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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我可能会踢人或者咬人,让你受伤的。”

一只小垂耳兔歪着头很认真地说“可能会让你受伤的”这样的话就好像一个棉花团子说“我这一棉花锤子下去可能会把你砸扁”一样,沈北憋住想笑的冲动,嘴角一抽一抽地点了下头:“我会小心的。”

蟒蛇可教也,雪卿踮起脚像是哥哥夸奖他一样摸了摸沈北的头发,有些硬硬扎扎的,并不是小兔子喜欢的手感,不过他还是摸了十秒钟,夸奖道:“你是个好蛇。”

终于迟来地收到了小兔子的好人卡,沈北愣了两秒,就看又矮下一节的雪卿转过身,尾巴一跳一跳地跑去不远处,捡了一根树枝回来。

雪卿瞬间收回了前进的脚,又揪了朵小花放在嘴里嚼:“不了不了,我吃这个就可以了,水草对于我来说,有点不太好吃呢。”

沈北将这把“尚方宝剑”拿在手里狠狠把玩了一番,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自信满满地对着游鱼叉了下去。

“那当然……等等,水草?”沈北僵硬地扭过脖子,大坨水草沥沥拉拉地滴着水,对他露出嘲讽地笑容,感觉自己不是很好了。

“没关系,叉到这么多水草也很厉害的。”雪卿看到蟒蛇脸上明晃晃的破碎,嚼着不知道从哪里薅的一朵小黄花安慰道。

十分钟后。

沈北眼睛突然又亮起来,潇洒地将水草递到雪卿面前,状似随意道:“看着还挺新鲜的,你要不再吃一点,痩唧唧的都没有肉。”

“我厉害吧!”自信的蟒蛇从不回头去看自己的猎物,沈北举起重了不少的宝剑,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孔雀开屏般的炫耀。

这根树枝平滑笔直,下方的两个分叉又短又对称,除此之外没有第三个分叉,看上去像一把宝剑一般,简直是无数男人的梦中情枝。

“你可以用这个叉鱼吃。”雪卿双手将树枝递给沈北,指了指不远处的河流。

原来小兔子不是什么草都吃的么?水这么清澈草怎么会不好吃呢?沈北在好奇心驱使下揪了一块儿水草塞进嘴里,随后决定还是积德把它放生的为好。

雪卿看着挂着一坨水草的树枝,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叉了这么大一坨水草,好厉害!”

雪卿搓了搓耳朵,变成小兔子从衣服里钻出来,伸出两个短短的爪子抱住花瓣,快乐地啃着。

沈北在河边努力捉鱼。

二十分钟后。

肚子吃得微微鼓起来的小兔子像一块儿小吐司似的趴在衣服上,享受着绒毛被太阳晒得暖乎乎的感觉。

沈北在河边努力捉鱼。

三十分钟后。

晒太阳晒得昏昏欲睡的小兔子翻过身,肚皮上的毛毛也被晒得暖烘烘的,他咂了咂嘴,正当要陷入一个巨大的草莓蛋糕时,河岸突然传来了沈北的欢呼。

雪卿“嗖”地翻身跳起来,只见沈北又自由女神像一般高举着鱼,宝剑已经被放到了一边,冲锋衣袖子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徒手摸出来的。

小垂耳兔人立起身,捧场地用两个小爪子拍打着鼓掌,沈北转过身,那条甩着尾巴的鱼也将腰一扭,滑溜溜地从沈北手上溜走了。

水面上传来很轻的“扑通”声,雪卿趴回原地闭上眼,假装没有看到蟒蛇的尴尬时刻。

他微微支棱起一边耳朵,隐约听到了蟒蛇的咬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