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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曾对我有一分的怜。”

丸子,那是【鹤情】秘药,有度真君逼迫出秘药,转而,那药便被前世的徐昶偷拿而走,给了自己钟情的小戏子。

“可怜的花子。”有度真君抬手抚上了陶花子只剩下半数的脸,眼神一柔。

潘垚都秉住了呼吸,将玉镜府君的袖袍拽得很紧。

应该有吧,你瞧,她都没说爱了,只是怜,应该应一声有吧。

玉镜府君低头,看了一眼将自己袖袍捏得紧紧,起了褶皱,一副提着心气的潘垚。

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宽袍垂坠,干燥又温热的手附上了潘垚耳朵。

潘垚拽下,回头瞪玉镜府君。

作甚呀!

最关键时候呢!

捂耳朵,那不是和看电视看得正精彩时候,被妈妈一扭关了电视,冷酷无情地说,【去写作业!】一样的无情扫兴么!

不行不行,她要听!

玉镜府君:……

声音化线,传入潘垚耳朵。

“师兄不会应是的,他只会恨陶夫人丢了他的面子。”

果然,话才落地,下一刻就见有度真君笑着应了一声,“不曾。”

陶花子愣在那儿,下一刻,火光撩过了她最后一丝魂,不曾犹激荡在耳边,她觉得自己最后一丝的魂被有度真君踩下了脚下。

灰烬落地,有度真君抬脚碾了碾那灰,笑得痛快肆意,声音仍旧带一分柔意。

“怜?呵——”

“我只恨你脏了我的鞋!”

“呜——”一声悲鸣起,屋宅整个溃散。

屋宅连心连体,这是陶花子魂飞魄散了。

潘垚瞪眼:退!渣男!

……

第200章

无数的灰烬落下, 风一吹,犹带火星的灰烬在半空中散去。

潘垚伸出手接了接。

这火星子倒是不烫,像雪, 却比雪还冷, 冻得让人心底发寒。

潘垚瞪着眼睛瞧有度真君, 就像是瞧个负心汉。

又不是说爱, 只是一句怜,怎么就不能说了?

她一个外人瞧着,都要道陶花子可怜了。

当然, 瞧着那一个个消散而去的亡灵, 再想想方才那祠堂里的一排排灵位, 仔细想想,也确实没什么好怜的,陶花子,她不单单是个丐婆,还是个颠婆!

就像府君曾经和潘垚说过的, 他受了剜骨锥心, 身死魂残的痛, 历诸多磨难,却不曾移了心志。只因无论是何种不平不愤, 它都不是人们为恶的理由。

“可是, 瞧着他我还是很生气。”潘垚不痛快地鼓了鼓气, 只觉得自己瞧了个糟心的连续剧。

既然不爱也不怜, 就别夺人一身血煞阴炁。

“宅子都没了, 瞧着就是个渣男,夺了财又夺了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