醒后,我就把你的事情全部给忘记了,这太巧了。”

白傅恒不太明白谁对自己动手。

“现在怀疑对象有陶纸,新增一个赵凌。”

陶洛疑惑不解地问:“陶家答应了和你借气运的事情,他要害你后来为什么还要帮你?”

白傅恒言简意赅:“钱。”

“一开始他们杀我是可能因为我找到什么关于你死亡的致命证据,后来不杀我是看白家出的价格太...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