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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跪了一宿,他的身体?吃不消了。

他倒在冰冷的瓷砖上,两腮滚烫,整个人发起了高烧。

第87章 交际花的自我修养

“先?生……”

躺在床上, 烧得两腮通红的人,张着红唇,吐着滚烫的两个字。

他半皱眉梢, 如被霜露打湿的枝头玉兰,在病中也自成一股风流。

床前站着的人, 长身玉立, 听辛染唤着自己, 仿佛不为所动。

辛染紧闭的双眼浸出一点泪水, 饱满的唇瓣半咬着,那半蹙的眉梢似是痛苦又似是忍耐,

“先?生……”

唇被男人粗粝的指腹揉弄着,还在发高烧的人自觉又乖巧地将那拇指含入口中,用舌尖讨好地舔了舔。

可是却被人捉住,舌尖动弹了几?下, 只能软软地受人欺负。

手下的人, 呜咽了一声,那带着茧的手指才放过了被弄得一塌糊涂的舌头。

那只手滑过他的下巴,探入他已经被换成睡衣的领口,手指很轻松就解开?睡衣的扣子。

躺在床上的人,咬着下唇, 忍耐着快要发出的声音,顺从?地贴着面前的手臂,将其搂在自己的怀中。

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呢喃着“先?生……”

张季泽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

他拨开?床上人额前的发丝,一手撑在柔软的鹅绒枕上, 俯身在辛染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他就保持着这个姿势, 盯着身下的人,在起身时说?了句:

“小染,记住谁才是你的主人。”

等张季泽走出了房间,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辛染恍惚地望着顶上的大?吊灯,就像他在梦中回忆起的那轮太阳,太阳照得大?地发亮,可是驱散不了他眼前的黑暗。

*

那是五六年前的事了,张季泽的侄子要出国了,临走前来看望他的叔叔,住了几?天。

侄子来张家,别?墅里没有什么旁的人,除了老仆从?,便是他那个不好相与?的叔叔。

当时,那侄子一个人靠坐在树下发呆,柳枝垂着长条,摇曳晃荡,他见满园春色,念到不久的离去,对故国颇有依依不舍。

他偶一抬头,只见一个十七八岁上下的青少年,提着个素净的布袋子,从?柳树前经过,踩过草地,往张家的屋子里走。

几?枝西府海棠从?他的袋子里探出来,行走间,粉白?色的花瓣从?布袋里掉出来,他好像闻到了清新脱俗的香,花瓣一片一片地散在了草丛里。

他不知不觉地就随着人的脚步看过去,清香之间,不知不觉地眼神就发了直。

那个人穿着一件雪白?的春衫,领子滚了细条的金辫,胸前还别?了一枚珍贵的红钻石胸针。

他偏过脸,扭着脖子,看了那人一路,等快看不见人了,他追上去。

怕被人发觉,看一眼就低头,再看一眼再低头,就这样?看了又看。

他走快些,到前面去看人,又放慢脚步,落到后面看那人,前前后后,不敢离得人太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跟着人到了哪个房间。

他见他停住了,自己也停了下来,他出神地去看他。

见到对方也在瞧他,他先?不好意?思地低头笑了起来。

忽然,房间的门在他面前关上,把他关在了门外。

他在门口踌躇着,搔着头发,不敢敲门打扰人家。后来,他询问了张家的管家才知道,住里面的人叫辛染,是他叔叔收养的。

他稀里糊涂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眼睛忍不住地透过窗外,看向那棵让他碰到辛染的柳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