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赔什么你说(1 / 2)

里屋离净室不远, 见喜一直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

净室只留了一件寝衣,他就是想换也没辙,听到隔壁厉声喊人的声音, 见喜笑得险些从榻上滚下来。

不用想也知道, 这会老祖宗的脸一定像打翻的色盘似的, 一阵青一阵白, 还只能屏退众人偷偷摸摸地溜回来。

正等着看他的笑话, 梁寒推门的声音已传至耳边。

外头的夜风被带进来,从她光着的脚丫呼啸而过,分明不凉, 却吹得人身上寒浸浸的, 仿佛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情景。

再一息的时间, 老祖宗已经寒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凤眸阴鸷晦暗,嘴角牵着一缕阴恻恻的笑。

对襟的寝衣未系带, 露出雪白一片, 她挖空心思的杰作在敞开的襟口隐约透露出来。

见喜还没来得及笑,身子倏忽一轻, 整个人已落入他臂弯。

寝裙褪至膝盖, 两条细白的小腿悬空晃荡着。

她心跳砰砰,有种小命即将交付出去的危机感。

原本只想逗逗他,却没想到老祖宗竟拿出了动真格的架势。

他动作很快,没等她回过神,人已经落在床上,绸绳已经束紧手腕,缚于头顶, 从床榻的镂空雕花穿过去。

见喜霎时间绷直了双臂, 仰躺的身子高高.拱.起, 一时有些喘不过气,“祖宗,我给您做寝衣,您就这么对我?”

姿势的原因,月匈口急促地起伏着,嗓音从喉咙里出来时带着微微的颤抖,可用的却是一种看热闹的戏谑语气,可见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他冷冷勾着嘴角,薄唇重重地压下去,将她倔强的双唇堵得死死的,慢慢地,淡淡的铁锈味儿从口中蔓延开来。

这个吻来得太过粗/暴,连给她呼吸的机会都不留,可双手被禁锢,两/腿也被压制,连借力的点都没有。

直到窒息的边缘,她眼角被生生逼出泪,他才慢慢停下来,沙哑着嗓音,“真恨不得拿鞭子抽你。”

见喜咬着唇,眼眶泛红:“你快松开我,不然等我起来,咬死你。”

他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哼笑声溢出唇齿,转身从床尾凳旁的箱笼中挑出一条小细鞭。

见喜心尖一悬,吓得猛一哆嗦。

这鞭子她在画册里见过,用的是很特别的材质,打在身上不痛,更多的是痒,画册里的男人是拿这个抽姑娘皮股和脚丫子的。

一想到画上里的人儿哭笑不得,难受至极的神情,见喜就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他的目光还在她身上逡巡,似乎不知从何处下手,那眼神看得她浑身寒毛直竖,脚趾头一根根地蜷缩起来。

可没想到的是,下一刻,祖宗竟堂而皇之地掀了她的寝裙。

她登时惊得秀目瞪圆,浑身一震。

他抬眸望她一眼,眸色幽深:“若敢出声,再加十下。”

见喜:“……”

...

圆月从与云层里探出来,夜风拂过镜面般的清亮皎洁,细长的柳条划破长空,在夜风中婆娑呕吟。

扶风攒树影,碧水照银盘。枝头琐屑,玉影窸窣。

见喜整个人像躺在一方水幕上,从一开始又哭又笑,后来连哭都没力气,浑身颤颤,恍恍惚惚,意识全被抽得干干净净。

很快,她便知道祖宗最开始笑的是什么了。

不是“松开我”,也不是“咬死你”,而是“等我起来”。

他将她抱起来放到榻上,“坐好,别动。”

见喜喘着气,讷讷地望着他,面颊潮红,身上滚烫,眼底除了悔恨,已经没有过多的情绪。

她自然知道不能乱动,否则身下的裀褥也要重新换。

梁寒三两下将弄脏的锦被换下来,垫上清凉舒适的丝衾,再叫了水回来给她擦身。

一张泪痕斑斑的小脸,下唇被她咬出了血印,他用冰凉的方巾抚过去。

她定定望着他,忽然张口,咬住他一截手指不放。

牙尖陷进肉里,如同蜜蜂蛰过,他抿抿唇:“怎么还委屈上了?”

她抱着膝盖,瘦瘦小小的一只,看上去可怜极了。

梁寒揉揉她脸颊,笑道:“又在盘算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