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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一样,自然赔偿的情况也不一样!

魏舒华左右瞧了瞧,见没什么人注意这边,这才压低了声音,凑近毛老太,小声道。

“我大姑姐家那小子,老姐姐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毛老太斜睨了眼,“我听人说了,好像有些浑。”

“嗐,什么浑不浑的,那都瞎传的!”魏舒华连忙摆手否认,“我那外甥啊,他就是讲义气,喜欢交朋友,谁都能说上几句。”

“这不,他看重朋友,道上认识的人多一些,按以前的话来说,那就是走江湖的,所以啊,这消息也比别人来得灵通。”

毛老太撇了撇嘴。

什么走江湖!一听就不正经!

前两年严打,小年轻要是胡来,那是会被抓起来吃枪子儿的。

心里这样想着,毛老太却没有说出口,她不是没眼力见的,说这话讨人嫌作甚,更何况,这魏老妹儿说这些神神叨叨,这是有内幕消息。

她恩恩几声,一手挽篮子,另一只手往身后背,耳朵竖起,听得可认真了。

果然,毛老太就听了些消息。

据魏舒华这外甥说了,这次承包解放路工程的这个地产公司,水有些深,老板是个胆子大且心狠的,手上专门养着一些做事的人。

做什么事,自然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了!

毛老太一惊,“这——打手?”

“可不是打手么!”魏舒华压低了声音,“他们之前在C市,那儿也拆迁,我那外甥说了,有一段时间,C市不是很太平,时不时的,夜里就得闹场火灾,可吓人了。”

刚开始时候,大家也不想签,觉得条件还能再谈谈,等夜里着了几次不大不小的火后,签字工作就顺当了很多。

毛老太眼睛都瞪大了,为这话里的意思心惊。

“不——不能吧。”

怎么不能了?

魏舒华正想反驳,鸟为食亡,人为财死,更何况是这大财,丧了良心的,那啥做不出来?

话都到嘴边了,她想到啥,轻咳两声,也不说得那么直白了。

“嗐,谁知道真假,黑灯瞎火的,火一烧,啥都瞧不到了,鬼知道是谁做的,当然,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反正,我是打算条件差不多了,还是将字签了。”

“早一日签,咱也早一天住楼房不是?”魏舒华嘟囔。

她呀,是真的想在屋里装马桶的,按钮一按,家里干干净净,多清爽呀。

早一点尘埃落定,也就早一天享福。

魏舒华瞧了眼毛老太,被自己这么一说,老大姐眉头皱着,手不背着了,捏着菜篮子的手不安地攥紧。

她年纪老了,人瘦削得厉害,手背长了褐色的斑,干枯得像披着一层皮。

魏舒华心里软了软。

时光不饶人啊,再过几年,自己也这样老了。

她心中惆怅,不放心地又道。

“毛大姐,我说的这话,你别在外头说,又没个证据的,回头人家说我空口白牙地乱讲,我可讨不了好。”

要不是瞧着这毛家老的少的,一家又都是女人,还带着个瞧不到东西的小姑娘,魏舒华都不打算说这话。

“老妹儿,你放心,我也不是个话多的。”毛老太摆摆手,“你也好心,我知道。”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小巷子处,魏舒华家先到,两人说了两句话,魏舒华便先回了家。

巷子铺了石头,倒是整洁,黑色的布鞋踩在石头上,大半天过去了,鞋面都还是干净的。

毛老太抬起头朝巷子看去。

这一片多数是木头建筑,黑褐色的木头做墙体,楼顶是瓦片。

临街的堂屋门大,有为了多赚一份钱,将墙面再扩大,做了个木板门的,堂屋当店面租出去了,每个月也能赚个买菜钱。