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感染篇 (二)(1 / 2)

狩猎妖兽的排名是按照队伍积分来排的。

为了加强天衡宗和落星宗弟子间的联系, 一个队伍都会分上两个宗门弟子的人,而不只是单纯的一个宗门。

而偏偏,秦时被分来了谢融灯这里。

红萤长老也有些奇怪。最开始的时候, 她是没有打算把秦时分到谢融灯那里的,她知道谢融灯不是很喜欢秦时,但在灵刻石上写下分组名单时, 鬼使神差的, 她将秦时的名字写进了谢融灯的组里,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落星宗的木弟子。

灵刻石写下后就无法修改了, 她皱了皱眉, 最后也只能叹了下气。

希望别出什么事吧。

红萤长老的鬼使神差当然是秦时的故意谋算。

一起狩猎妖兽, 这么一个明晃晃的机会他不会放过, 他用几千积分兑换了一个可以短暂催眠修士的道具,让红萤长老在谢融灯的组刻下了她的名字。

几千积分——

秦时有点肉疼。

这坑爹的系统商城。

但是这笔积分至少花得是值当的, 毕竟同组活动的确是最能促进交流的方式。

他看了看谢融灯对自己的好感度。

0。

0也没关系, 相信他接下来要做的事,谢融灯会涨不少的好感度。

对于谢融灯, 他很有耐心。

狩猎妖兽的地点是在乌鸣森。

乌鸣森是远古森,蕴养着不少妖兽, 对于凡人来说, 这是地狱之处,但对于修士来说, 是一个很好的磨练之地。

只不过稍有不慎, 即便是修士, 也会把命交代在这里。

“师兄他们好快啊。”沈岳溪弯着腰点开分配的记分石。

戚长明和俞星、鸿鹄, 以及另外一名落星宗弟子一组,最出色的修士聚集在一起,自然是一骑绝尘。

排行第二名的组由楚水流带领。

第三名由红萤长老的亲传弟子青云带领。

总之,一长串拉下来,他们在尾巴的地方。

谢融灯很少出手。

他并不在意积分,狩猎妖兽最终目的是磨练自我,如果不能磨练自我,那除了杀戮则毫无意义。

他放空着神识,在脑内模拟推演道天剑法的第四重。

在第四重的时候,他遇到了些瓶颈,还未突破。

沈岳溪也懒得将时间花在那些妖兽身上,慢吞吞的跟在谢融灯身边,偶尔见到些好看的花草,就会从纳物袋里取出花篮,挖出来放在里面提着。

秦时会捕获一些,但他目前是融合期的修为,这修为还是他花了积分从系统商城里兑换的,能捕到的妖兽太少了。

倒是赵浣浣,作为一个女修,承担了全组九成的积分。

赵浣浣也不恼队友的摸鱼划水。

漂亮娇俏的女修猎完妖兽后,时不时用余光瞟了一眼神色疏离眼瞳没有焦距的少年剑修。

在落星宗的时候,她听过谢融灯的事,当时她想:能够对同门弟子下手的人,一定是个阴冷残忍无情的人,天衡宗居然还留着他,而且扶华道君还重新收他作亲传,这种做法实在太让人愤怒了些。

修为?那还不是有了雾灵山天堑下的机遇才结婴,没有雾灵山天堑下的机遇,他还能结成?

然而当她见到谢融灯的时候。她总觉得,对同门弟子下手一定并非他的本意,都说修士入魔性情大变,一定是入了魔,他控制不住自己了,才对沈岳溪做出那样的事,差点被杀了的沈岳溪现在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看起来俩人关系很好的样子,这更验证了赵浣浣的想法。

这样看起来光风霁月冷冷淡淡的人,怎么会是传闻中的那种恶毒之人呢?如果他真的是传闻中那样的恶毒,沈岳溪也不会在差点被杀后为他跪上两天两夜求情了。

况且说他目高于顶,她觉得天衡宗的楚水流才比较符合吧,与其说谢融灯目高于顶,不如说他什么都不在意,一心只专注修行。

这些天的道课和修炼,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是最认真的。

更重要的是……

赵浣浣默默念着:他真的……好好看啊——

每一处都是那么的好看,仿佛被上天钟爱了一样,秦时师弟也是特别的好看,不过这种好看仅限于皮相,沈岳溪也是特别的的好看,然而这种好看还处于人类能接受的范畴,就像作为天衡宗首席弟子的戚长明。

但谢融灯就像突破了这个阈值,当她一不小心把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满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是痴愚的想着:好好看啊——

正当赵浣浣看谢融灯看得发呆时,秦时的袖下忽然多了什么东西,秦时脸上挂着隐秘的笑容,将袖下的东西捏碎,不经意的自然而然的擦过谢融灯的衣角。

沈岳溪提着花篮,好似没看到一般。

随着前行,谢融灯在脑海里对道天剑法的推演已经快要突破那层瓶颈的限制,他沉浸在这玄妙之境中,快要突破时,意识捕捉到了一道极为危险的征兆。

谢融灯迅速脱离出推演之境,抬眼看去,眼睛颤了颤,漆黑的眼瞳中倒映着朝他扑面而来的妖蛇,以及那寒光森森的毒牙。

就是现在——

秦时心中一喜,正要打算上去为谢融灯挡下那蛇妖的攻击

只要他为谢融灯挡下这只妖蛇,并为谢融灯身受重伤,谢融灯就会立刻对他改观。

人只要对某一个人有了改观,好感度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然而当他要去扑上去为谢融灯挡下那一击时,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仿佛被人操控一般无法动弹,不止如此,他连出声都做不到。

“啊……啊……”他努力想要摆脱这种状态,却无济于事。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之间……就这样了?

不敢相信和计划失败的愤怒中,他猛然想起了在他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