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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自己的“问题”,降谷气势汹汹回到房间。琴酒正在看他借的情景剧,闻声转过头说:“看来,这个森高明里演技从小就很烂。”

“……”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降谷沉着脸锁了门,用遥控板按下暂停键,走到琴酒面前一字一顿问:“你刚才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别装傻,你刚才突然亲我。”

琴酒恍然大悟般笑笑:“原来你是说这个。喝多了酒又看到那种画面,自然而然冲动了,不行吗?”

『自然而然?』

从琴酒的只言片语里,降谷立刻发现了对方利用自己的事实。他是个精英警察,有着丰富的犯人审讯经验,本来不该被牵着鼻子走,这一次却破天荒地被转移了注意。

比起被莫名其妙强吻,他更在意的竟然是琴酒这种“当时无论谁在身边都可以”的语气,又或者是先一步被对方推开的事。

降谷咬了咬牙还要理论,琴酒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了。降谷瞥了眼屏幕,依旧是那串未知来电,但他已经知道号码真正的主人——

乌丸莲耶。

琴酒拿起电话,没立刻接,反而摸了摸降谷的头发,用唇语说:『去把头发吹干。』

降谷本来也有这个打算。他不会为了一个喝了酒后胡作非为的男人让自己好不容易降下的体温再次升高。

他关上浴室门时,琴酒也接了电话。

“喂,Boss。对,我还在千叶,一个人住。”

“……”

可恶。

保险起见,降谷重新洗了次澡。在氤氲的水汽里,他不断地回想起那个令人羞耻的吻,又不断逼迫自己遗忘。但就算他刚才刷牙的时间尤其长,漱口的遍数尤其多,也似乎冲不掉嘴里淡淡的麦芽香。

然后,降谷在这种反复折磨的环境里,想通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

琴酒为什么要特意卸去伪装?

风见为什么会在那种场合下“起立”,还刻意隐瞒?

原因很简单。因为琴酒也试图勾.引他的下属。

于是,盘桓在降谷脑子里的问题变成了另一个。

琴酒也亲风见了吗?

从浴室出来的降谷已经恢复了冷静。他面无表情地爬上床,盖好被子。琴酒和乌丸的通话结束,电视上依旧在放森高的情景剧。

这部剧讲的是森高饰演的女孩母亲某天得知在美国的姐姐一家遭遇车祸,除了一个小女孩生还,其余人全部遇难。

她把这个不懂一点儿日语和日本文化的女孩带回家,和自己的家人生活在一起,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啼笑皆非的故事。

而饰演从美国回来的“姐姐”的,就是贝尔摩德的母亲莎朗.温亚德。

降谷抱着胳膊看了会儿,冷不丁说:“你骚.扰我这件事就算了。但请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用完就扔的玩具。关于你为什么最后又突然推开我,我需要一个解释。”

琴酒置若罔闻,一双橄榄绿的眼眸倒映着屏幕上两个小女孩争吵的身影,直到降谷耐心售罄,转过头,才漫不经心说:“因为我没想到,你接个吻也能有反应。”

此话一出,房间里骤然安静,电视里却在这时爆发一阵哄堂大笑。

“哈哈哈哈。”

降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被琴酒亲过的嘴唇微张着,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

过了许久,他才再次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你刚说什么森高的演技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