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展开信。

艾伦就看见，布鲁斯那蔚蓝的双眸中，涌出了眼泪。

布鲁斯展开信，心里这样写着:

布鲁斯,

展信悦。

当你读到这封信的时候，也许我和我所在的平行世界已经消失了，但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的思念便能传递于你。我不能说我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我也曾尽我所能地去爱你。

但是，当你的平行时空同位体告知我，是因为闪电侠突破了时间的障碍，神速力造成了蝴蝶效应,由你代替我和玛莎死去的时候,我几乎毫不犹豫地做出决定，我想让我的世界恢复正常。

也可称之我对你的爱，也能说是我的自私,我选择让这个没有你的平行世界消失,因为对我来说,没有了你，就没有了全世界。

现在，我有了一个珍贵的机会,用这份信传递我的思念，假如乔纳森的推测是错的，假如我真的无法再见到你，我希望你能明白:并不是我不珍惜我的生命，而是只有你能活下去，才是世界赐予我和玛莎的礼物。

而在我死后，你也会由阿尔弗雷德养育成一个优秀、正直而又勇敢的超级英雄。

我很高兴，同时，我也希望我的喜悦是给予你往后余生更加幸福地活下去的动力。

能给你写这封信，就是冥冥之中那些遗忘哥谭这座城市的神给予我最好的礼物了，即使我们不能再见，对你，对我已是足够了。

我爱你。

托马斯.韦恩。

小闪作为正义联盟的小可爱哪里见过蝙蝠侠的眼泪呀，闪电侠拿他的神速力发誓，他起码愣了一秒钟，才回过神来。

等着艾伦再看向布鲁斯的时候，布鲁斯已经擦干了眼泪，把手里的纸巾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收敛了外泄情绪的布鲁斯还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布鲁斯朝着艾伦感激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有这封信我就满足了，谢谢。”

“诶，b，”艾伦看着布鲁斯继续手上拼接万能腰带零部件的工作，说道:“你能不能积极乐观一点，现在乔纳森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你就这么确定，你父亲一定会消失？”

“我不确定，”布鲁斯放下手里的腰带，他盯着艾伦的眼睛，说道:“但是，你知道怎么在哥谭这座黑暗压抑的城市很好地生活吗？”

小闪诚实地摇摇头——他作为积极阳光的中心城人，不需要知道这个冷知识。

布鲁斯刚一开口:“就是……”降低期待，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就听见蝙蝠洞的飞机和蝙蝠车入口流淌下的瀑布传来溅落的水声，一架黑红涂装的飞机直接飞入由流水遮挡的蝙蝠洞地入口，骤停在蝙蝠洞的停机坪上，小闪眼睛一亮，说道:“乔纳森来了！”

小闪身子一闪就冲到了红翼的舱门边，红翼的舱门慢慢滑开，小闪站在门口，探身往里看去，乔纳森正从驾驶位慢慢站起来，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身冲着小闪比了个“yes”的手势，小闪兴奋地欢呼了一声。

乔纳森朝着舱门走过来，就被一脸兴奋的小闪搂住了脖子，凑到乔纳森耳边小小声地说道:“刚刚，刚刚布鲁斯，流泪了！流泪了！！”

小闪的表情就像是见到了世界不可思议现象一般。

乔纳森同样小声地回应道:“你是从来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