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 囊中之物(八)(2 / 2)

你的手不自觉地攀上艾尔海森的肩背,裸露的手腕贴着他黑色紧身布料包裹的矫健身躯,像是猫咪撒娇一样磨蹭着。

时间在这一刻似乎停止了流动,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两颗逐渐共鸣的跳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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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哲学家的爱情是精神的,那是个谬误。

柏拉图从未贬低过对身体的崇拜、对爱欲的沉迷——在《会饮篇》中,他借老师苏格拉底之口所描绘的理想的爱,分明是通过身体交流所抵达的,灵魂的共鸣。

语言固然可以统御思想,精神亦可以塑造美德,但有的时候,它们却不如一个拥抱,一个亲吻更能传递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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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幸福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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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斯帕咖啡馆的柜台,恩忒卡正哼着小调清洗着杯子。

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暧昧的水声绵延着,连带着肢体舞动、衣服摩擦的声音,和微弱的、宛如气声的喘息。

已经趴在桌子上陷入睡眠的伽塔不堪其烦地挠了挠耳朵,对着不知羞耻的人类发出了抱怨的喵咪声,懒洋洋地转了个方向。

而作为两人中更年长、也是更有道德观念的一个——你自欲望中短暂清醒,手掌抵在艾尔海森

胸口,试图阻止目前教令院的最高权力者、代理大贤者在公共场合猥亵下属的罪行。

——然后被他强行镇压。

感受着炽热而宽大的手掌顺着你的脊背逐渐向下,朝着不可言说的位置滑去,你拼着大掌书最后的尊严控制你的手掌,顺着艾尔海森呼之欲出地胸肌下滑,摸到那明显的凸起,一个用力——

——造型奇特的耳机顺着你拽耳机线的动作掉落,卡在艾尔海森脸颊边,而你在他面无表情地瞪视中迅速后退,像被登徒子非礼的少女一样缩在沙发最里面,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脸红得一塌糊涂。

而艾尔海森却还是那副老样子,淡定地用拇指擦过嘴唇上的水光,平静地问道:“爱欲的证明,如何,足够了么,亚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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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西比德的回应暂且不谈。

教令院脚下的某座民宅前,刚从沙漠归来的妙论派之光正唉声叹气地坐在地上。

“艾尔海森那个家伙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白色的衬衫上沾满了黄沙,软鞋的底也磨得有些见白,不知在沙漠经历了什么的卡维垂着头,没有平时那副精神饱满的样子,而是有些恹恹地抱怨道,“虽说是我比计划提前回来,又弄丢了钥匙的错,但已经快十点了,这个家伙还没回来,不会是终于惹怒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被解决了吧。”

“还以为你早就学会控制你那张嘴巴。”

冷漠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在卡维的注视下,艾尔海森迈步走来。

“艾尔海森你可算回来了!”天色已经昏暗,妙论派的天才并没有注意到艾尔海森身后不远处的人影,而是像往常一样愤怒地指责着室友,“——你干嘛去了,我在门口等了好久,你再不回来,我都准备去戈尔学长那里忍受赛诺的冷笑话了——”

“——打扰别人的学术家庭生活并不是个好主意,就算你失恋了也一样,这一点适用于赛诺,也适用于我,”毫不客气地打断室友的话,艾尔海森自腰包抛出钱夹扔到卡维怀里,打开房门,没有丝毫避讳地、拉着那位银发蓝眸的大掌书走进房间,“卡维,你要找的人隶属塔尼特部族,目前正和名为婕德和塔德菈的女佣兵一起,暂住在大巴扎——看在这些情报的份上,明天中午前不要回来,谢谢,再见。”

说罢,艾尔海森砰地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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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刚刚那是亚西比德学长么?他是怎么和艾尔海森混到一起的?”

门扇关闭带得周围树叶飞起,待叶片又重新落到地面时,被关在门外的卡维终于反应过来,有些迷惑地挠了挠头,随即像是踩到弹跳蘑菇一样刷地跳起来,张牙舞爪地叫道。

“不对,艾尔海森!你早就知道西坡拉的消息,却一直等到现在才告诉我对不对!开门!给我解释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