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警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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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光当即给了他脑门一巴掌。

青你妈的楼。

万佛宗没有固定的戒律,修佛是手段,不是目的。

嗔怒禅不戒恶口,饕餮禅不戒五荤,欢喜禅不戒女色,杀戮禅不戒杀生。只要不违反坤舆界的法规,做什么都不成问题。

逛窑子这事儿吧,从情理和法理上来说,是可以的。

尤小五扁扁嘴巴,语气有点委屈,“不去就不去,打我干嘛?”

和光把帐篷扔在他身上,转身就走,“知道怎么不早说,害我们跑这么多家。”

尤小五一脸懵逼,怪我喽?

和光脚步不停的朝一个方向走去,穿过数家歌舞升平的青楼,停在最大的一家前。红袖招,媚门的产业,坤舆界最大的连锁青楼,开遍了坤舆界的每一座城市。

尤小五挤过人群,紧紧地跟在身后,生怕跟丢了,这地方太乱了,他刚刚偷摸了好几次屁股。

“大师姐,你怎么知道青楼街在这儿?”

红袖招的大门宽敞华丽,雕栏楼阁,垂挂着无数精致的红灯笼。二楼的窗前,轻纱透体的姑娘掩面摆手,丝竹管弦,奢靡曼妙。

尤小五看到她转过头,靡靡红光打在她脸上,有一股说不出的意味。

“九曲城一百零八坊,纳得最多就是这平康坊,你说这坊是干嘛的”

门口,男男女女勾肩搭背,不少人的视线落在和光与尤小五身上,两人穿着的万佛宗制服太过打眼。

“世风日下,这年头和尚们也逛妓/院了。”

“你还别说,欢喜禅的明非可是青楼扛把子,不少姑娘们不要钱的往他身上扑。”

“道友们,上啊,不要被和尚给比下去了。”

尤小五脸上泛起红晕,抬起衣袖,想遮一遮脸,却不想被一个陌生人按住了手,他刚想开口,听得那人这么说道。

“师兄,哪个禅的?第一次来青楼?赶紧换身衣服。”

说完,塞给他一个装着衣服的储物袋,就走了。

尤小五拎着储物袋,不知道是换好,还是不换好。然而他看着大师姐神色无异,无比自然地走了进去,异常熟练地点了个房间,叫了两个姑娘来陪座。

粉衣薄裳的姑娘走进来的时候,尤小五直觉得脑部充血,滚烫得无法思考。

和光靠在栏边,越过窗,大厅里载歌载舞,熙熙攘攘,灯红酒绿。

耳边传来尤小五的声音,她转过头,他的脸蛋红得像猴子的屁股一样,声音细小,结结巴巴,完全听不清他说什么。

和光调笑道:“怎么,两个不够?那师姐再给你多点两个?”

尤小五的脸更红了,赶紧摆手。

她吹了声口哨,“那就是够了。”

这时,大厅里传来一阵喧闹的打砸声。

“前辈,您没牌,我是金牌。虽说您先来,但是我拿出牌后,按牌的高低,该是我在前。所以,翘翘今晚该归我的。”

说话的是一个锦衣玉带的金丹修士,怀里揽着绿衣细腰的姑娘,他大声地说着,试图引起周围众人的注意,众人也附和着。

红袖招的宾客分为两种,有牌的和无牌的。有牌的之中又有四等,银牌、金牌、花犀牌和玉牌。

“就算是高阶修士,也不能以势压人。”

“要不然打一架,两男争一女,岂不美哉?”

“话本看多了吧,金丹对化神,打个毛。”

莫长庚长长吐出一口烟,脸色越来越黑。这么多年,混到化神,他都不记得上次被人截胡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没想到在这种事上跪了。

就是个姑娘,他本来也没这么执着,但是不争馒头争口气。这口气咽不下去。

“这牌儿怎么搞,我去弄个来。”

青楼的老鸨和稀泥,谄笑地说道:“爷,这牌只有京城的总部才能拿到,要不您今晚先点个别的姑娘,下月的花魁夜去京城瞧瞧。”

莫长庚脸色微沉,下巴的胡茬显得更硬实。

金丹修士一脸得意,低头向怀里的翘翘姑娘说了些什么,两人都笑了起来。

“前辈,要不您先去弄个牌儿,下回…”

楼上传来一声清冷的女声,像一阵萧萧肃肃的清风,吹淡了楼下的靡靡风情。

“牌儿是吗?我这有。”

一块牌儿落进了翘翘姑娘的怀里,翘翘拿起它,是块玉牌儿,玲珑剔透,金丹修士傻傻地看着,怔得说不出话。

莫长庚看到了和光,神色复杂。

老鸨反应最快,抢过玉牌儿,在灯下细细了打量了几眼。

上等的羊脂白玉,质地细润,颜色晶莹剔透,雕刻着繁琐的花纹,玉牌的正面刻着一个“招”字,背面刻着一个“上”字。

老鸨不舍地摸了两下,花魁夜的上客,真货,她还是第一次见。

和光嘴角微微扬起,“那翘翘姑娘是我的了?”

老鸨赶紧点头。

围观的吃瓜群众又开始议论纷纷。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真倒霉。”

“两个男人抢女人,被另一个女人截胡了,牛逼。”

金丹修士感觉到怀里空了,哪能咽的下这口气,他连今晚玩什么花样都想好了。

“慢着,这玉牌是真的?”

红袖招的花魁夜,三十年一次,四中牌只在那一晚发放,按照每位客人花钱的数目,分配各种牌的等级。玉牌,一夜只有一枚。

众人反应过来,谁也没见过真的玉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