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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霍深办这场舞会的用意,全是为了给他出气。

不仅他知道,在场的明眼人也知道,所以他们的表情才这么“滑稽”。

沈月岛和霍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他们也知道沈月岛和霍深在想什么,甚至他们都知道他们彼此心中在想什么,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把这事挑明。

一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没什么,一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场面就会要多诡异有多诡异了。

想沈氏集团当时破产,完全是沈月岛为了演戏自己“作的”,业界有目共睹。

几乎是破产的消息刚一传出就有无数双手伸进旋涡里,明里暗里地清算他们仅剩的家底,摸清后把握十足地放出信去:沈家这次是真完了,再无翻身的可能。

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曼约顿这些政商名流,豪门世家,和沈月岛有过旧怨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有时沈月岛自己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擅长和人结仇?

沈家一倒,这些仇人就结成同盟,在那次拍卖会上不遗余力地举牌羞辱沈月岛,秉承着法不责众的原则,他们从没担心过会给自己惹上麻烦。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

拍卖会结束已经有半年,相关涉事人员一个被抓进去的都没有。

一是因为古堡的保密措施做得极好,参加拍卖会的客人只需要向爱德华私人报备和登记,压根没有与会名单这个东西,并且客人全程带着面具和变声器,谁都不知道自己旁边坐着的是人是鬼。

二是这件事的苦主只有沈月岛,一个已经破产的前豪门贵公子,还能指望他掀起什么风浪?

曼约顿警方一贯作派就是和稀泥,沈月岛落到那步田地又离奇失踪,苦主都没了,干嘛还去动那些不好惹的地头蛇,稍微懂点事的都知道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所以这帮人才会有恃无恐地嚣张到现在,直到今天被霍深一窝端似的地请过来。

当日参加拍卖会的分三拨人。

和沈月岛有仇想趁机整死他的,都在这次舞会的宴请名单里,霍深自然会为他们准备一出好戏。

还没昏头知道拍卖活人犯法的,不举牌,也不报警,只是默不作声地在下面看着,装无辜群众,霍深没请他们,但他们以后也休想再得到理事会一丝庇佑。

还有极少数几个人,和沈月岛无冤无仇更无交际,顶多算是心血来潮的猎奇路人,她们曾在沈月岛被推出来后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帮他报警,只不过被安保发现抢了手机。

这些人现在也在场内,只不过和那些人不同的是,她们正站在霍深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

“赵总。”霍深转身看向侧后方打扮端庄的一位女士,“我身体不太舒服,这场舞会还有接下来的游戏,麻烦你帮我主持一下。”

“没问题,您去休息就好。”她极矜贵地抬抬下巴,看向对面那些在她报警时“提醒”她小心一点的人:“我一定会让各位尽兴。”

霍深这些年坐镇理事会,行事虽然独断强硬,但赏罚分明,有人要付出代价退位让贤,自然就有人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他的态度摆在这里,就没人再敢提出异议。

“霍会长。”一道阴柔的男声在他要走时叫住了他。

霍深转头,和他目光相对,对方心里一凛,声音不自觉放得恭敬:“是这样霍会长,这游戏结束了,你看我今年又什么都没抢到,年年如此恐怕是走了霉运,留在这再招给大家,不如我就先告辞回去?正好晚上我还要开个会,一会起了雾就不好下山了。”

霍深没作声,目光平直地落在他身上。

边上很多人也都跃跃欲试地想撤,毕竟谁都知道今晚是鸿门宴,留下肯定没好果子吃。

“你开什么会。”沈月岛冷不丁来了句,声音听不出情绪。

那人莫名后颈发凉,他想起拍卖会时就他叫价叫得最欢,也不知道沈月岛有没有看到。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